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冷哼道:“能不能蕩平冀州,本侯試過之後才能知曉。”
許攸心中一突,若是呂布在這種時候領兵前往冀州,縱然冀州軍能夠在幷州軍的攻勢下保全,對於冀州亦是會造成巨大的傷害,短時間內難以恢復元氣,從長遠的角度上來看,對於冀州是極為不利的。
“不知晉侯如何才願意與鄴侯結盟?”許攸道。
呂布笑道:“若是本侯要鄴城的話,不知子遠能否做主?”
許攸斷然道:“鄴城乃是鄴侯的根本,斷然不可能讓給幷州。”
“如此說來,冀州願意割讓其他郡縣?”呂布問道。
見呂布言辭間鬆動了許多,許攸暗中鬆了一口氣,他前來幷州,即便結盟不能成功,也要探明呂布的態度,這對於當前的冀州是極為重要的,至於說前往幷州軍中會有一定的危險,是不可避免的,作為一方使者,隨時都有可能會成為他人立威的亡魂。
“若是晉侯答應從冀州撤兵的話,冀州願意將中山、河間兩地割讓給晉侯。”
呂布笑道:“子遠,如今幽州軍可是佔據了中山和鉅鹿。”
許攸道:“鉅鹿境內形勢複雜,百姓疲敝,遠遠比不上河間富庶。”
見呂布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許攸臉色微微一紅,鉅鹿的形勢雖說複雜,卻是與魏郡接壤,一旦幽州軍將鉅鹿牢牢掌控在手中的話,對於冀州的穩定極為不利。
當然,能夠割讓中山和河間對於冀州來說已經了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尤其是河間,乃是冀州富庶之地。
“子遠且先在壺關內安歇,本侯與麾下官員商談之後再行談論此事。”
許攸聞言,拱手告辭離去。
待許攸離去之後,賈詡道:“冀州定然不會料到幷州軍在經過大戰之後,敢於再次向冀州兵,主公可先穩住許攸,暗中調集兵馬前往壺關,名義上為支援長安,而後兵冀州,則可起到出其不意之效果。”
“文和,若不是因為冀州對幷州有著巨大的威脅,本侯是不願意在這等時候還讓麾下計程車卒征戰的。”呂布嘆道,戰事一旦開啟,就意味著會有更多將士會永遠的倒在疆場上。
“幷州軍的將士甘願為主公而戰,而今幷州雖說付出了一定的代價,他日卻能得到更加長久的穩固。”賈詡忙道。
“本侯何嘗不知道這樣的道理,無論是冀州還是幷州,終究是大漢的百姓,諸侯之間征戰不休,消耗的卻是大漢的實力。”呂布道。
賈詡聞言沉默了,在這樣的時候,諸侯以及麾下的謀士更多考慮的是如何為自身獲取最大的利益,對於普通將士的死活不管不顧,在這一點上幷州軍走在了他們的前面,縱然幷州軍精銳,在與諸侯征戰的時候,仍舊會有人死去。
“算了,不談論這些了,徵調兵馬之事,文和來辦,密切關注冀州的動靜,尤其是冀州許家,或許許攸可以成為一個突破口。”呂布道。
賈詡聞言會意,許攸是袁紹麾下的重要謀士,若是能夠讓許攸成為幷州軍的內應的話,奪取冀州更是十拿九穩之事了。
當然,想要從許攸這裡作為突破,是極為困難的,許攸本身代表的就是冀州不弱的世家勢力,而世家對於幷州是持著抵抗態度的,一旦投靠了幷州之後,就意味著世家可能會失去更多。
在世家的眼中,幷州的確是獲取利益的好地方,無論是晉酒、晉紙還是神璃都可以讓他們獲取到足夠的利益,諸侯攻打併州的數月時間,讓商人沉寂了許久,戰事結束之後,商人必定會雲集晉陽,這是可以預見的。
許攸剛剛離去沒多久,賈詡卻是前來,他帶著許攸在壺關內走了一圈,待看到傷兵營中的幷州軍士兵,仍舊在保持著基本的訓練之後,許攸動容了。
最讓許攸感覺到恐怖的地方是幷州軍對於傷兵的治療,傷兵在諸侯的眼中都是可以放棄的存在,治療這些傷兵會花費不小的代價,幷州軍這般舉動,不僅能夠讓幷州軍具有更加強大的凝聚力,還能為幷州軍提供更多的精銳士卒,傷勢稍輕計程車卒被治療之後,對於幷州軍定然會更加的歸心。
有著這等保障存在,士卒在戰場上將會爆出更加強大的戰鬥力,當日諸侯聯軍為何會在壺關外失敗,歸根結底就是幷州軍的強大,在最後的時刻瘋狂了起來,讓諸侯聯軍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不過賈詡這樣的舉動,卻讓許攸放心了不少,從呂布態度上的變化和賈詡故意展示幷州軍的實力來看,呂布的確沒有進攻冀州的心思,不過越是在這種時候,許攸越是要謹慎,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