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本就貧瘠,再加上呂布強力佔據幽州六郡,閻柔的生存空間被極大的縮小,與烏桓人為了地盤的爭鬥也是越演越烈,烏桓人能征善戰,經過蹋頓的整合之後,實力更甚,渾然沒將他這個護烏桓校尉放在心上,縱兵劫掠也是常有之事。
閻柔的官職是護烏桓校尉,但是烏桓人經過戰爭之後,護烏桓校尉在他們中間的影響力很小,尤其是蹋頓整合了烏桓部落之後,實力更強。
閻柔明白,若是不奮起的話,他日就算是在與烏桓人的爭鬥中存活下來,面對強橫的幷州軍,也只有敗亡一途,所以在見到許攸之後,兩人很快就達成了協議,閻柔與烏桓人聯合,進犯右北平,事成之後,右北平歸屬閻柔。
戰爭讓閻柔明白了地盤的重要性,只有治地多了,才會有更多的兵力、糧草,否則即便是麾下的將士再精銳,沒有足夠的糧草支撐,也只有敗亡一途了。
面對的是幷州軍,閻柔有些不大自信,不過有著許攸的許諾,他也漸漸的放下心來,雖然袁紹在與呂布的交鋒中屢次失敗了,但閻柔對袁紹有著充足的信心,當年冀州軍大破白馬義從的英姿也被他深深的銘記。
蹋頓的日子過得倒是很自在,只要不進犯右北平,就算是與閻柔鬧個天翻地覆,也沒有人過問,而且此時肥如城就在他的手中,這可是烏桓人從漢人手中奪取的城池,而他的名聲在烏桓人中也越的大了起來。
“大王,冀州使者求見。”
“冀州使者?”蹋頓的臉色有些不大自然,當初冀州軍之所以在幽州戰場上敗北,與烏桓人有著莫大的關係,若不是烏桓人臨陣倒戈,幷州軍想要取得勝利,付出的代價也不會小了。
“冀州使者乃是許攸,此人是鄴侯帳下的重要謀士。”
蹋頓沉思片刻道:“去將蘇僕延請來。”
蘇僕延亦是蹋頓手下的智囊,在謀略上深得蹋頓信賴,正是有了蘇僕延,烏桓人在屢次與閻柔的爭鋒之中,沒有處於劣勢,未能攻破更多的城池,亦是因為城內的世家對烏桓人牴觸的的緣故,其實對於呂布的作為,蹋頓亦是有所不滿,若不是因為閻柔回到了遼西,烏桓人恐怕已經將遼西佔據,正是因為閻柔的迴歸,讓負隅抵抗的世家找到了主心骨。
如果是野外交戰,蹋頓有信心取勝閻柔,然而在攻城方面,烏桓人就差了很多,缺乏有效的攻城手段。
蘇僕延領命而來,聽完蹋頓的話後,皺眉道:“大王,昔日幷州軍與冀州軍交戰之時,大王曾經幫助晉侯取勝,而今冀州使者前來,料想是為了幽州之事,去歲晉侯與鄴侯在蕩陰交戰,數萬冀州軍精銳葬身蕩陰城內,鄴侯更是將廣陽郡和涿郡讓給了晉侯。”
“以本王觀之,冀州軍不過爾爾。”數次針對閻柔戰爭的勝利,讓蹋頓有些飄飄然了。
“大王,右北平內有幷州軍上萬兵馬,以屬下之見,不見冀州使者為宜。”蘇僕延道。
蹋頓眉頭微皺,蘇僕延越是這樣講,他更想見一見冀州的使者“讓許攸進帳來,本王有汝等相助,區區冀州使者,何足道哉。”
蘇僕延暗中嘆息一聲,近段時間以來,對戰閻柔佔了便宜,讓蹋頓越的自大起來,甚至忘記了強大的幷州軍和冀州軍了,對於他也不如以往那般看重,不可否認的是蹋頓的確是烏桓人數年來強主,整合烏桓人,將閻柔穩穩的壓制,這對於烏桓人就是一個巨大的鼓舞。
許攸走進大帳,看著兩旁佇立橫眉豎眼的烏桓勇士,神色自若。
“來者何人,見了大王是竟然如此放肆。”
許攸泰然自若道:“在下乃是冀州使者。”
“冀州使者又能如何?當日還不是為我軍大敗。”
許攸只是微微一笑,不做爭辯,只要蹋頓見了他之後,他就有信心說服蹋頓,蹋頓不是一個安分的人,不然當初也不會與閻柔聯手攻打公孫瓚了,為劉虞復仇,不過搪塞眾人之言罷了,他相信烏桓人是在意右北平的,只不過面對強大的幷州軍,他們將野心收斂了起來,一旦有機會之後,他們就會亮出鋒利的獠牙。
“讓冀州使者上前來。”蹋頓淡淡的說道。
攔路的烏桓勇士,聽到蹋頓的命令,紛紛避讓。
“冀州使者許攸見過烏桓王。”許攸拱手道。
蹋頓眉頭微皺,許攸說是在行禮實則腰板挺直,哪有恭敬的模樣,不管怎麼說他也是烏桓人的王,見到許攸的行徑,內心已經是不喜。
“哼,冀州使者前來不知所為何事?”蹋頓冷哼道。
“烏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