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抱拳稱喏,翻身上馬離去。
十萬石糧草加上大軍所需要的輜重,隊伍綿延數里,而張繡率領烈陽弓騎出現的十分突然,在這之前,荊州軍中沒有得到任何的訊息,一時間隊伍大亂。
當滾滾塵煙向著荊州軍而來的時候,最先處於慌亂的乃是押運糧草輜重的普通百姓,這些人大多是荊州的普通百姓或者是從沿途臨時徵集而來,一旦遇到敵人,最先慌亂的便是他們。
軍中計程車卒亦是有些慌亂,尤其是看清這些騎兵竟然是幷州軍之後。
“將軍,不好了,幷州軍的騎兵殺來了。”親衛不顧一切的衝進馬車大喊道。
正處於興奮之中的蔡中被打斷,不滿的從侍女身上起來,拔劍怒道:“何事如此驚慌。”
親衛留戀的看了一眼旁邊的侍女,急忙道:“將軍,是幷州軍的騎兵從左側殺來了,大約有二百餘人。”
蔡中聽完話語之後,渾身的火氣亦是消散了不少“不過是有二百餘人罷了,傳令大軍上前,將其擊潰。”
親衛抱拳稱喏,急忙離去,方才馬車內的一幕他可是看的清楚,若是蔡中反應過來之後最先倒黴的人肯定是他了,別看他是蔡中的親衛,以蔡中的脾性,那殺人可是不眨眼的。
“真是掃興。”蔡中長劍入鞘冷哼道:“不過是區區二百餘人,就讓大軍如此驚慌,一群酒囊飯袋。”
“將軍勿要動怒。”方才那名侍女上前輕輕揉捏著蔡中的肩膀道。
蔡中捏了捏侍女柔嫩的俏臉道:“且先在馬車內等候本將軍。”有幷州軍突襲,畢竟事關重大,若是糧草有失的話,就算是有著蔡瑁,他也難逃一死,侍女雖然漂亮,來日只要返回懷縣,就不會缺少。
走出馬車之後,蔡中倒吸一口冷氣,雖然幷州軍只有兩百餘名騎兵,卻是直接的殺入荊州軍之中,以兩百餘人殺的上千名荊州軍混亂不已。
“無能之輩。”蔡中大喝道:“騎兵何在?還不快快上前迎敵。”
張鐸得知幷州軍偷襲的訊息之後,不顧身上的傷勢,翻身上馬,待看清幷州軍的旗幟之後,不由心中一突,不同於蔡中的是,他對幷州軍的騎兵可是有過一定的瞭解,眼前的這支騎兵竟然是烈陽弓騎。
烈陽弓騎的主將,張鐸一點都不陌生,那可是長沙郡的偏將黃忠訓練而成,別人不瞭解黃忠,張鐸卻是有著很深的認識,黃忠不僅刀法精湛,治兵有方,一身箭術更是極為厲害,張鐸有幸見過一次。
“荊州軍危矣。”張鐸嘆道,烈陽弓騎出現在了戰場上,定然不會只有這麼多人,僅僅兩百餘名烈陽弓騎就讓三千名荊州軍慌亂起來,若是這種時候黃忠率領騎兵出現的話,荊州軍該如何迎敵。
或許是聽到了張鐸的心聲,大軍的右側,塵煙四起,清風吹拂之下,烈陽弓騎的旗幟顯露出來,為一人,手持萬石弓,正是黃忠。
“將軍,右側出現了敵軍騎兵。”親衛語氣驚慌的說道。
“去兩千人擋住這些騎兵。”蔡中的語氣有些急切,這些騎兵的厲害乎了他的預料,方才千名騎兵尚且難以阻攔二百餘名烈陽弓騎,而且全部騎兵已經派了上去。
萬石弓上出現了三支箭矢,黃忠右手一鬆,三支弓箭向著三名騎兵而去。
三名荊州軍騎兵捂著咽喉轟然落馬。
不得不說黃忠的出手的確令荊州軍震動了,一弓三箭,如此精準,尚且沒有交手,已經讓他們感覺到了畏懼。
“殺!”黃忠手中的萬石弓向前一揮,大喝道。
八百名烈陽弓騎,向荊州軍揮灑了第一輪箭雨。
精準的箭術,僅僅一輪,便有上百名荊州軍計程車兵倒在了地上,而烈陽弓騎只是繞著荊州軍的前方轉了一個彎再次將手中的箭矢傾瀉而出。
黃忠率領的烈陽弓騎就如同很有耐心的獵人一般,不斷的依靠箭矢和烈陽弓騎的機動能力給荊州軍造成傷害,八百名騎兵即便是在如此混亂的戰場上,卻是表現的極為有秩序,彼此之間的配合亦是十分密切。
這樣的戰鬥在旁觀者的眼中不是交戰,而是烈陽弓騎在進行個人表演,從交戰到現在,黃忠率領的烈陽弓騎沒有一人落馬。
蔡中大罵道:“張鐸何在?身為大軍副將,敵軍當前,還不快快率領兵馬前往。”
“將軍,張鐸將軍被您打成重傷,恐怕上不了戰場了。”親衛提醒道。
“廢物,一群廢物,敵軍不過只有千人罷了,就讓爾等如此驚慌,不要忘了你們是精銳的荊州軍,戰無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