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紹的心中,呂布就是一頭狼,一頭隨時會攻入冀州的狼,只有將這頭狼消滅之後,他才有更多的精心去對付其他,雖然言語之中一直看不起呂布,但他不得不承認的是呂布麾下的兵馬太過厲害。
“主公,遼東公孫家和閻柔態度不明,烏桓人亦是不想出兵。”逢紀道。
“哼,一群目光短淺之輩,一旦幷州大軍到了,莫非他們以為還能保全?”
“主公,屬下願意前往遼東,憑藉三寸不爛之舌,說服公孫家。”許攸道。
袁紹笑道:“有子遠前往,公孫家之事無憂矣。”
“主公,曹操有奪取徐州之心,若是讓曹操佔據了徐州之後,治下就有了兗州、豫州、徐州三州之地,其再與主公爭奪青州,則冀州危矣。”辛毗道。
場內的謀士亦是感受到了冀州的危急,冀州是富庶,若是不能有更多的地盤,也是枉然,然而冀州的鄰居,實力都太過強大了,幷州乃是虎狼,而曹操也展現出了強橫的實力,曹操是有野心的人,從其攻打袁術,欲要攻佔徐州就能看出。
豫州、徐州、兗州之地,在蝗災、兵災的肆虐下,顯得有些疲弱,一旦曹操能夠從戰亂中恢復過來,將會是極為可怕的存在。
“徐州有精兵數萬,曹阿瞞想要攻下,何其難也。”袁紹暫時只能將希望寄託在劉備不會那麼快敗亡上了。
田豐等人面露擔憂之色,觀劉備與曹操以往的爭鬥,皆是劉備處於下風,兩次被曹軍圍困在彭城,即便是手中有著張飛、關羽兩員猛將,在兵力上與曹軍比起來差的太遠了。
且說郭嘉到了幽州之後,當即召見州牧府內的官員,跟隨前往幽州的督察府官員也是派往了各地,他要以強力的手腕在幽州樹立起晉侯的威信,相比於幷州,晉侯在幽州的掌控力很弱,許多百姓不知晉侯之名,即使晉侯正在逐步將幽州的田地分給百姓,但是幽州的世家,豈會坐視手中的利益被百姓分掉,表面上服從晉侯的命令,暗地裡則是將百姓手中的田地侵吞,有著足夠的實力,即便是幷州委任到各地的官員面對這樣的情況也是無奈。
張燕在冀州也算是一個傳奇的人物了,臨行前,呂布也曾特意囑咐,要重用張燕,不論其他,在幷州軍與冀州軍決戰之時,張燕起到的作用是巨大的,牽制了冀州的兵馬,否則幷州想要取勝何其難,若不是因為楊鳳的背叛,黑山軍豈會如此輕易的被破,從張燕與冀州軍的交鋒中可以看出,張燕是一個有謀略之人,否則在冀州盤踞那麼多年,早為冀州軍所破了,張燕這等人物一旦為幷州所用,將來也會是獨當一面的將才。
第一次見到郭嘉的時候是在幷州州牧府,再次見到郭嘉,張燕不禁唏噓,昔日傭兵十萬,麾下百萬眾的他卻是敗了,敗在了楊鳳的手中。
不過在張燕的身上,郭嘉感受到的仍舊是濃濃的戰意,這樣的將領才是值得敬畏的,不會因為一時的挫折而失落,也不會因為戰敗而氣餒,假以時日,才能有大的成就。
“勝敗乃是兵家常事,張將軍無需介懷。”一番長談之後,郭嘉對張燕的感覺更加的好了,出言寬慰道。
張燕抱拳道:“軍師放心,來日若是晉侯有意攻打冀州,卑職願為前部,以洗昔日之仇恨。”
郭嘉微微點頭道:“張將軍有此心甚好,但要明白,兵者乃是大事,不可因主將的喜怒而影響到大軍的行動,如此,則這支軍隊距離失敗就不遠了。”
張燕抱拳稱是,並沒有因為郭嘉年輕而有所輕視。
“以張將軍觀之,而今幽州有何問題?”郭嘉問道。
張燕明白,這是郭嘉對他的試探開始了,沉默片刻道:“以屬下觀之,幽州之所以不穩,其因有三,一者有鮮卑人為禍邊郡,民不聊生,二者有烏桓人在一旁為禍作亂,縱然晉侯將烏桓人擊敗,然而為了利益,烏桓人會鋌而走險,且閻柔之流與冀州關係密切,不得不防,三者,幽州臨近冀州,一旦冀州從去歲的戰事中休養生息之後,定然不甘心幽州如此輕易的落入晉侯手中,若能將此三者剷除,則幽州之事定矣。”
“好,張將軍真乃是將才也,來日定然能夠在主公麾下建功立業,成就一番威名。”郭嘉笑道,張燕的分析雖然不夠全面,但是在大體上已經將幽州面臨的局勢說了出來,若是這三個因素能夠消除的話,其餘的事皆是小事,也就不用他親自來幽州走上一遭了。
“軍師,卑職麾下的黑山軍百姓,仍舊在山中,不知可否讓其前往幽州?”張燕道,這才是他最為關心的問題,楊鳳投靠了冀州之後,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