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遠,今晚帳內就你我二人,以尋常稱呼即可。”曹操笑道。
“如此的話,在下就不客氣了。”許攸道。
“這才是本相認識的許子遠啊。”曹操道:“以往子遠可不是這般的謹小慎微啊。”
許攸掃視了一眼左右,見帳內果然如同曹操所說,沒有其他人,不由嘆道:“晉國的制度,想必孟德是有所瞭解的,莫說是在下,其他世家也是如此,想要在晉國安穩的發展下去,就要循規蹈矩,不然的話,家族是會遭到在災難的。”
“既然如此,這些世家為何不離去呢?”曹操問道。
“孟德此言差矣,這些世家在城內多年,一旦離去的話,豈不是前功盡棄,晉國的制度雖說嚴格,只要嚴格要求族人,同樣能夠生存下去的,再說於晉國晉商的話,同樣能夠給家族帶來豐厚的利潤。”許攸道:“晉國並沒有斷絕世家子弟進入官場的道路,如今世家子弟在朝中擔任官員的更是不在少數。”
“本相可是聽說,如今子遠在奉先帳下,並沒有受到足夠的重視啊,以子遠之才華,莫非入不了呂布之眼?”曹操問道。
許攸深深的看了曹操一眼,笑道:“聖上帳下人才濟濟,在下才疏學淺,能夠有當前的位置已經是榮幸之至了。”
話雖如此,曹操從許攸神色間看到的是驕傲,這種情緒,也正是許攸以往身上所具備的。
“以本相看來,子遠之能,縱然是擔任三公也未嘗不可,晉國實行的乃是三省六部,與大漢的官制雖說有著很大的不同,但是在許多地方是相似的。”曹操道。
“承蒙孟德誇讚,在下於晉國甚好。”許攸道。
“子遠與本相乃是多年的好友,若是子遠肯幫助本相的話,本相定然不會虧待子遠,來日朝堂之上,必有子遠一席之地。”曹操緩緩道。
許攸聞言沉默良久道:“孟德好意,在下愧領,如今在下乃是晉國使者也,聖上對於在下有知遇之恩,豈能談論轉而投靠他人之事?”
“如此的話,到時本相考慮不當,自罰一盞。”曹操笑道。
兩人長談到了半夜時分,許攸才返回所在的營帳,從曹操的言辭之間,許攸的確感受到了曹操對於他的重視之意,這種重視之意,非是呂布對帶他能夠比擬的,不過許攸也明白,曹操之所以這般做,就是為了能夠得到更多有關晉國大軍的訊息罷了,若是放到尋常時候,曹操豈會這般的熱切。
不可否認的是,投靠曹操之後,的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能夠讓家族在曹操的治下得到更快的發展,之前曹操在軍中的所作所為,肯定會傳遍大漢,如此的話,在曹操治下,何人敢於為難許家之人,只是這種事情在心中想一下便好,不能有絲毫的流露,暗中敵人還是有著很多的。
次日,許攸向曹操請辭,向著晉國大軍所在而來。
回到軍中具言在曹軍中的經歷之後,呂布並沒有多說什麼,有關許攸在曹軍之中的行徑,在許攸沒有回到軍中之前,呂布就已經知曉,從曹操的行為來看,的確是有挑撥離間之意,不過呂布在這種時候,已經對許攸提高了警惕。
“此番倒是辛苦了子遠。”呂布道。
“為聖上做事,乃是臣子的本分也,遺憾的是,臣未能讓曹軍迎戰。”許攸恭敬道。
“無妨,曹軍不敢迎戰,正說明曹軍在這場征戰之中已經產生了畏懼之心,我軍之中,最不缺少的便是精銳之士。”呂布笑道。
“聖上英明。”許攸急忙拱手道。
“好了,子遠路途辛苦,早些回去歇息吧。”呂布淡淡的說道。
“多謝聖上,臣告退。”許攸鄭重行禮道。
軍中將領對於許攸這件事情,自然是插不上話的,他們對於許攸雖說有些不滿,但是呂布能夠派遣許攸作為使者前往曹軍之中,足以看出呂布對於許攸的重視,這樣的人物,還是儘量不要去得罪。
從之前許攸的行徑來看,分明是不折不扣的小人之輩,這等人物,在呂布的治下若是得到了很高的地位的話,肯定又是另外一番做派,軍中將士對於許攸的行事方式,已經是極為了解了。
帳內只剩下呂布、賈詡、李儒三人的時候,呂布問道:“不知兩位如何看待許攸出使曹軍之事?”
賈詡明白,這是呂布對於許攸仍舊有些不信任,無論許攸是如何的巧舌如簧,其在曹軍之中的確是受到了禮遇,而且這種禮遇的規格還很高,就連曹操都親自走出營寨迎接,這一切給人一種難以相信的感覺。
許攸在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