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魯犯界,不過是疥癬之疾,而劉備入川,則是心腹大患,呂布雖說屯兵長安,卻是沒有攻打益州之心,當與之結交,此時呂布麾下的大軍雖然強盛,曹操、袁紹之流不會坐視呂布奪取益州之地也,益州地勢險要,豈是如此輕易便能攻破。”王累道。
“休得在此胡言亂語,玄德與吾同宗,斷然不會奪取西川之地。”劉璋道,這也與之前張松向他的說辭有關,在潛意識裡,他就將劉備當成了忠厚之人,絲毫沒有意識到,張松已經將益州出賣了,至於說他這個主公,日後恐怕就會成為他人的階下囚。
劉璋這次下定的決心,成為了日後其丟失益州的主要原因。
王累和黃權見劉璋之意已定,長嘆不已。
長安城內,有著黑冰臺和幷州的細作雙重監控之下,張松前往荊州的行蹤雖然隱秘,卻是沒有逃過這些人的視線,再加上張松回到了益州之後,法正再次前往荊州,更加引起了呂布的注意。
“主公屯兵長安,令劉璋日夜難安,此番派遣使者前往荊州,料想是為了向荊州求援,殊不知此時的荊州自保尚可,想要支援劉璋,卻是難以做到的。”沮授道。
“以屬下看來,卻不是這般簡單,劉備有奪取益州之心,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若是劉璋向劉備尋求援助的話,劉備或許會趁機奪取益州以為基業。”龐統道。
呂布微微點頭,劉備想要奪取益州,這一點於他而言不是什麼秘密了,從劉備的表現來看,外表上是寬厚之人,實際上,是想要爭霸天下,諸侯爭霸的局面已經拉開了序幕,而劉備或許是存有輔助漢室之心,但輔助漢室,必須要有強橫的實力,而此時劉備的手中不過只有荊州之地,還要面臨來自江東、曹操和長安的威脅,非是長久之地,若是奪取益州之後,情況就大為不同了,歷史上,劉備正是因為佔據了益州之後,才有了與曹操、孫權抗衡的資本。
“如此說來,劉備是打算趁機奪取益州了,不過益州道路狹窄,行走困難,若是不熟悉地形,想要奪佔益州,非是易事。”沮授道,對於益州的險要,他自然是有所耳聞的,不僅是荊州,就連長安的軍隊,想要從劉璋的手中將益州奪取,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何況此時的長安剛剛穩定,不適宜大量出動兵馬。
呂布麾下雖然有著大量的軍隊,然而攻打益州,必然是持久的戰爭,若是戰事持久,諸侯不會放過攻打併州的機會,首當其衝的便是袁紹了,冀州從袁紹的手中丟失,袁紹豈會這般甘心,其在冀州根基深厚,若是在戰事膠著的之時攻打冀州,則冀州就危險了,曹操也不會任由呂布這般發展下去。
呂布道:“若是有內應呢?則劉備奪取益州勢必不在話下了。”
“內應?”沮授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呂布提醒道:“士元和則注可還記得當初張松曾經作為益州使者前往長安,與本侯結盟之事,不出所料的話,張松便是在為益州尋找主人,劉璋闇弱,難以固守益州之地,一旦我方發兵的話,則益州勢必會陷入戰火之中。”
“張松安敢如此?屬下可是聽說張家在益州也是大家族,他就不怕因此而讓張家受到連累嗎?”沮授疑惑道。
龐統笑道:“益州的世家此舉,亦是為了家族的利益,若是劉備能夠佔據西川的話,不僅有了爭霸天下的資本,亦是讓益州的世家安心不少,長安如今可是有著五萬兵馬。”
“如此說來,倒是便宜了劉備。”沮授道。
呂布冷哼道:“便宜劉備?其想要奪取西川,還要看本侯是否同意。”
“主公,而今三輔之地遷移大量的百姓前來,剛剛恢復穩定,若是此時動兵的話,難免會讓民心動亂。”田豫道,百萬百姓遷移到三輔之地,對於其他諸侯而言絕對是巨大的手筆了,同樣的,遷移如此多的百姓到三輔之地,消耗亦是巨大的,尤其是在建築百姓的房屋、修繕長安城池等方面,州牧府更是付出了不少。
當初雖然因為呂布的策略,讓長安一度繁榮了不少,但是從商人那裡獲取的東西,更多的用來修建長安城了,即便如此,長安城的修建,仍舊是一項龐大的攻城,而今不過是粗略修建罷了,且長安周邊有著五萬大軍,就是不小的消耗。
呂布道:“劉璋不足為懼,不過劉備想要如此輕易的奪取西川,本侯豈會讓他得逞。”言及此處,呂布眼中閃過一道厲色,從張松出使荊州,再到法正出使荊州,他能夠判斷出,張松已經選擇了劉備。
張松前往長安的時候,他可是明裡暗裡進行過拉攏,沒想到張松仍舊選擇了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