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魯乃是漢中穩定最為關鍵的因素,若是能夠將張魯收拾的服服帖帖,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很多。
“讓張魯前來見本侯。”呂布道。
如何對待張魯,呂布亦是有著想法的,張魯的五斗米教對於百姓的策略不錯,然而會讓教中之人對於張魯狂熱,在這一點上,五斗米教與張角的太平道有著相似之處,而這一點正是統治者所不願意看到的,誰也不想治下會出現威脅到統治者的力量存在。
投靠呂布之後,張魯的確是有些擔憂,畢竟而今漢中的大權在呂布的手中,而張魯是一個聰明的人,他相信呂布許諾之後,定然會兌現,不然的話,換來的是漢中和巴郡的不穩定,他在漢中多年,五斗米教更是影響深遠,他相信呂布會有正確的抉擇。
是故,雖然沒有得到呂布的親口許諾,張魯沒有太多的擔憂,張衛能夠被呂布重用,就已經說明呂布不是世家眼中只會盲目蠻幹的武夫,在處理與世家的關係上,顯得極為老道,然而剩下的事情就要看漢中和巴郡的世家如何配合了。
待漢中和巴郡穩定之後,呂布定然會向世家出手,讓百姓分得田地,不過那也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世家若是提前運作的話,能夠讓自身的利益折損較小。
在對待百姓上,張魯對於呂布是贊同的,不然的話,張魯也不會選擇投靠呂布,就算是呂布攻破了陽平關,他大可以率領兵馬前往巴郡,繼續與呂布對抗,相比於漢中巴郡的是更為險要,只要固守關隘,就能讓呂布的大軍難以進入巴郡之地。
張魯作為五斗米教的君師,何嘗不想將田地分發給百姓,百姓的生活狀況,張魯作為漢中和巴郡的統治者,自然是瞭解的,在外人的眼中,益州是富庶的,然而真實情況是世家富庶,百姓仍舊疲敝,更多百姓甚至只能依附在世家之下,才能夠勉強生存下去,這一點不僅僅是在益州,在其他諸侯的治地也是屢見不鮮,世家掌控著大量的田地,他們不可能讓家族之人去種植這些田地,種植田地的事情就落到了百姓的身上。
世家的手段非是百姓能夠對付的,不然世家掌控的田地也不會越來越多,失去田地的百姓為了生存下去,只能成為佃農,為世家做事,世家的影響力越來越高,百姓的生活則是更加的貧困。
“公祺,本侯進入漢中之後,事務繁忙,倒是忽略了公祺,還望公祺勿怪。”呂布笑道,進入漢中之後,他對於張魯有了更為深入的瞭解。
張魯拱手道:“晉侯事務繁忙,屬下明白。”
呂布敏銳的察覺到了張魯眼神之中的擔憂,卸磨殺驢這種事情在諸侯手中上演,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張魯之前乃是漢中的統治者,只有這個統治者死了,才能讓新來統治者的地位更加的穩固。
“公祺且坐。”呂布示意道。
“本侯進入漢中之後,對於公祺對待百姓的策略可是極為欣賞的,尤其是公祺執掌的五斗米教。”呂布淡淡的說道。
張魯皺眉沉思良久道:“不知晉侯如何看待五斗米教之事?”
呂布道:“五斗米教,幫助百姓度過難關,讓百姓向善,自然是好的,然而百姓進入五斗米教,需要繳納五斗米,卻是有些不好,家中富庶的百姓尚且還好,若是遇到家中貧困的,想要進入五斗米教,豈不是困難了?”
“晉侯,此規矩乃是五斗米教傳下,屬下不便更改,且百姓繳納的米糧,亦是為了救援其他貧苦的百姓。”張魯道。
“哦,若是這般的話,倒還說的過去,不過五斗米教用符水為百姓治病,這一點卻是與太平道有些相似了。”呂布目光灼灼的盯著張魯道:“至於說符水能否治病,想必公祺是知曉的。”
張魯心中一驚,他自然考慮過這個問題,當初也是為了加深五斗米教在百姓中間的影響力,想要讓百姓加入五斗米教,自然要展現出過人的手段,不然的話,如何讓百姓信服。
“本侯治下,可以有米教,但是不允許米教散播這等子虛烏有之事。”呂布語氣堅定的說道。
“屬下明白。”張魯拱手道,若是獲得呂布的支援,米教就能得到很快的發展,到時候他張魯就是令米教壯大之人,不過呂布的要求,他可不能拒絕,畢竟呂布才是真正的統治者。
“有關米教的事情,公祺與長安府的官員商談即可,本侯此番讓公祺前來,乃是因為益州戰事。”呂布道。
張魯會意道:“晉侯,從漢中攻打益州,極為困難,關卡重重,最先要攻打的便是白水關,白水關內雖說只有兩千兵馬,卻是易守難攻之地,比之陽平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