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賊寇進犯城池的時候最多是劫掠一番,很少願意佔據城池,主要是他們清楚,即便是佔據城池,也休想安穩,與其如此還不如劫掠一番來的痛快,誰知道這次的賊寇竟然反其道而行之。
不過鉅鹿城內經過大軍的接連進攻之後,已經呈現出敗勢,不出十日,則鉅鹿城必然被攻破,趙睿甚至在想著攻破鉅鹿之後,該如何處置這位膽大包天佔據鉅鹿的賊寇領。
巨石連綿不絕的攻擊,讓冀州軍的將士很是振奮,好久沒有經歷過這般暢快淋漓的戰事了,尤其是使用霹靂車計程車兵,更是鼓足了勁。
就在冀州軍攻打鉅鹿熱火朝天的時候,不遠處出現了滾滾的塵煙,戰馬奔騰的隆隆聲,甚至蓋過了冀州軍攻城的聲勢。
“是騎兵。”趙睿的臉色微微一變,這種時候在鉅鹿城外出現大量的騎兵,給他一種不祥的預感。
“將軍,不好了,這些是幽州軍的騎兵。”一名斥候拍馬趕來大喊道。
趙睿毫不猶豫的拔劍將這名斥候殺死,大喝道:“臨陣膽敢慌亂,擾亂軍心者,殺無赦!”
趙睿出手的時候恰到好處,不少將領見識到了趙睿的威勢之後,悄悄讓想要逃走的小心思藏了起來。
在戰場上,不僅普通計程車卒會選擇逃走,即便是軍中的將領,在戰事不明朗的時候,也會選擇逃走,尤其是常年征戰沙場計程車卒,這也是為何戰場上戰死的大多是剛剛加入軍隊不久計程車卒的原因。
神色堅毅的張遼,毅然下達了向冀州軍起衝鋒的命令,這是繼狼騎退出幷州戰場重新訓練之後,第一次露出鋒芒,張遼需要的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圍攻鉅鹿城的更多是步卒。
步卒面對騎兵的時候尚且處於絕對弱勢的一方,而今面對連戰馬都裝備了鎧甲的騎兵,該會是何等的情景。
正在攻城的冀州軍將士,將戰陣對向了衝殺而來的狼騎,讓他們震驚的是,塵煙散盡之後出現在他們面前的狼騎的裝束。
這些騎兵在他們看來太過恐怖了,就彷彿移動的鋼鐵一般,戰馬上的騎兵,臉龐都包裹在了鎧甲之中,身下的戰馬,亦是披掛了鎧甲。
“殺!”箭在弦上,不得不,趙睿知道,若是這般撤退的話,即便是回到了魏郡,等待他的只能是被殺頭,鉅鹿的重要性在與他能夠與魏郡連在一處,幽州軍一旦佔據鉅鹿城之後,就可以兵臨鉅鹿。
然而在這場與狼騎的戰鬥之中,冀州軍卻是處在絕對劣勢的一方。
一名冀州軍士卒呆呆的看的衝來的狼騎,他手中的長槍刺在戰馬上的騎兵身上,帶起的竟然只是一道道火花而已,透過長槍上反彈而來的力道,讓他止不住連連的後退。
奔騰而來的戰馬,將這名正在呆計程車兵撞飛。
張遼率領的狼騎,如同一道滾滾的鋼鐵洪流,直接將冀州軍的陣型無情的撕裂開了,即便冀州軍的騎兵,在面對狼騎這般衝鋒之下,也唯有避讓,重騎兵一旦衝鋒起來的威勢,就算是冀州軍中最為精銳的先登死士,恐怕也不敢掠其鋒芒。
冀州軍沒有任何懸念的敗退了,不少士卒與狼騎僅僅是交手過一次之後,便已經喪膽,面對狼騎的時候,他們實在是提不起戰鬥的勇氣,敵軍刀槍不入,而己方只是裝備尋常步卒。
趙睿帶領親衛狼狽逃竄,他沒有想過冀州軍會敗得如此快,敗得如此的慘烈。
收攏逃散的步卒之後,趙睿的心情陷入到了低谷之中,跟隨出戰的八千士卒,此時僅僅剩下的四千餘人,雖然在鉅鹿城外消耗了不少計程車卒,最為主要的還是張遼帶領狼騎的到來。
對戰張燕的時候,冀州軍是處於絕對優勢的一方,在心理上佔據著巨大的優勢,狼騎的到來卻是讓這一切生了變化。
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冀州軍經過這次的戰鬥之後,已經喪失戰鬥下去的勇氣,下一次這些士卒面對狼騎的時候會是什麼模樣。
見冀州軍撤退,城外出現了更為強悍的幽州軍,不少賊寇變了臉色,活躍在中山一代,對於幽州軍的種種戰績,他們瞭解的還是不少的,在他們眼中精銳的冀州軍面對幽州軍的時候都這般模樣,何況是他們了。
城牆上,張燕見張遼率領狼騎以摧枯拉朽之勢將冀州軍擊敗,大笑道:“張將軍麾下的狼騎,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周圍有士兵聽到張燕的笑聲之後,心中泛起了嘀咕。
“開啟城門,迎接張將軍進城!”張燕朗聲道,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愉快,此番進入冀州,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