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領聞言轟然應喏,如果說之前他們還對呂布麾下的軍隊有所輕視的話,在經過黃忠展露的箭術之後,他們已經從內心裡接受了這支幽州軍。
昌黎城內此時聚集了上萬兵馬,不僅如此,在賓徒、徒河二城內,也分別有三千兵馬鎮守。
“柳將軍,透過斥候傳來的訊息,晉侯的先鋒大軍距離此處只有三日的距離,不知柳將軍可有破敵良策?”公孫康詢問道,當初攻打右北平的時候之所以不帶上柳毅,一方面是因為柳毅並不支援攻打右北平,而且柳毅在軍中有著很高的威望,帶著這樣的人前去,不利於公孫康號施令。
柳毅眉頭微皺“將軍,待看了幽州軍再說不遲,公孫續乃是在幽州的時日頗長,料想對幽州軍有更多的瞭解吧。”
下位置的公孫續聞言起身道:“晉侯麾下,實力最為強橫者乃是其幷州帶來的騎兵,幽州軍大多為臨時招募,訓練不過一年,大多沒有經歷戰事,即便是士氣高昂,戰鬥力也不會太高,昌黎城內有上萬精兵,退幽州軍不難。”
柳毅微微搖頭“此言差矣,晉侯正是憑藉幽州兵馬攻下了有兩萬烏桓大軍鎮守的肥如,此乃精銳之師,不可小覷。”作為一名將領,柳毅知道,一旦在戰事開啟之前,軍中的將士對敵人就有所輕視,那麼這場戰爭很難取勝,只有讓將士認識到了敵人不弱,他們才會更加用心,在戰場上避免犯一些小錯誤。
公孫續的面色不斷變換,投靠遼東是不得已而為之,因為背叛了晉侯,他就如同無家可歸的孩子一般,無時無刻都要擔憂自己的安危,寄人籬下很不好受。
“將軍,幷州軍雖有三萬之眾,但是我軍亦有一萬人,烏桓人的大軍最遲明日就會到達城外,不妨先挫其銳氣。”柳毅道。
公孫康道:“柳將軍之言是也,正當如此,烏桓人多次進犯遼東,正好給他們一個教訓。”
柳毅道:“烏桓人多為騎兵,機動能力極強,不妨先示敵以弱,待烏桓人驕縱之時,一舉破之。”
公孫康同意了柳毅的說法,不可否認的是柳毅在行軍打仗方面的確有著過人的本領,至於說公孫續的態度在公孫康看來不值一提,手中沒有足夠的實力,公孫續不過是他日後為了奪取右北平的一枚棋子罷了。
烏桓人派遣了兩千騎兵和三千步卒,早在幽州軍先鋒出動之前,便向著昌黎城而來,這也是新烏桓單于想要在呂布面前表現一番的緣故。
烏延正是這支大軍的主將,他在烏桓人中也算是老將級別的人物了,昔日更是在右北平附近和公孫瓚周旋,在烏桓人中頗有一些威望。
但是麾下的大軍,卻是讓烏延更加的謹慎,說是五千大軍,實際上的戰鬥力參差不齊,更多是東拼西湊而來,各部落的勇士早在蹋頓在臨渝城和肥如城的時候便消耗的差不多了,這五千大軍,若論真正的戰鬥力,比之以往烏桓三千步卒都要弱,在勇猛上,他們或許不屬於漢軍,但是在聽從命令上就差了很多,這也是烏桓人的通病,一旦到了戰場上,興奮的就不知所以,對主將的命令置若罔聞。
烏桓人的制度決定他們大軍,烏桓是各部落聚集在一處,部落之間往往也會有矛盾,烏桓人對於這些矛盾之間的衝突也看的很淡,兩個部落交戰之後,屬於兩個部落計程車兵互相見到之後會怎麼樣,在一支軍隊中,如果指揮的恰好是有嫌隙的那個部落之人,其他士卒豈會甘心聽從命令。
邊行軍,烏延邊整頓大軍,在他的強力手段下,軍中的一些刺頭也是老實了下來。
大軍來到昌黎場外,烏延急忙命令士兵安營紮寨,這些士兵是什麼貨色他可是極為清楚的,若是敵軍探明瞭虛實,他們就危險了。
所幸的是,城內的守軍似乎對烏桓大軍很戒備,在搭建營寨的時候,甚至沒有派人前來襲擾。
營寨外面是密密麻麻的鹿角和各種障礙,烏延巡視了一圈之後,露出滿意之色。
第二日,烏延率領騎兵在城外兜了一圈,這也是為了告訴城內的守軍,有敵軍到了,騎兵在這個時候往往能夠起到震懾敵軍的效果。
看著城門上高高懸掛的免戰牌,烏延計上心來,能夠極大的打擊敵軍士氣的就是搦戰了,透過方才守軍的行徑來看,明顯是對烏桓人極為忌憚的,若是搦戰敵軍也不敢出城的話,對於敵軍計程車氣就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烏古,你率領五百騎兵,前往城外搦戰。”烏延命令道。
烏古是烏延所屬部落的勇士,頗有些武藝
烏古興奮的行了一禮,點齊五百名騎兵來到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