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封面色微變,這件事情的確是許家軟肋,許攸暗中派遣他返回冀州,肯定不會告知其他人,而他在冀州的時候,也是深入簡出,但是世家的訊息是何等的靈通,這種事情肯定不能隱瞞更長的時間的。
“許家發生了一些事情,許攸大人派遣草民,前往冀州處理事務。”許封道。
“本官問的是你返回冀州,是何人的命令。”沮授質問道。
“是草民自行回到冀州的。”許封道,在這種時候,肯定不能將事情推到許攸的身上,別看許攸在朝中有著不低的地位,但是在長安的時間裡,許封卻是感受到了非同尋常的氣息,想要在長安真正的立足,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這才有了許攸暗中派遣許封返回冀州,為了的就是穩固冀州的家業,不然的話,許家失去的將會更多。
當許封回到冀州的時候,情況與許攸猜測的大致相同,家族的產業受到了極大的侵襲,若非是許封力挽狂瀾,此時的許家已經走向了沒落,此時許家最為主要的人物就是許攸,當許攸離開冀州之後,冀州的世家雖說對於許攸有著諸多的顧忌,但是他們的出手讓人找不到絲毫的問題。
光明正大的手段,讓許家無話可說,再說以往許家的崛起,可是得罪了不少人,這些家族可不會有顧忌,他們恐怕恨不得讓許家從冀州徹底的消失,而州牧府在這件事情上不會多問,世家之間的紛爭,更多是在產業上,無論這些產業如何更換,都不會影響到州牧府的利益。
“好,來人,將許封暫且關押牢中,待本官將此事稟明督察府之後再做定論。”沮授喝道。
“沮大人,你”許封顯然沒有料到沮授會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他敢肯定的是許家之人暗中返回冀州,州牧府的官員是知道的。
“怎麼?若是閣下對於本官的判決不滿的話,大可以讓許攸大人上稟聖上。”沮授道。
“草民領命。”許封道,在冀州,當前沮授的權力很大,即便是在軍中也是如此,身為冀州軍軍師,沮授在兵馬的調動上,也是有著不小的權力的,再說當前的冀州處於非常時期,沮授因為許家之人私自返回冀州而處置許家之人的話,讓人抓不到任何的把柄。
“傳令,許家之人暗中囤積大量糧草,並且在出售米糧之際,在米糧上做手腳,令百姓怨聲載道,封掉許家所有的米糧鋪,暗中囤積之米糧,充入府庫之中。”沮授道。
甄堯神色微變,仍舊拱手道:“喏。”
許家為州牧府處置,其餘參與到這件事情之中的世家,也受到了嚴厲的懲罰,不同於許家的是,這些家族只是送來了頂罪之人,不像許家,主事的許封被抓走,就連跟隨許封回到冀州的許柱也沒能倖免,經過這件事情之後,許家仍舊想要在冀州保持超然的地位,根本是不可能的,而冀州的世家也透過州牧府的手段,見識到了沮授的可怕之處。
在這種時候,沒有人世家敢於和州牧府作對,一旦走上了背離州牧府的道路,帶來的將會是家族的嚴重損失。
精明的世家,不會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他們知道這等危害百姓的事情,只要被州牧府查探到,肯定不能善了,許封是何等聰明之人,卻是跌倒在了自己的小聰明上,連當年的許昶也是如此。
處置城內的世家,在鄴城掀起了不小的動盪,與此同時州牧府的命令也傳達到了其他郡縣,冀州官場針對米糧的事情,開始了大動作。
僅僅是因為這件事情,冀州收穫的米糧加在一起,足以支撐三萬大軍半年所需,由此可以看出,冀州的世家是何等的富庶。
許封和許柱被抓走,許家之人,當即派人送書信告知許攸,這可是關乎著許家在冀州的大事。
鄴城的牢獄之中,許封見到了許柱之後,只是長嘆一聲,沒有了其他的動靜。
次日,鄴城再次震動,許封和許柱在牢房內僅僅是待了一夜之後,暴斃而亡。
沮授得知這個訊息之後,不敢怠慢,許家的事情若是處置不當的話,最有可能影響到的便是冀州的穩定,而許封和許柱乃是許家的重要人物,其中許封更是被視為許家未來的家主。
見到牢房內的情景之後,沮授震怒,兩人分明是中毒身亡。
查問一番之後,沮授突然感覺到,許封和許柱的身死,並不是表面上那般簡單,兩人服用的食物之中,有著毒藥,兩人正是因為吃了飯菜才中毒而亡,而且牢房中少了一名獄卒。
沮授當即將事情的原委修書一封,送往長社大軍。
而許封和許柱的身死,則是為沮授壓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