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文和之見,到時諸侯的兵馬能聚集多少?”呂布問道。
賈詡沉默良久緩緩道:“據屬下得到的訊息看,諸侯聚集的兵馬能夠達到二十萬人,這是在江東出兵的情況下。”
場內之人聞言無不倒吸一口涼氣,二十萬兵馬,僅僅是想象一下,都讓人覺得可怕。
“不管諸侯有多少兵馬,不能讓諸侯的兵馬踏入壺關一步。”呂布擲地有聲的說道。
顧雍和李肅的心情亦是有些沉重,他們沒有想到幷州會引來諸侯的圍攻,而呂布剛剛平定鮮卑和長安逆賊,乃是大漢的功臣,漢室難道真的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畏懼各地的諸侯到了這種程度,不知不覺之間,顧雍和賈詡對於漢室已經沒有了最初的熱衷,他們有的只是痛恨。
在幷州的時間越久,他們越是能夠感受到幷州上下迸出的勃勃生機,在幷州讓他們的才華毫無保留的施展,無需擔心上位者會忌憚。
“傳令糜竺、糜芳二人前來見本侯。”顧雍、李肅離去之後,呂布當即命令道。
糜竺負責的晉陽商會如今在大漢已經有了很大的影響力,但凡是商人或者是各地的世家,對於幷州糜家都是畢恭畢敬的,沒辦法,幷州掌控著緊缺的東西,無論是世家還是商人,對於利益都是不會拒絕的。
糜竺亦是從近段時間各地商人中得到了對於幷州不好的訊息,商人在訊息方面有時是很靈通的,自從諸侯開始暗中聯合之後,前往幷州的商人數量明顯減少了很多。
“子仲,或許你已經得到了一些訊息,而今的情況對於幷州極為不利,可以說幷州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若是幷州丟失的話,你認為幽州和剛剛得到的長安能夠守住嗎?”
呂布一席話,讓糜竺和糜芳面面相覷,他們知道情況對幷州不利,沒想到到了這種地步。
“主公但有吩咐,屬下萬死不辭。”糜竺拱手道。
“子仲,你二人與本侯乃是一家人,今日本侯所說之話,不要說與他人聽。”呂布道:“諸侯欲要聯合攻打併州,所幸幷州軍攻打長安之後並沒有太大的折損,然而諸侯的實力非昔日可比,本侯要你做的便是再次舉行一次商會,最好能夠將諸侯治地的商人聚集,盡最大的努力為幷州囤積糧草。”
“喏。”糜竺拱手道,同時也感受到了責任的重大,若是諸侯將幷州攻破的話,糜家將會成為過眼雲煙,自從進入幷州之後,糜家便與呂布緊密的聯合在了一起,可以說是一損俱損,而為了幷州,糜家亦是付出了很多,他不能容忍幷州當前的局面被破壞。
“一名士兵,一個月需要三石糧草,一匹戰馬則是需要六石,十萬大軍加上戰馬,一月最低需要四十萬石的糧草,本侯要你在諸侯攻打併州之前,最低為幷州囤積三百萬石糧草。”呂布道。
“喏。”糜竺拱手道:“屬下必竭盡全力。”
“不是竭盡全力,而是一定,本侯不希望到時候軍中計程車卒因為沒有糧草而活活被餓死。”呂布道:“這些糧草,最好能夠從諸侯治下得到。”
一旦和諸侯聯軍開戰之後,戰事極有可能是持久的,到時諸侯在糧草的管制上定然是極為嚴格的,想要在戰事開啟的時候從諸侯治下的世家手中得到糧草是很困難的一件事。
糜竺拱手稱是。
“子方,近年來你一直負責震遠鏢局之事,亦是辛苦了。”呂布轉而將目光投向了糜芳。
糜芳語氣有些激動道:“主公,為幷州之事,卑職願赴湯蹈火。”
歷史上,糜芳曾經背叛了蜀國,然而呂布對於糜芳卻是十分信任,他相信糜芳在看到幷州強大之後不會有異心,之所以背叛,也是有不得已的原因罷了。
“震遠鏢局,可在晉陽的商會結束之時,全部停止,無需再將鏢局計程車兵派往各地,而後子方負責訓練這些士卒,留做他用。”呂布道。
“喏。”糜芳感覺到熱血正在上湧,他是一名武將,嚮往是沙場,即便是負責震遠鏢局的這些年,他也沒有落下一身武藝,如今震遠鏢局的護衛足足有八千人,相比於幷州軍,這些護衛的實力絲毫不弱,常年行走各地,他們經歷的戰鬥不在少數,稍加訓練,便是一支強悍的軍隊,呂布需要的不僅僅是這些護衛轉化成士兵,而是讓糜芳負責訓練出一支能夠與騎兵對抗的軍隊。
“你二人回去之後,小心行事,切勿走漏了訊息。”呂布道。
二人告辭離去之後,呂布看著書房內的地形圖,陷入了沉思,不可否認,幷州軍這些年擴張的度很快,從最初的只有幷州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