見劉備語氣真誠,神色間沒有絲毫的作偽,呂布有些迷惑,難道劉備對徐州牧這個位置一點都不上心?“徐州只有玄德兄可救,玄德勿要推辭。”
聽到呂布的話,跟隨在後的關羽和張飛長舒了一口氣,一旁的陳登亦是拱手道:“呂大人所言甚是,徐州軍民,對劉大人救援徐州之情誼感恩備至,還望劉大人莫要推辭。”
劉備只是輕輕搖了搖頭,帶領呂布向州牧府而去。
陳登回頭看了一眼,沖人群中的糜竺輕輕點了點頭。
糜竺自然看出了陳登的挑釁之意,也不在意,和郭嘉輕聲聊著什麼。
糜家在徐州的根基頗深,家資恐怕就是糜家人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有多少錢,在天下的商人中,都是排上號的,若是劉備想要順利的執掌徐州,定然需要糜家的支援。
陶謙與當年相比,蒼老了太多,被下人扶著,不停的咳嗽,臉色蒼白如紙。
“呂大人不遠千里,救援徐州,老朽在此多謝了。”說完這句話,陶謙就有些氣喘,有侍女不停的撫背,才漸漸緩和下來。
“陶大人客氣了。”呂布回道。
“如今呂大人已到徐州,正可,老朽垂垂老矣,難以擔當州牧之職,欲將州牧之職託於玄德。”
劉備急忙上前道:“陶大人,備救援徐州,非為其他,乃是為徐州百姓不受曹軍屠戮,非為其他。”
兩人又是一番退讓,呂布在一旁看的倒是有些不解,執掌一州之事,那是何等大的誘惑,為何劉備不願意呢,而陶謙又不是後繼無人,此時漢室的影響力很小,徐州若說是姓陶也不為過,若是換成呂布,定然會欣然應允,畢竟在亂世中能夠擁有一塊地盤,是十分重要的。
當晚,陶謙在州牧府設宴,款待呂布,以身體不適為由,將招待呂布的事情交給了劉備。
張飛最好飲酒,大漢報上說幷州出產的美酒,他早就記在心裡,如今見到呂布,心中急不可耐,上前道:“俺老張聽說幷州有美酒,不知呂大人可帶來了?”
呂布大笑道:“翼德好酒,我早已聽聞,此番到徐州,正好攜帶了數罈美酒。”
“還是呂將軍痛快。”張飛亦是大笑道,連稱呼也改變了,諸侯討董的時候,他就看呂布對脾氣。
“阿韋,取酒來,讓諸位嚐嚐幷州的美酒。”呂布向一旁的典韋道。
提及美酒,典韋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那日只是喝了三碗就倒下了,但那種渾身舒泰的感覺,回味無窮,從那之後,他就不敢輕易嘗試多喝,每次僅僅兩碗便止住了,他是護衛,明白自己的職責,尤其是在徐州這樣情況不明的地方,需要時刻保持警惕。
“此酒名為晉酒,猛烈無比,諸位切勿像尋常那般痛飲。”呂布介紹道。
張飛聞言雙目圓睜,似是看到了絕世美女一般“俺老張最喜烈酒,晉酒?看俺飲上一罈。”
場內諸人也是好酒之人,見呂布拿出大漢報中所說的幷州美酒,心中也是有些好奇。
張飛言畢,開啟壇口,咕咕咚咚灌了一通,砸吧砸吧嘴“好酒,果然是好酒。”
一些文官微微搖頭,這張飛也太不顧形象了,好歹在座的諸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翼德好酒量。”呂布讚道。
“諸位也嚐嚐幷州美酒。”呂布招呼道。
場內的氣氛頓時變得熱鬧起來,觥籌交錯,不到半個時辰,場內能坐著的只有寥寥數人,其餘人皆是不勝酒力,為下人攙走休息去了。
張飛更是一個勁兒的拉著呂布稱兄道弟,這廝見酒如命,喝的足足有三碗的分量,好在張飛沒有如同典韋那般,抱著酒罈痛飲,感覺到晉酒濃烈之後,就放緩了度,看的一旁的典韋痛惜不已,這些酒,可都是一罈價值萬錢的,就被徐州的文官武將這樣糟踐了。
回到住處之後,呂布將目光衝典韋點了點頭,典韋會意,將房門關閉,靜靜佇立在門外,附近更是隱藏著五十名飛鷹,此番呂布來幷州,有一百名飛鷹跟隨,負責保衛呂布安全。
飛騎的戰場衝殺能力毋庸置疑,但是在護衛方面就差了許多,飛鷹適合各種環境的作戰,保護的責任放在他們頭上再適合不過了。
“奉孝,陶謙為何非要將徐州讓給劉備?”呂布不解道。
“主公,曹軍興兵而來,乃是為了陶謙,陶謙此舉,恐怕也是為了讓曹操退兵,不出所料,曹操並不是表面上的復仇那麼簡單,恐怕是志在徐州啊。”郭嘉道。
“曹操既要攻佔徐州,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