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懿見此怒罵道:“該死的盾車,若不是這些盾車的話,連弩軍恐怕已經率領將士攻入到敵軍之中。”
“將軍,我們怎麼辦?”副將問道。
“什麼怎麼辦?傳令連弩軍的將士,讓敵軍的盾車嘗一嘗連弩軍的厲害,不要以為憑藉這樣的陣型就能阻擋連弩軍的進攻。”吳懿的語氣有些低沉的命令道,透過斥候傳來的訊息,他對於戰場上的情況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若是連弩軍在戰場上不能有太大的突破的話,隨之而來的很有可能是益州軍在戰場上的失敗。
吳懿的一切都是益州軍賦予的,如果益州軍在這場征戰之中失敗的話,對於吳懿來說必然是致命的,就連益州的吳家肯定會受到牽連,吳家在益州的時候與劉備走的很近,完全是憑藉著劉備入主益州之後崛起,吳家的崛起,暗中得罪的世家不在少數,如果劉備失敗了,就意味著益州的吳家將會受到牽連。
吳懿不會坐視這樣的情況發生,哪怕是付出再慘重的代價,也要將敵軍擊敗,強弩軍已經對益州軍造成了太大的傷害。
“將軍,連弩軍在攻擊盾車的時候,沒有太大的作用。”副將面露苦色。
吳懿冷哼道:“沒有太大的作用?讓前方的連弩車直接釋放所有的弩箭,退到後方裝填弩箭,本將軍就不信敵軍的盾車這般厲害,能夠阻擋這般多的弩箭。”言及此處吳懿的神色間有著瘋狂之色。
連弩軍在戰場上已經沒有了退路,他們要做的就是在這場征戰之中給敵軍最大的傷害,否則連弩軍只能在戰場上覆滅,而攻破了敵軍的盾車之後,吳懿有信心讓長安軍中所謂的強弩軍付出慘重的代價,他要用最為凌厲的進攻告訴長安軍,他們眼中的精銳在連弩軍的面前不值一提,任何阻礙都將會被連弩軍攻破。
副將抱拳稱喏,趕往了戰場的最前方。
盾車擺開陣型之後,盾車後方計程車卒神情卻是有些凝重,對抗敵軍連弩車的時候,盾車後方計程車卒是要承受著不小的壓力,連弩車放出的弩箭力道巨大,稍有不慎,就會為連弩車擊倒,盾車兵若是失去了盾牌的防護之後,在戰場上就是任人宰割的存在,敵軍的弩箭不會給盾兵更多躲避的時間。
“放箭!”吳懿大喝道。
最前方的兩百架連弩車,開始向長安軍的盾兵釋放最為猛烈的箭雨,得到命令連弩兵,毫不猶豫的連續射出連弩中的弩箭。
接連不斷的兩千支弩箭,向著長安軍的陣型攻擊而來,連弩兵的神色間亦是充滿了瘋狂,之前在戰場上的勝利讓連弩軍有了更大的信心,他們相信在戰場上沒有敵軍會是他們的對手,就連對方的盾兵也不能例外。
盾車兵正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弩箭敲打在盾牌上,不時發出沉悶的聲音,盾牌後方計程車卒更是在苦苦的支撐著。
數塊盾車承受不住這般衝擊,直接散開,隨之而來的就是後方的盾兵遭受到了屠戮。
高覽對於戰場上盾車即將面臨的情況顯然是有了一定的準備,盾車兵足足排開了兩列,這就是在極大程度上避免了敵軍的連弩車將杜冰的防線重開,只要能夠阻擋住敵軍連弩車的一輪進攻,剩下的戰場必然是屬於長安軍的,連弩軍就算是再厲害,當他們碰到了強弩軍釋放的箭雨之後,必然是一面倒的形勢。
不得不說,兩百架連弩車在戰場上同時釋放弩箭,所產生的威力是巨大的,首當其衝的第一排盾車,直接被擊毀了六成以上,就連第二排的盾車亦是遭受了不小的損失。
盾車兵後方的強弩軍,在吳懿這般瘋狂的進攻下,出現了數十人的折損。
前方的情況,陳到看在眼中,他亦是沒有想到敵軍的連弩車竟然這般的瘋狂,從戰場上的形勢來看,敵軍一架連弩車釋放的弩箭數量比之己方大軍的連弩車要更多,在射程上要更遠,能夠在製造器械上超過呂布治下的匠作坊,足以讓益州的匠人自傲了,不過在長安軍將益州軍消滅之後,這一切都將會是屬於呂布的。
強弩軍的損失,讓陳到的眉頭微皺,但是他卻沒有讓強弩軍退守,戰機稍縱即逝,只要敏銳的抓住戰機,才能給敵軍造成更大的傷害,作為晉王帳下的大將,陳到在領兵作戰方面的經驗比之吳懿強了不知多少倍,吳懿只是依仗著連弩軍的威勢在戰場上縱橫捭闔罷了,同等數量的連弩車若是到了陳到的手中,早就取得巨大的突破了。
對於戰機的把握,是衡量一名將領是否合格的重要標準,何謂良將,就是在戰場上,能夠尋找到對己方更加有利的一面,從而給敵軍造成更大的傷害。
一名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