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將軍,閻將軍,烏桓王,匈奴騎兵雖然有千餘人,但是我軍卻是有數萬人,值此之際,當派遣精兵,將匈奴人擊潰,如此右北平定矣。”許攸道。
在這樣的時刻,三人雖然各懷心思,也明白最為主要的是將右北平的守軍擊潰,當即將麾下最為精銳的騎兵派上前去。
精銳騎兵的加入,讓匈奴人的壓力倍增,敵軍的弓箭,給他們造成的死傷是最大的,而奔騰的戰馬,也讓陣型密集的敵軍難以躲避,騎兵最大的殺傷在於,他們身下的戰馬,在這樣混亂的局勢中,只要為戰馬踐踏,很難有活路的。
“將軍,敵人太多了,我們已經擋不住了。”千夫長語氣焦急的說道,這些匈奴騎兵,可都是部落內的勇士。
呼廚泉在接到命令的時候便明白,這場戰鬥已經到了何等的地步,只是匈奴人沒有退路,他可以選擇逃走,但是逃走之後,在幷州的匈奴部落會受到何等的懲罰呢,於夫羅之前曾派人告知他,只要擊敗了鮮卑人後,晉侯就會允諾一座城池,供匈奴人生存,這個條件對匈奴人來說就是一個很大的餡餅,足以讓匈奴人為之瘋狂,他們雖然遷入漢境多年,仍舊以部落的方式生存,生活在城池內是大多數匈奴人的夢想
“不能退,務必擋住敵軍。”呼廚泉語氣堅定的命令道。
千夫長欲言又止,見呼廚泉神色堅定,只好率領騎兵再次殺了過去。
城門處爆的戰鬥,是慘烈的,一名名匈奴騎兵落馬,一名名聯軍士兵倒下,然而匈奴人彷彿不知道畏懼一般,面對源源不斷的敵軍,仍舊拼死起衝鋒,這樣的精神,讓聯軍將士驚呆了,即便是自詡勇士的烏桓人,在見到匈奴人如此後,也是驚呆了,烏桓人亦是號稱勇士,但在面對這樣的戰爭情況,他們更多會選擇逃走。
“匈奴人瘋了,死戰不退。”蹋頓面色微變的怒罵道:“愚蠢的匈奴人,為了晉侯竟然如此拼命。”
“哼,烏桓王不也有兩千騎兵在幽州?不是也這般為晉侯賣命吧?”閻柔反駁道。
“匈奴人雖然勇猛,僅僅有兩千人,只需將其擊潰,則田豫沒有依仗,必然只能潰逃。”許攸急忙道,戰爭都進行到了這種程度,蹋頓和閻柔還是沒有放下以往的恩怨,這樣的聯軍,若是在呂布到來之後,定然難以成事。
陳到在聽到城東傳來隱隱的廝殺聲後,便察覺到了不對,每逢夜晚,城內是禁止百姓隨便走動的,如此看來,就只有敵軍突襲了,夜晚讓許多士兵難以看見東西,夜晚攻城的話,敵軍的損失會更大。
接到田豫傳遞來的訊息,陳到面色大變,留下趙武鎮守城南,帶領兩千名士兵,向著城東的方向而來。
行至途中,陳到見到數百名騎兵迎面而來。
“戒備!”
“前方何人?”前去探問計程車兵話音剛落,迎接他的是數支箭矢。
“準備交戰!”陳到大喝道。
強弩早已上弦計程車兵,紛紛將弩箭對準了騎兵,待騎兵到了大約百步的距離之後,陳到一聲令下,弩箭開始了連續的射擊。
面對連綿不絕的弩箭,閻柔麾下的騎兵震驚了,以往面對步卒的時候,他們有著絕對的優勢,然而前方緩緩前行的步卒,卻給他們強烈的威脅,在連續的弩箭下,騎兵不敢輕易上前,死去騎兵,給他們的前行帶來了極大的困擾。
領兵將領一聲令下,數百名騎兵改道而去,他們與烏桓騎兵有著同樣的目的,就是讓右北平陷入混亂之中。
當陳到趕到城東的時候,城東的戰鬥已經進行到了白熱化的程度,袍澤的不斷死亡,讓雙方的將士都殺紅了眼,鮮血讓他們漸漸忘記了心頭的恐懼,不過仔細觀察就會現,敵軍的人數雖眾,不過匈奴人的強悍卻是讓敵軍穩穩的壓制在了城門一線,除了最初進城的敵軍之外,其他的聯軍根本未能進城。
匈奴人依靠的就是騎兵那強大的衝擊力,抵擋住敵軍的進城,但見數名匈奴騎兵向著城門的敵軍起了死亡衝鋒,衝鋒的過程中,戰馬上的騎兵或許已經死了,但是身下的戰馬依舊在馳騁,如此快的度下,誰也不想以血肉之軀和戰馬硬碰硬,不可避免的會產生退意。
呼廚泉就是依靠這樣的方式,阻攔敵軍的進城,這樣的時間,是匈奴人用性命換取的。
“兄弟們,敵軍就要進城了,拿起你們手中的弩箭,殺光敵軍!”陳到眼眶通紅的命令道,之前他或許在內心裡對匈奴人有一些偏見,而今匈奴人用實際行動讓陳到佩服不已,這次若是能夠守住右北平,功勞最大的便是匈奴人,匈奴人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