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在侍女的攙扶下,坐到了一旁,而呂布則是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拜見恩師。”從晉陽學堂內挑選而出最為精銳的學子齊聲行禮道,看向呂布的目光亦是有著灼熱,他們大多是普通百姓家的孩子,但讀書識字之後,卻是知道了師者的重要,如果沒有晉陽學堂,他們而今仍舊目不識丁,只能是庸碌之人,這一切都是呂布給予他們的,對於蔡邕,他們有的是敬意,對於呂布,則是感激。
呂布微微點頭,示意眾人坐下後緩緩道:“本侯執掌幷州,未曾懈怠,觸犯了某些人的利益,也是迫不得已,是非功過,自會有後人評斷,本侯問心無愧。”
其他地方而來的文人低聲議論不止,蔡邕將呂布展現在眾人的面前,亦是為了接受各地文人的挑戰,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而呂布能夠在亂世之中組建晉陽學堂,擁有如今的成就,也值得他們去尊敬,這是一個征戰沙場的鐵血武將,能夠以武將之身,走到而今的地步,就是巨大的成就。
但是晉陽學堂的存在,為呂布增加了很重的分量,晉陽學堂何其大,這些人對呂布行弟子禮,呂布的弟子將會達到何等恐怖的數量。
不過他們也不會坐視呂布如此輕易的就名動天下,他們是文人,在武力上不及呂布,可以在學識上擊敗呂布,打擊呂布在晉陽學堂中的威望,在這種時候,即便是蔡邕也不好為呂布辯解什麼的。
“聽聞晉侯在算術之學上遠常人,在下想要請教一番。”一名文人出列道。
呂布含笑道:“自無不可,敢問閣下何人?”
“在下乃是冀州一閒雲野鶴罷了,不值得晉侯問。”話雖如此,這名文人臉上卻是流露出自傲之色。
“好,諸位想要與本侯探討算術之學的恐怕不在少數,若是一一問,不知會等到何時,本侯有一題,若是諸位能夠在一刻鐘之內答出,可以留下,否則就先請離去。”呂布道,在文采上,他或許不及場內的文人多矣,但是在算術之學上,他自問不懼任何人,這也是為他打響名聲的關鍵之戰。
一旁的顧雍掃視了場內的文人一眼,緩緩道:“此題,晉侯未曾透露於任何人,晉陽學堂的學子亦可參與其中。”
“顧元嘆?”場內有文人驚疑道。
司馬徽微微點頭,顧雍前往幷州的事情,他也是最近才知道,作為蔡邕的得意弟子,顧雍是極有文采之人,不知為何,卻是前往幷州,料想是因為蔡邕之故,顧家在江東也算是不小的家族了,觀呂布的作為,與世家相悖,而從顧雍的舉動上來看,顯然是決意歸附呂布了。
諸葛亮則是雙目炯炯的注視著顧雍,昔日在水鏡山莊,他沒少為難呂布,今日就要以算術之學擊敗呂布,但凡是能夠成為頂尖謀士之人,在算術上也是有著很大的成就的。
“諸位面前皆有晉紙,作答之後,交給一旁的侍衛即可,最後晉侯會將答案說出。”顧雍道:“諸位且聽題。”
“此題名為韓信點兵,韓信領兵千五百人,戰死四五百人,此時軍中人數,三人一排餘兩人,五人一排餘三人,七人一排餘兩人,敢問諸位,此時軍中有多少士兵?”
場內眾人聞言,皺眉沉思起來,這道題看似簡單,但是戰死四五百人,也就是不確定的數字,想要得到精準的數字,是有些困難的,真當他們去計算的時候,卻現這不是一丁點的困難,而且時間只有一刻鐘,不過來自各地的文人都是心高氣傲之輩,豈會被眼前的困難所阻,有些人甚至拿起桌案上尋常即使見到都十分謹慎使用的晉紙,反正這是呂布提供的,也能放開使用了。
這一刻鐘的時間在文人的眼中過的是那麼的快,許多人甚至還沒思考到頭緒,顧雍便宣佈時間結束,至於說胡亂在晉紙上寫一個答案,他們卻是不會這麼去做,若是這麼做的話,顯得就有些讓人小看了,即便沒有找到答案,他們也有屬於自己的驕傲。
初次見到這道題的時候,諸葛亮也是皺眉沉思良久,這道題說簡單,卻是十分的複雜,不過諸葛亮乃是心思聰穎之輩,稍作思考之後便有了方法。
厚厚的一沓晉紙被侍衛收了上來,呂布將答案放到一旁,笑道:“此題的答案是。”
其他人將目光投向了呂布,不少文人的心亦是被呂布的一句話揪了起來,答案的正確與否,關乎著他們是否能留在廳內,一旦離開了這裡,就意味著他們是算術中的弱者,文人好名,誰也不願意承認自己比別人要弱。
“一千零七十三人。”
許多人聽到這個答案之後,露出失望之色,至於那些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