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微末,卻能在這亂世之中佔據一席之地,豈會是簡單的人物。
若是呂布真的沒有可取之處,當世大儒蔡邕豈會留在幷州且收呂布為弟子,以蔡邕的名頭,到了任何州郡,當地的官員不是待為座上賓,至於說蔡邕是被強留在幷州,也是無稽之談,蔡邕執意離開的話,呂布是留不住的。
晉紙、美酒、戰馬,皆是呂布入主幷州之後的手筆,幷州利用這些東西,獲得的利潤頗為豐厚,從探子傳來的訊息看,幷州的百姓對呂布很是推崇,雖然世家在幷州的利益被極大的限制了,那些經商的世家,仍舊願意留在幷州,乃是因為幷州適合商人。
諸侯們都明白,商人的力量是不能小覷的,諸侯需要的東西,很多是透過商人之手獲得的,比如戰馬,若是沒有商人願意經營,諸侯想要獲得,需要付出更大的代價,可是對商人最為重視的卻是幷州。
“田大人因何嘆息?莫非是以為我冀州軍不能破白馬義從乎?”許攸道。
“許大人說笑了,田大人是心憂幷州軍耳。”沮授急忙道。
“田大人才高八斗,若是肯出使幷州軍,定然能夠令幷州軍按兵不動,如此,主公破公孫瓚豈不是輕而易舉。”許攸道。
袁紹聞言眼前一亮,田豐連黑山黃巾張燕都敢出使,若是能夠說服呂布,有閻柔相助,破公孫瓚的確簡單了很多“元皓,你可願出使幷州軍,只要能夠說服呂布不攻打我軍,就是大功一件,當然,代郡和上谷,本官也讓與呂布。”
事到如此,田豐只能拱手稱喏。
許攸臉上閃過一道隱晦的冷笑,他真希望田豐到了幷州軍中能夠觸怒呂布,進而被呂布所留或者殺死。
上谷和代郡一直以來,忍受著鮮卑人的襲擾,手握兵權,兩郡太守對於州牧府的命令也不怎麼理會,至於說公孫瓚代領幽州牧,傳令兩郡聽從幷州牧的指揮,上谷太守尹雄不以為意,雖然呂布大破了鮮卑,對於呂布,他還是不太理會的,鮮卑人雖然強悍,只要固守城池即可,在他眼中,呂布不過是恰好走了運氣罷了,至於什麼戰無不勝,他嗤之以鼻。
再說,兩郡的兵馬聚合在一起有三萬餘人,何懼區區一萬幷州軍,常年與鮮卑交戰,兩郡計程車兵也是極為精銳的。
上谷太守尹雄對呂布十分反感,尹雄從小便喜歡舞槍弄棒,黃巾之亂中嶄露頭角,而後守衛上谷有功,逐漸成為上谷太守,自認為自己的武藝謀略不輸於任何人,只不過是沒有這樣的機會罷了,對於呂布也是很不服氣,經常在屬下面前吹噓,一旦見到呂布,讓他好好看看誰才是當世猛將。
當然,尹雄的武藝,也是極好的,每逢有鮮卑人進犯,更是身先士卒,在軍中頗有威望,在上谷郡,是說一不二的存在,下屬的官員,明面上沒有人敢違反他的命令。
相對而言,代郡太守陳天就比較理智了,考慮事情看得更為全面一些,鮮卑人為禍多年,陳天看在眼裡急在心裡,鎮守代郡,雖然屢次擊退鮮卑人,他知道若是長此以後,終有一日,鮮卑的軍隊會變得更加的強大,而大漢動盪,朝廷不明,連漢帝都死在了賊人的手中,且劉虞為公孫瓚所殺,邊疆定然會變得更加動盪。
陳天治理地方很有一套,代郡雖然屢次遭受鮮卑人的襲擾,在陳天的治理下仍舊是井井有條,作奸犯科者極少,很少向州牧府伸手要錢糧,他心中,更傾向於呂布也是因為身份的原因,呂布很不受世家的待見,也是他陳家崛起的機會,他曾認真的研究過呂布,現他並不是常人眼中的那麼簡單,破匈奴、剷除晉陽世家,展現出了常人難以企及的手段。
陳天乃是靈帝時高官陳耽之後,因向靈帝彈劾十常侍被下獄,為十常侍暗中所害,陳耽下獄之後,就意識到了不妙,臨死前見到陳天時,就曾交代,若是十常侍長此以往下去,天下必定動盪不安,當擇一明主,輔助其平定亂世,振興大漢。
父親的死,讓陳天對漢室的好感直線下降,陳耽沒有想到的是,他含冤而死之後,十常侍並沒有放過陳家,家族被滅,在陳天的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種子,他更是知道為什麼張讓會急切的讓父親身死,這其中有這樣一個巨大的秘密。
改名陳天,一步步成為代郡太守之後,他的眼界更寬了,自從上次呂布借道幽州攻打鮮卑的時候,陳天就注意到了呂布。
接到尹雄傳來的書信,陳天看過之後直接扔到了一邊,與幷州軍為敵,也就是尹雄這樣的莽夫才能做出來的事情,別看上谷有一萬多兵馬,比之幷州軍的人數只多不少,真正打起來,吃虧的定然是尹雄,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