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豐道:“在下雖然不說飽讀詩書,卻是明白禍不及家人的道理。”
“田先生回去之後再好生思量一番吧。”呂布道。
隨後田豐被幷州軍計程車兵送回了田家,不過在田家的周圍卻是有著不少的幷州軍士兵把守,畢竟田豐是冀州的重要人物。
許攸得知此事之後,心情卻不是很好,在袁紹麾下的時候,他與田豐就有著諸多不和,從呂布的表現來看,分明是對田豐很重視,從呂布進入鄴城之後,原本想要在鄴城漸漸壯大的許攸突然感覺到了很多的阻礙,這個時候,許攸不免想到在幷州軍中時,呂布並沒有做出太多的許諾,而許攸當時為仇恨矇蔽了心智,不可否認的是呂布的話語是很真誠的,這一點讓許攸無可挑剔。
幷州治下的世家是什麼模樣的,許攸是非常清楚的,而呂布在進城之後能夠對世家這般,已經是極為不易了。
甄堯回到甄家之後,當即被張氏叫了過去。
直到幷州軍進城之後,甄家其他人才知道甄家早已在暗中投靠了呂布,甄家之人暗中慶幸,甚至想著在呂布入主鄴城之後,趁機擴大一番,甄家這些年以最主要的精力放在了經商上,若是能夠獲得呂布的支援,家族的壯大指日可待。
聽完甄堯講述事情的經過之後,張氏道:“而今甄家雖說投靠了晉侯,家族不至於有危險,卻是不可掉以輕心,許攸非是等閒人物,且晉侯對於世家並沒有袁紹那般容忍,家族中人行事要更加的謹慎。”
“喏。”甄堯拱手道,對於母親的深謀遠慮,他一直是很佩服的。
“母親,當初晉侯答應的婚事,不會有變吧?”這也是甄堯最為擔憂的地方。
張氏笑道:“我兒掌管甄家的時間已經不短了,難道連這等事情還要提點嗎,晉侯是何等人物,一言九鼎,且晉侯許諾的時候,有賈詡和糜竺在一旁,斷然沒有反悔的道理,以宓兒的姿色到了侯府之中,定然能夠讓晉侯神魂顛倒,最近甄家可暗中準備此事,一定要讓宓兒嫁的風風光光。”
甄堯點頭稱是,甄宓能夠嫁給呂布的話,就能在無形之間提升甄家的影響。
這時張氏不免想到了相士劉良說過的一番話語,且甄宓對於女紅不感興趣,卻是喜歡讀書,可謂是甄家的才女,若是論才能的話,甄堯是遠遠比不上甄宓的。
當晚,呂布在州牧府內設宴,款待冀州世家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席間觥籌交錯,而呂布對城內的世家亦是好言寬慰,讓不少世家緊繃的心態放鬆了不少。
席間,趙家的家主趙宏道:“晉侯,聽聞幷州的世家,擁有的田地甚少,而晉侯將田地大多給予了普通的百姓,不知冀州是否會如此?”
呂布眼中閃過一道厲色,他知道趙家這是在逼著他表態了,如果他按照幷州那一套對待世家的手段來對待冀州的世家的話,難免會在冀州引起不小的動盪,世家之間盤根錯節,勢力交錯,在訊息上極為靈通,若是讓冀州其他郡縣的世家得到不好的訊息,對於呂布短時間內將冀州平定的計劃極為不利。
“諸位既然投靠了本侯,就是本侯治下的子民,一視同仁,是本侯奉行的原則,無論是普通的百姓還是世家,在本侯眼中都是一樣,幷州世家若是按照幷州的規矩行事,不會有你們想象中的那般,在冀州同樣如此,雖然鄴城剛剛為本侯攻佔,本侯需要的卻是一個穩定的冀州。”呂布沉聲道。
感覺到呂布語氣中的不快,許攸出列笑道:“趙家主卻是醉了。”
趙宏反應過來,拱手道:“多謝晉侯告知,趙家自然會配合晉侯行事。”
席間雖然顯得很熱鬧,然而呂布卻是敏銳的察覺到冀州的世家並沒有表面上那般老實,其中以許攸為的世家不在少數,看來進城之後許攸仗著自己的功勞,沒少在城內擴大勢力,這樣的情形不是呂布願意見到。
原本以為許攸是一個聰明的人,沒想到他的聰明卻是在貪婪之下被暫時的矇蔽了雙眼。
不過許攸對於大軍平定鄴城有著莫大的功勞,對待功臣,自然不能其他人感覺到寒心。
宴席散去之後,呂布將許攸留了下來,他覺得應該提醒許攸一番,讓許攸將暫時的猖狂收起來。
許攸拱手行禮之後,見呂布遲遲沒有言語,許攸只能保持著行禮的姿勢,不敢有絲毫的異動,此時掌管鄴城的是呂布,可以說只需要呂布一句話,就能讓世家眼中強大的許家灰飛煙滅。
“不知子遠感覺本侯治下如何?”呂布問道。
許攸這才敢起身,待看到呂布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