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有了肥如,烏桓人自然不甘心退到塞外,相比於塞外,肥如的生活在烏桓人看來還是很不錯的。
“蘇僕延,你若是不能代表烏桓王的意思,就先請回吧,本官也會將此事稟明晉侯。”田豫見蘇僕延猶豫不決,臉上露出了笑意。
田豫臉上的笑意給了蘇僕延很不好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彷彿田豫的計謀得逞一般,突然他想到之前田豫的話,急忙點頭道:“事關重大,容在下回去思量一二。”
從田豫方才的態度就能看出,他是不主張與烏桓人和解的,一旦蘇僕延拒絕了幷州軍的這個要求之後,田豫在呂布面前難保會添油加醋的說上一番,若是引得呂布決意攻打烏桓人,豈不是中了田豫的計謀。
“哼,一群膽小之輩。”田豫不滿的罵道。
田豫表現的越是不滿,蘇僕延就越是放心,這說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若是讓田豫的陰謀得逞,烏桓人才會真正的倒黴。
這個時候,蘇僕延突然想到了田豫原本就是公孫瓚的麾下,自然對烏桓沒有好感,心中更加的緊迫了。
“大人,府外有閻柔的使者求見。”一名官員走進大廳道,說完才注意到一旁的蘇僕延,急忙上前耳語一番。
田豫聽完之後,微微點頭道:“此事本官自會稟明晉侯,蘇僕延,你先在城內歇息兩日。”
一直察言觀色的蘇僕延,敏銳的在田豫的神色間見到了輕鬆之色,聯想到方才那名官員說閻柔的使者就在府外,莫非田豫是心向閻柔,想要在這件事上做文章。
漢人的那一套,蘇僕延還是比較瞭解的,他和呂布見不上面,若是田豫在晉侯面前稍微說上一些烏桓人的壞話,豈不是說幷州軍成了閻柔的靠山,這樣的結果是烏桓人不能接受的。
離開太守府,蘇僕延也是心事重重,暗中負責觀察太守府的護衛卻是現田豫親自走出太守府將閻柔的使者閆方迎接到了太守府內,相比於蘇僕延的遭遇,閆方才像是一名使者。
“莫非田豫是心向閻柔的?”蘇僕延疑惑道。
“大人,屬下在城內聽聞,田豫為人頗為貪婪,之前晉侯曾在太守府提及此事。”
不僅僅是呂布重視情報,烏桓人同樣如此,只要將錢花到位,想要得到有用的訊息還是比較簡單的。
“為人貪婪?”蘇僕延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只要田豫有了弱點就好辦了,喜歡金錢,烏桓人也可以滿足他,當前最為主要的就是穩住呂布。
受到了隆重的禮遇,閆方也是頗為詫異的,他在閻柔麾下雖然也是小有名氣的人物,還入不了田豫之眼,之前蘇僕延的遭遇他也聽說了,原本以為會受到刁難,誰知田豫招待的十分周到。
兩人暢聊一番之後,閆方表明了來意,田豫卻是沒有當場答應下來。
畢竟是同為漢人,在這一點上,閻柔有著蹋頓難以企及的優勢,閻柔若是投靠了呂布,可以很放心,但是蹋頓就不同了。
閆方在治理地方的才華或許不弱,但是在計謀和觀察上就差了些許,最起碼他沒有從田豫的神色間看出不滿,反倒是在提及烏桓人的時候,臉上流露出淡淡的慍怒。
不管怎麼說,閻柔也是幽州昔日的官員,想明白這些之後,閆方更加的放心了,對於和晉侯和解之事更加的看好。
得到護衛暗中傳遞來的訊息後,蘇僕延當晚就帶著整整三箱珠寶前往田豫府上。
不同於之前在太守府外的遭遇,這次蘇僕延將東西命人送上去之後,田豫就讓府中的管家負責招待。
打量了一眼田豫的府邸,蘇僕延面露疑惑之色,若是田豫是貪婪之人,府中豈會佈置的如此簡陋,怎麼說田豫也是右北平的太守,在幽州那是數得上號的人物。
不著痕跡的將一袋錢遞到了年紀老邁的管家手中,蘇僕延疑問道:“太守大人的府邸也太過寒酸了一些吧。”
老管家掂量了一下錢袋,露出滿意的笑容“客人有所不知,晉侯對於麾下的官員要求極為嚴格。”
蘇僕延露出瞭然的神色“不知最近可有人與在下一般前往太守府中?”
見老管家面露為難之色,蘇僕延再次拿出了一袋錢來。
“有些話,作為下人的是不應該講的,看客人也是忠厚之人,實話告訴你,昨晚有一人與你一般,送來了兩箱東西。”老管家神秘兮兮的說道。
蘇僕延微微點頭,如此說來,田豫對待烏桓人的態度就是因為烏桓人沒有送好處前來,只要田豫有這樣的弱點就好辦多了,料想昨晚前往太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