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冷哼道:“世家又能如何,大多是一些魚肉百姓之輩罷了,如河東之田地,最低有六成是在世家的手中,戰亂之時,為了獲取更多的利益,世家甚至暗中聯合抬高糧價,這等人難道士元不覺得可憎嗎?本侯建立晉陽學堂,就是為了在本質上改變幷州的現狀,世家強盛,本侯麾下卻是有無數的百姓支援。”呂布道。
這一刻的呂布,在龐統的眼中是鋒芒畢露的,似乎所有的困難,在呂布的眼中都算不得什麼,尋常諸侯即便是佔據城池,也會與城內的世家交好,這也是最基本的,世家之所以強大,不是因為他們的實力,而是他們掌握的東西,如官場,九成是世家中人,若是引得世家不滿,那治下離混亂也就不遠了。
龐統迷失了,家族灌輸給他的信念和呂布的言論生了衝撞,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從來沒有這般的忐忑過,一方面感覺到呂布的話很有道理,又覺得不妥,他也從未感覺如此失態過,沒有了以往的雲淡風輕,不過理智告訴他,不能答應呂布,一旦選擇了主公,對於士子而言往往就是一生的抉擇,他需要更加慎重。
“晉侯所言,在下需要思量一番。”龐統起身拱手道。
呂布點了點頭,他敢肯定方才的話,定然讓龐統的信念動搖了,這也是收服龐統這等謀士千載難逢的機會,只要龐統在日後再次碰壁,就會想到他。
“無妨,士元回去之後可好生思量,本侯隨時歡迎士元的到來。”呂布道,就憑龐統這樣的相貌,到了其他諸侯那裡也不會受到重用。
龐統如同木偶一般,在典韋的帶領下被安置在了晉陽學堂內,呂布在的內心深處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晉陽的繁華和呂布的強大,他是親身體會到的。
碰到龐統在呂布看來就是一個意外,他還要會一會來自各地的文人,只要能忽悠上那麼一兩個,就是大收穫。
“主公,這龐統的相貌未必也太醜陋了。”典韋咋舌道,本來以為自己的相貌已經夠粗獷了,在見到龐統後,他感覺自己還是頗為英俊的。
呂布道:“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切不可以貌取人。”
“主公教訓的是。”典韋連忙道,不過心中挺期待龐統到呂布麾下做事的,在軍中,無人敢於典韋比醜,但是碰到龐統之後,他找到了一絲自信。
諸葛亮等人在晉陽學堂的這段時間也沒有閒著,雖然接觸不到更多有用的東西,但是晉陽學堂給他們的衝擊很大,尤其是在算術上。
對此,也有不少的文人表示出了不滿,他們明顯能夠感受到學堂對他們有所保留,在他們看來,學問之事,就應當拿出來供眾人一起學習才是。
“孔明,前往晉陽的時間也不短了,為師與其他人商量,欲要擇日離開幷州。”司馬徽道。
諸葛亮低聲道:“恩師,此番想要離開幷州,恐怕有些難了,如今學堂周圍計程車兵越的多了。”
“哼,莫非晉侯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將前往幷州的文人強行扣留在晉陽不成。”司馬徽冷哼道。
“弟子亦是擔憂晉侯心急之下行此極端之事啊。”諸葛亮道。
對於諸葛亮的意見,司馬徽一直是比較重視的“以孔明之見呢?”
“恩師,晉侯重視文人,然而前往晉陽的文人若是不能為晉侯所用,恩師可曾想過晉侯會如何做?”諸葛亮並沒有說出應對之法,而是反問道。
司馬徽心中一突,畢竟呂布在外人的眼中是武夫,為了利益不顧一切的武將“如此的話,或許晉侯會將所有的文人扣押在晉陽。”
諸葛亮緩緩點頭“人才不能為晉侯所用,則晉侯定然會惱羞成怒,做出常人難以預料之舉。”
“難道晉侯就不怕悠悠眾口?”在內心裡,司馬徽認為呂布不會行此極端之事,這可是來自各地的文人,他們代表的也是各地諸侯的顏面,呂布如此做的話,定會引得天下士子寒心。
“恩師卻是小覷了晉侯,晉侯入主幷州之時,何曾顧慮過世家和天下人的看法,由此觀之,為了利益,晉侯會不擇手段,否則晉侯豈會一步步走到而今。”諸葛亮道:“昔日晉侯在襄陽之時,受到水鏡山莊弟子的責難,將我等相召晉陽,定不是想要探討漢書及學術之事,或許蔡大家是想要在這件事上扳回一城,借晉侯之算術,以掃水鏡山莊之顏面。”
場內一時陷入了沉默,面對這樣的情景,司馬徽也是沒有了頭緒,這是在晉陽,呂布有著絕對的統治權,只需呂布一道命令,他們就無法走出學堂了。
“恩師可前往蔡大家處。”諸葛亮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