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何錄的聲音有些哽咽。
魏續手中的長刀向著前方的西涼軍一揮,大聲道:“西涼軍的兔崽子們聽清了,你們敢進犯晉侯治下,來日必將不得好死。”
周圍的西涼軍士兵看向魏續的眼神不僅僅有著一絲畏懼,更是有著敬佩,率領幷州軍計程車卒在這般戰況之下,仍舊奮戰不止,僅僅是這份氣魄就不是尋常將領能夠具備的,尤其是在西涼軍計程車卒在隴關上佔據一定優勢的時候,幷州軍沒有放棄。
似攻城戰,攻城一方在人數上是佔據著絕對優勢的,一旦攻城方計程車兵攻上城牆,在城牆上立足的時候,就意味著這座城池距離被攻破已經不遠了,正常將領的反應是率領士兵逃走,能夠保全性命的話,誰也不想就這般死去。
死在魏續手中的西涼軍士卒已經達到了十人,而魏續身上也有三處傷口,其中一處在右腿上,此時魏續只能勉強保持著站立的姿勢。
“匹夫安敢在此胡言亂語。”手持長槍的馬鐵上前大喝道,長槍以極快的度刺向魏續。
若是尋常時候,魏續阻擋住這一槍自然是不在話下的,然而身體受傷,讓他的動作有些遲鈍。
一名親衛奮不顧身的撲了上去,長槍正中其胸膛。
魏續怒吼一聲,手中長刀向著馬鐵劈去。
馬鐵心中一驚,魏續的長刀之上隱隱有破空之聲傳來,讓他沒有料到的是幷州軍竟然有人甘願為魏續阻擋這一槍。
千鈞一之際,馬鐵向一旁滾去,雖然姿勢有些狼狽,堪堪躲過了魏續這一刀。
魏續神色間有些失望,從馬鐵的裝束上就能看出其在軍中的地位不低,若是能夠將馬鐵殺死的話,也算是值得了。
“殺!”戰場上短暫的停滯因為馬鐵的命令而被打破,縱然西涼軍士卒對幷州軍心存敬畏,雙方已經是不死不休的仇敵。
魏續已經記不清自己殺了多少敵人,鮮血的流失讓他漸漸感覺到了疲累,手中的長刀更是變得無比沉重。
數名士兵見魏續出現了短暫的停滯,大喝一聲,將手中的長槍刺向魏續的胸膛,五支長槍同時刺中魏續,顯得是那麼的猙獰。
在疼痛的刺激下,魏續雙目圓睜,緩緩舉起了手中的長刀,最終還是沒有力氣劈下。
“將軍!”一名士兵不顧一切的向著魏續的方向衝來。
“魏續已死,降者不殺!”馬鐵適時大喊道,此時的幷州軍在人數上雖然處於絕對的劣勢,然而臨死之前爆的戰鬥力卻是不容忽視。
令馬鐵驚訝的是,隴關上的幷州軍並沒有因為魏續的戰死而放下手中的兵刃,反而爆出更為強悍的戰鬥力來。
“呂布究竟是如何訓練的軍隊,竟然讓麾下計程車卒如此瘋狂。”馬鐵喃喃道,這等精銳的軍隊,已經乎了尋常人的認知。
馬鐵敢肯定的是鎮守隴關的並非是幷州軍最為精銳隊伍,然而魏續率領的幷州軍士卒卻是比之西涼軍中的精銳展現出來的韌性還要強。
隴關上的幷州軍旗幟被換成了西涼軍的旗幟,在夕陽下顯得有些殘破的隴關關門緩緩開啟,騎兵、步卒開始進關。
馬的心情卻是有些沉重,攻破隴關,己方計程車卒折損達到了七千人,這已經乎了他的預計,雖然這些士卒中更多是攻佔兩郡之地得到的,仍舊是其中的精銳。
這般巨大的損失,若不是一旁有著西涼軍在監督,恐怕早就軍心大亂了。
長安此時的氣氛有些凝重,長安歸屬呂布治下不久就有諸侯大軍攻打箕關和隴關之事,長安附近的百姓對於呂布沒有幷州百姓那般有歸屬感,面對戰亂的時候,他們更多考慮的還是自身的安危,世家更是有了更多的思考,在呂布治下,世家看不到太大的希望。
長安城內,原本李傕的府邸成為了沮授處理軍務的地方,需要照顧到長安方方面面的事情,沮授整個人雖然顯得有些疲憊,雙目卻是十分明亮,這種疲累給他的感覺是充實,是信任。
開啟魏續命人送來的箱子,最上方放置的儼然是隴關守將魏續的訣別書。
“來世再為主公征戰沙場!”沮授喃喃道,隴關的局勢危急他是知道的,然而此時長安城內僅僅有五千兵馬可用,而且長安的局勢並不安穩。
沮授能夠想象到隴關的局勢到了何等危急的地步,一些軍中的將領聽到沮授的話語之後,眼眶微紅。
“趙將軍,太史將軍,你率領烈陽弓騎,馳援隴關。”沮授道。
“諾。”看到一名名幷州軍將士的訣別書,太史慈心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