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道:“從戰場上傳開的訊息看,幷州軍雖然戰勝了曹軍和江東軍,亦是損失慘重,短時間內難有攻伐之力,若是我軍能夠在此之前擊敗幽州軍,則冀州無憂矣,何況此時的長安並不安穩,不僅有荊州數萬大軍,還有馬在一旁虎視眈眈。”
見許攸在這等時候還如此樂觀,田豐面色鐵青的站了出來,拱手道:“主公當初就不應該撤兵,否則也不會有諸侯聯軍而今之敗。”
袁紹聞言,臉色頓時拉了下來,許攸則是幸災樂禍的看著田豐,帳內的謀士哪個不是精明的人物,他們卻沒有在這種時候提及冀州軍撤兵之事,性格耿直的田豐卻是當眾將這個問題說出來,不是擺明不給袁紹面子嗎。
“如此說來,諸侯聯軍之敗,還是因為本侯了?”袁紹質問道。
”此時冀州危急,主公當派遣精銳之士,以最快的度趕往鄴城,將幽州軍擊退,如此,則冀州安穩。“田豐微微一愣,而後說道。
袁紹冷哼道:“本侯自有定論。”看向田豐的目光有些不善。
見袁紹露出不耐之色,田豐拱手告辭,當初袁紹進入冀州的時候,表現的是那般的禮賢下士,因此而贏得了不少的謀士投靠,然而真正的深入冀州高層卻會現,冀州沒有表面上那麼強大,比之鄰居呂布有著太大的差距。
冀州富庶人所共知,袁紹此時可以說是佔據了最好的地盤,然而冀州的內部卻是矛盾重重,世家為了各自的利益互相傾軋,對此袁紹也是不聞不問,最讓田豐憂心的是,袁紹遲遲沒有決定繼承人選。
在田豐看來,這件事根本沒有值得猶豫的地方,袁譚乃是長子,若是能夠儘早確定袁譚的身份的話,則冀州就能避免更多的內鬥,袁紹曖昧不明的態度,讓謀士有了更多的想法,袁紹的喜惡在極大的程度上影響了麾下的謀士。
袁尚本是幼子,卻是因為袁紹的寵愛,而贏得了冀州許多世家和官員的支援,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這些世家,想要儘早的結交袁尚,為以後獲取更多的利益。
田豐離去之後,許攸道:“主公莫要放在心上,田元皓不識抬舉,屢屢冒犯主公,若不是主公寬宏大量,這等人物在其他諸侯治下,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袁紹聞言面色稍稍緩和了一些“子遠繼續方才的話說。”
許攸聞言精神一震“主公,而今雖然是秋季,而幷州軍今歲卻是接連經過了攻打長安的戰爭和對戰諸侯聯軍之事,軍中士卒定然疲敝,若是主公派人前往晉陽說和,曉之以利害,而冀州軍順勢將幽州軍擊退的話,則冀州無憂矣。”
袁紹道:“出使幷州之人,不知何人願往?”這種時候,袁紹最不願提及的就是幷州軍,幷州軍的強大,讓袁紹感覺到了深深的畏懼,不僅如此,在冀州的幽州還是一個巨大的麻煩。
許攸道:“屬下願前往幷州一試。”
袁紹聞言大喜道:“有子遠前往,本侯無憂矣。”
逢紀則是深深的看了許攸一眼,蕩陰之戰,冀州軍敗北之時,許攸就是作為冀州的使者前往幷州,而今再次前往幷州,逢紀感覺到了一股不安,他也不明白為何會滋生這樣的情緒。
許攸是什麼樣的人,逢紀是比較瞭解的,論智謀的話,逢紀自問比之許攸有著一些差距,然而許攸卻是貪財惜命之人,一個惜命之人甘願以身犯險,總歸會給人一種不和諧之感。
不過這種情緒很快為逢紀擺脫了,許家在冀州絕對能夠稱的上是有數的世家了,許攸恰恰是世家中人,幷州不適合世家展,這是所有世家的共識,除非能夠與呂布有著很深厚的關係,而許攸一直跟隨袁紹,可謂是袁紹麾下的重臣。
逢紀道:“主公,而今鄴城之外有著兩萬餘幽州軍。”
“哼,郭嘉真以為本侯對付不了區區幽州軍了,傳令高覽,率領八千士卒前往鄴城,各地兵馬,準備往鄴城調動,擊敗幽州軍。”袁紹冷哼道。
隨著袁紹的一道命令,冀州上下頓時動了起來,之前各地的守軍之所以不敢前往鄴城支援,一則是沒有得到袁紹的命令,他們不敢擅動,還有便是怕給了幽州軍可趁之機。
幽州軍之所以如此快便攻破了中山,與鉅鹿郡叛亂,中山的大軍前往平叛有著一定的關聯。
司隸戰場上,安邑在荊州軍瘋狂的進攻下,已經呈現出了不支,荊州軍甚至數次登上了安邑的城牆,安邑作為河東的郡治所在,城牆的堅固不是聞喜所能比擬的,且趙雲對城內的世家提前有了提防,縱然是蔡瑁暗中得到了城內世家的效忠,卻是難以將城門開啟迎接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