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押在城內的牢獄之中,李蒙不停的怒罵,暗恨自己對於李傕、郭汜太過於信任,竟然沒有絲毫的防範。
怒罵之後,李蒙漸漸的清醒了過來,他突然意識到這或許是幷州軍的奸計,他之前可從未與幷州軍有什麼瓜葛,昨晚看了書信之後,對於書信上的墨跡,他雖然疑惑,卻是沒有往深處去想,而今看來,卻是有心人故意為之。
最讓李蒙惱怒的是,自己的軍中竟然有其他人的眼線,看形勢,此人在軍中的地位不低,不然桌案上的書信不會這麼輕易被盜走。
不過眼前最為主要的是如何脫困,對於郭汜和李傕,他沒有了任何的好感,若是能夠走脫的話,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率領士卒離去,隴關雖然被馬騰攻破,但是安定郡卻是無主之地,只要能夠佔據安定郡,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看了一眼牢外的獄卒,李蒙放棄了,只能將希望寄託在軍中的將領得到自己的訊息後能夠帶人前來相救。
李蒙剛剛被關押在牢獄之中,郭汜和李傕就派遣軍中的將領去接手李蒙軍中的事務,面對副將的責問,他們解釋說李蒙因為軍務暫時留在了李傕的府上,倒也沒有在軍中引起太大的慌亂,畢竟這個時候,城外的幷州軍攻城緊迫。
而親衛統領李出,卻是感覺到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以往李蒙與李傕郭汜等人商談的時候,哪怕是不能回到軍中,亦是會傳令,這次跟隨李蒙前往的親衛,竟然沒有一人返回,這件事就透露著詭異了。
長安城內的牢獄,用固若金湯來形容毫不為過,這裡面關押的大多是與李傕作對之人,而且這個牢獄是以往朝廷用來關押罪犯的地方。
夜深了,數道黑影向著牢房的方向而來,在夜色的掩護下,守衛牢房計程車卒還沒有來得及看清黑影的面目,便軟綿綿的倒了下去,在兩名士卒的脖頸上,無一例外出現了猙獰傷痕。
將兩名士卒拖離原來的地方,兩名黑衣人迅的換上計程車卒的衣服。
有著兩名士卒在前方帶路,牢獄內計程車卒在被迅的清除著,這也是看守牢房計程車卒沒有想到會有敵人前往牢房的緣故。
將獄卒清掃一空之後,史阿撤掉面上的黑巾,對兩名黑衣人點了點頭。
牢獄內的血跡被迅清除,而黑衣人搖身一變成為了看守牢房計程車卒。
史阿這才信步向關押李蒙的牢房而來。
正在皺眉沉思的李蒙聽到牢房被開啟的聲音,起身問道:“是不是郭將軍讓你們前來放人的,本將軍思慮之後現這就是幷州軍故意在挑撥離間。”
見語氣中充滿驚喜的李蒙,史阿微微搖頭“郭將軍讓在下前來要你的命。”
對於李蒙看穿了己方的計謀,史阿沒有驚訝。
李蒙神色微微一滯,仔細打量了史阿一眼道:“你是誰?為何今日本將軍來到牢房的時候沒有見到你?”
“李將軍休要驚慌,難道李將軍忘記那封書信了嗎?就是在下送到將軍軍中的。”史阿含笑道。
“原來是你這個卑鄙小人,暗中投靠幷州軍還要誣陷本將軍。”李蒙憤怒的向史阿衝來,只是身上的鎖鏈阻止了他的動作。
“什麼叫暗中投靠幷州軍,在下本就是幷州軍之人,倒是李將軍到現在還沒有看清形勢,讓在下有些失望啊。”史阿道。
“你究竟是誰?”李蒙沉聲問道。
史阿笑道:“既然李將軍這麼急著想要知道在下的身份,告訴你也無妨,在下是晉侯帳下史阿,劍師王越乃是在下的恩師。”
李蒙神情微微一滯,王越的名頭他自然是聽說過的,心中閃過千百道念頭,他現自己落入了幷州軍的算計。
“不管李將軍如何想,而今李傕和郭汜都不會相信你的說辭,不然為何將軍剛剛被關押到牢中,他們就急切的派遣將領前去接管大軍呢?”史阿道:“此時將軍唯一的選擇就是與幷州軍合作。”
李蒙聞言沉默不語,他沒有想到因為一封莫名的書信,他的命運竟然和幷州軍連在了一起。
“李將軍還在猶豫什麼?就算是在下今晚不來救將軍,難道將軍認為還能活下去嗎?看守牢獄計程車卒得到的命令就是在今晚將你殺死,因為李傕和郭汜已經掌控之了軍隊,留著你就沒什麼用處了。”史阿道。
李蒙牙關緊咬,怒道:“既然李傕和郭汜不仁,就休怪本將軍不義,想要讓本將軍投靠晉侯可以,但是本將軍麾下計程車卒,必須由本將軍來掌管。”
史阿道:“將軍把幷州軍想的太簡單了吧,晉侯說了,若是將軍肯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