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冰臺暗中在益州掌控的力量雖然強大,然而西川真正的主人畢竟是劉璋,一旦為劉備將西川奪取之後,以劉備的手段和諸葛亮的謀劃,難保這些暗中投靠黑冰臺之人會滋生出另外的念頭。
“如今張魯麾下,表面上對於主公足夠尊敬,實則張魯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他不會輕易的放棄手中的權力,且張魯在漢中乃至於西川,有著極高的威望,其自稱為五斗米教的系師,而五斗米教的教徒眾多,這也是劉璋不敢輕易與張魯撕破臉的原因,否則的話,憑藉張魯手中區區兩萬兵馬,想要抵擋住劉璋的大軍談何容易。”秦天道。
“如此說來,想要讓張魯投靠的話,不是一件易事。”龐統道。
秦天道:“若是主公決意取漢中的話,只需讓張魯吃上一點苦頭,他就會俯首帖耳的聽從主公的命令了。”
龐統乃是何等人物,稍作深思,便明白了秦天話語中的意思,兩人長談一番之後,秦天起身告辭。
龐統則是陷入了沉思,從方才秦天的舉動上,他能夠感覺得到秦天對於呂布並沒有生出異心,這也是他此番前往漢中的目的之一,而秦天掌控的力量,透過隻言片語可以看到,是極為強大的,這也讓龐統對於將來奪取漢中有了更大的信心。
三日之後,張魯派人召見龐統,商談大事。
看著聚集在太守府的文官武將,龐統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有了秦天在暗中支援,他此行將會比預想之中的要順利很多。
“使者在南鄭可還習慣,南鄭不比長安、晉陽,乃是小城也。”張魯笑道。
龐統拱手道:“張太守此言太過客氣了,南鄭繁榮,且張太守麾下人才濟濟,縱然是比之晉陽,亦是不弱也。”
張魯大笑道:“使者請坐。”
“本官欲要與晉侯結為同盟,不知使者何意?”張魯突然問道。
龐統道:“此事事關重大,非是在下能夠做主,待在下回到長安之後稟明晉侯,再與張太守答覆。”
張魯神色間流露出一絲失望之色,若是能夠與呂布聯合的話,對於漢中是極為有利的,然而張魯也明白漢中的實力在呂布的面前不值一提,唯一能夠依仗的就是地利罷了。
一番試探之後,在張魯的示意下,眾人紛紛離去。
在張魯的房間內,卻是聚集了漢中的重要人物,分別是謀士楊松、閻圃,武將張衛、楊任、楊昂、楊柏。
張魯緩緩道:“而今觀晉侯之意,恐怕是想要得到漢中的投靠了,不知諸位如何看待此事?”正如秦天所言,張魯雖然醉心於五斗米教的事情,對於這些事情還是能夠看明白的,只要是執掌一方之人,不會輕易的選擇投靠他人,只要投靠了,就意味著會丟失更多的東西。
閻圃道:“主公,而今晉侯雖然勢大,漢中未嘗沒有抵抗之力,且晉侯屢屢與漢室作對,乃是諸侯眼中的逆賊,投靠此等人物,對於主公來說極為不利,且晉侯對待世家的手段殘忍,一旦讓其進入漢中,就是漢中世家的災難也。”
其餘人聞言面色微變,在一定程度上,他們代表的皆是世家,若是真的如同外面傳言的那般的話,他們就要有更多的思考了。
楊松笑道:“諸位只是聽外間的傳言罷了,據在下所知,晉侯治下的世家,並沒有爾等口中的那般悲慘,晉侯治下,未嘗沒有世家存在,而今這些世家亦是有著不小的勢力,如幷州的糜家,冀州甄家、許家,其中冀州的許家在投靠晉侯之後,非但沒有受到為難,而今的勢力在冀州更為龐大,當然晉侯之所以如此對待這些世家,與這些世家暗中的手段有著不小的關係,身為君主,面對治下的世家作亂,君主會如何選擇?繼續對世家容忍?還是出手?”
場內之人聞言則是面露沉思之色。
“楊大人此言,在下不能苟同,幷州糜家、冀州甄家與呂布聯姻,自然不會受到為難,然而漢中的世家與晉侯卻是沒有這等關係。”閻圃反駁道:“且將漢中讓出去之後,諸位尚且能夠繼續在晉侯麾下為官為將,主公當何去何從?”
見張魯神色一凝,楊松急忙道:“主公,晉侯而今實力強大,若是抵抗晉侯的話,以漢中之實力,極難成功,如今長安的軍隊雖說只有五萬人,莫要忘了去歲晉侯在冀州練兵,僅僅是半個月的時間就在靈縣聚集了十萬大軍,此等強悍的實力,縱然漢中有奇險可守,晉侯麾下卻是有著霹靂車、床弩這等利器。”
張魯聞言再次陷入到了沉默之中,呂布擁有的霹靂車,對於看守關隘計程車兵來說定然是不小的傷害,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