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末將當初認為這些斥候不過是逗留了一段時間,無關緊要,是故沒有告知將軍。”
“來人,將此人押下去,待回到鄴城之後再行定罪。”高覽喝道。
“高將軍,末將與冀州的許攸大人有一些交往,還望將軍能夠看在許攸大人的面子上放過末將。”將領急忙道。
高覽冷哼道:“本將軍乃是軍中主將,與許攸大人又有何關係,縱然是到了主公那裡,你認為能夠為自己擺脫罪名嗎。”
處置完這名將領之後,高覽命令道:“傳令軍中將士做好準備,謹防幽州軍襲營。”
或許這名將領之前的認為是正確的,然而高覽卻是要做的更為穩妥,戰場上,任何一個被忽略的地方都有可能會成為大軍的葬身之地。
高覽的命令剛剛傳下下去不久,不遠處就響起了沉悶的聲音,由遠及近,震徹人心。
高覽面色大變“是敵軍的騎兵,傳令大戟士上前,做好迎戰準備,其餘各部將士準備迎敵。”心中對於打探戰場上情況的將領憤怒達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若是將領提前將斥候的情況彙報的話,大軍就能更加從容的應對。
大戟士作為冀州軍中精銳的步卒,在精銳程度上他們自問不比先登死士要差,而證明一支隊伍能力的最好地方就是戰場上了,無論是在戰場上還是在訓練的時候,大戟士始終保持甲不離身兵刃不離手。
得到高覽的命令,大戟士以極快的度完成集結。
張遼看了一眼冀州軍駐紮的地方,眉頭微蹙,從冀州軍的反應來看,顯然是在狼騎突襲之前就已經有了準備,此時冀州軍中雖然顯得有些慌亂,卻是有了一定的防備。
冀州軍的防備,卻不能更改張遼向冀州軍起衝鋒的決心,狼騎經過重新的訓練之後,戰鬥力不可同往日而語,冀州軍有了防備,也難以在狼騎的衝鋒下討到好處。
“李濤,你率領五百名狼騎從敵軍的右側起進攻。”張遼命令道。
李濤是狼騎的副將,從狼騎最初組建的時候就已經在其中了,憑藉個人的能力逐步成長為狼騎的副統領,是狼騎許多將領奮鬥的目標之一。
隆隆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手持鉤鐮刀,鎧甲防護極為嚴密的張遼,看不清神色的變化。
“殺!”張遼手中的鉤鐮刀奮力向前一揮,身後的狼騎如若下山猛虎一般,向著冀州軍起了衝鋒。
騎兵衝鋒的聲勢極為驚人,何況是重騎兵,奔騰而來的氣勢足以讓普通計程車卒見之喪膽。
大戟士的裝備在普通士卒之中絕對是鶴立雞群的存在,然而透過影影綽綽的火光看到狼騎的面目之後,不少大戟士卻是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是重甲兵,衝鋒而來的卻是騎在連戰馬都有著防護的重甲兵。
“殺敵!”高覽拔出腰間的佩劍,大喝道。
大戟士接到命令之後,緩緩上前,手中的長戟高高揚起。
從狼騎出現到與大戟士接觸,不過是瞬息的時間,匆忙趕來的冀州軍弓箭手甚至沒有來得及放出手中的弓箭。
一名大戟士被戰馬撞飛,來自騎兵衝鋒的力道,直接讓這名大戟士騰空而起,為戰馬撞飛的大戟士卻是雙目圓睜,看向方才為他擊中的狼騎,令他失望的是,這名狼騎只是在戰馬上稍微搖晃了一下之後繼續對冀州軍起了衝鋒,方才的一擊對他沒有太大的影響。
戰場上的情況極為慘烈,論防護能力大戟士的確有過人之處,然而此時張遼率領的狼騎,依靠的卻是強大的衝擊力,狼騎手中的彎刀對於冀州軍的傷害相比於戰馬奔騰帶來的威勢,有著不小的差距,更多的大戟士是死在了戰馬之下,並非是死在騎兵的手中。
只要是被戰馬撞到,縱然不死也是重傷。
高覽神色大變,大戟士乃是紀律嚴明之軍隊,即便敵人強悍,也不會輕易的退步,然而在狼騎的衝鋒之下,整個陣型卻是不停的後退,高覽知道自己遇到了對手,即使敵軍騎兵不選擇偷襲,正面與冀州軍交戰的話,冀州軍也斷然不會是狼騎的對手。
心頭閃過千百道念頭,高覽甚至想到過撤軍,連大戟士都不能阻擋狼騎的話,其他各部將士就不用說了,跟隨他馳援鄴城的冀州軍是什麼模樣他是清楚的。
其中有七成計程車卒是沒有經歷過戰事的新兵,雖然經過了軍中的訓練,在真正出現大規模的死傷之時,他們極有可能會選擇逃走。
不過高覽卻不敢在這種時候選擇撤退,若是前軍出現問題的話,隨之而來就很有可能是冀州軍的潰敗。
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