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常可知當初幽州牧劉虞是如何身死的?”呂布抬起頭問道。
閻柔也得以近距離的打量呂布,從呂布的身上,他感受到的是濃濃的自信,與袁紹身上稍顯文弱的氣勢不同,一舉一動似乎蘊含著殺伐之意。
與袁紹接觸的時間不算短了,在閻柔的心中,袁紹是一個不錯的主公,可惜袁紹在幽州兵敗之後,並沒有挽留他的意思。
“劉州牧是如何身死的?”閻柔疑惑道,這件事在幽州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劉虞與公孫瓚交手,兵敗被亂軍所殺。
呂布緩緩道:“當初本侯無意間得知這個真相的時候,也是十分震驚,劉虞非是死在公孫瓚之手,而是死在刺客的手中。”
“刺客?晉侯可否細細說來。”閻柔動容道,事關劉虞在他看來都是大事,雖然這些年來,劉虞在記憶中逐漸的淡去,但是劉虞的恩情閻柔始終記在心中。
“昔日本侯在荊州之事,曾經遭遇刺客,這件事在諸侯之中也不是什麼秘密了,去歲,這些刺客欲要在晉陽行刺本侯,為本侯偶然得知,生擒了刺客中的一個頭目,據此人透露,當初劉虞不是死在公孫瓚的手中,而是被他們謀劃刺殺,公孫瓚只是恰逢其會罷了。”呂布道:“公孫瓚與劉虞如今皆以身死,劉虞在時,對待百姓寬厚有加,連帶著對待烏桓人和鮮卑人也是如此,這一點本侯是不能贊同的。”
“烏桓人狼子野心,劫掠漢境的心思從未熄滅,當初薊縣城破,多少百姓遭到了烏桓人的毒手,遼西又有多少百姓死於其手,若是劉虞仍在,也不會坐視此事的,文常能夠幡然醒悟,投靠本侯,定要助本侯將為禍幽州多年的烏桓人、鮮卑人剷除,還幽州百姓一個安定的生活。”
呂布的一席話,讓閻柔不能平靜了,劉虞死於刺客之手,非是公孫瓚所為,掃平烏桓人就算了,還要剷除鮮卑,這需要何等的魄力,不同於烏桓人,鮮卑大軍可是精銳無比,擅長騎射,烏桓人對於幽州是疥癬之疾,而鮮卑人則是心腹大患。
“晉侯可知這些刺客的蹤跡?”閻柔問道。
“有了一些眉目,文常放心,這些刺客,本侯是不會放過的。”
“願助晉侯掃平烏桓,踏平鮮卑。”閻柔亦是鬥志昂揚。
“逝者已去,文常也曾努力過,就不必放在心上,在幷州軍中,不同以往,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可詢問軍中的將領,麾下計程車卒更是要嚴格要求。”呂布道。
“喏。”離開呂布的住處之後,閻柔有了新的目標,那就是為劉虞報仇,驅趕烏桓人,剷除鮮卑。
人一旦有了目標之後,就覺得渾身上下充滿了活力,出現在軍中將士面前的閻柔,給他們的感覺就是一把出鞘的利劍,訓練起來也是一絲不苟,他麾下的遼西將士本就是精銳,只是在軍紀方面和幷州軍比起來有著較大的差距,一旦在鎧甲兵刃和軍紀上提升了上來,他自信麾下的將士也能在戰場上綻放光彩。
且說蹋頓率領親衛狼狽逃脫之後,清點麾下的兵馬,僅剩下兩千餘人,讓蹋頓最為惱火的是蘇僕延的背叛,若不是蘇僕延,烏桓人也不會有而今的局面,為了奪取臨渝城,烏桓人零零星星的投入了兩萬三千人,如今只有兩千餘人返回,讓蹋頓有一種窮途末路的感覺。
在烏桓人的部落中,講究的也是強者為尊,一旦蹋頓回到肥如之後,不能勸導其他部落的族長,面臨的有可能就是一無所有。
不過這些年,蹋頓在烏桓人中的威望越來越高了,尤其是攻佔肥如之後,以往烏桓人面對漢人的城池,只有垂涎的份兒,是蹋頓讓烏桓人擁有了屬於他們的城池。
蹋頓兵敗的訊息傳到肥如之後,令肥如震動,此時肥如城內大多是烏桓人,漢人的百姓在烏桓人進城之後就逃脫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大多被烏桓各部落把持著,作為奴隸使用著,這也是烏桓部落的傳統,俘虜的百姓是歸各部落所有,至於這些漢人百姓的下場,沒有人會去在乎,就如同鮮卑人劫掠大漢邊境多年,成千上萬的百姓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
蹋頓進城之後,好言寬慰了一番各部落的族長,將所有的罪過歸結到了蘇僕延的身上,對於這一戰,烏桓人可是十分期待的,一旦佔據了臨渝城之後,就意味著他們會有更多的俘虜和田地,然而事與願違,己方人馬的背叛,讓大軍落敗。
蘇僕延所在的部落悲劇了,蹋頓聲淚俱下的控訴,讓原本有些怨恨的各部落族長泛起了同情心,兵將蘇僕延的部落平定,這樣的事情,烏桓人也是樂得乾的,一個不落的滅亡,就意味著其他部落會更加的壯大,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