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直驚疑道:“如此說來,你將高唐獻給了晉侯,卻是沒有得到任何的賞賜?”
“非是在下將高唐獻給晉侯,而是晉侯麾下的大將典韋進入城內,將在下控制了起來。”張琪面色漲紅。
打量了張琪片刻之後,張直有了明悟“既然如此,你何不留在軍中,與本將軍一同抵禦敵軍,若是能夠成功的話,日後你我二人皆是青州的功臣也。”
張琪搖頭道:“若是張將軍不肯投靠晉侯的話,在下也斷然不會背棄晉侯。”
見張琪神色堅定,張直心中一動“此事關乎重大,還是讓本將軍思量一二之後,再做回答吧。”
“還望將軍能夠儘快,如今晉侯的大軍已經前往高唐,不日就會進入濟南郡。”張琪提醒道。
張直面色沉重的點了點頭,方才之所以問投靠晉侯之後會得到什麼樣的官職,也與他聽到的一些傳聞有關,若論大軍實力最為強悍的,莫過於晉侯麾下的大軍,這不僅僅是在諸侯之間,更是所有人的共識了,而成為晉侯麾下的一部主將,更是軍中了不得的人物。
“晉侯?鄴侯?”張直看向了臨淄的方向,眼神漸漸變得凌厲的起來。
呂布率領兵馬趕往高唐之後,補充大軍糧草之後,立即向著東平陵的方向而來,沿途城池見到大軍到來,紛紛開啟城門投降,這些城池內的守軍不過數百人,就連袁紹也沒有預料到,呂布敢於直接率領大軍進攻青州,對於清河的大軍不聞不問,這是需要何等的魄力。
青州乃是青州軍的根本之所在,若是呂布攻打青州這件事利用得當的話,未嘗不能起到更好的作用,說不定能夠因此而讓軍中計程車卒爆發出更為強大的戰鬥力來,然而從呂布的表現來看,他渾然沒有將青州軍放在眼中。
對於這樣的情況,袁紹偏偏選擇了忍耐,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軍中原本有著五千騎兵,經過接連的損失之後,此時只有不到五百人,而且這些騎兵已經沒有了銳氣,他們的神色間沒有了身為騎兵應當具有的自信,袁紹看到更多的是惶恐。
呂布率領大軍兵不血刃來到東平陵。
旌旗林立,呂布命令大軍在城外震懾一番之後,而後命令大軍安營紮寨,透過戰場上傳來的情況看,而今的形勢對於己方極為有利,甘陵城,袁紹不敢輕易的出動,而楊鳳率領的黑山軍已經為黃忠擊破,黑山軍騎兵的統領楊鳳更是戰死沙場,這一切都將影響到戰爭的局勢,一支大軍,若是對於戰場上的情況沒有絲毫的瞭解的話,想要取得戰場上的勝利是很困難的。
“主公,而今張琪正在城內勸說守將張直。”典韋道。
而今大軍來到了城外,張琪仍舊未能成功,讓典韋稍稍有些不滿,攻佔高唐之後,若是能夠一舉將濟南郡奪佔,就是一個巨大的功勞,這些功勞典韋不在乎,他看重的是這次的行動之中透露出的計謀,這是戰場上的計謀,而典韋是武將,成功了就是對他最大的肯定。
似乎是看出了典韋的擔憂,呂布笑道:“你能夠學會使用計謀,本侯甚是欣慰,不過從細作打探來的訊息看,張直並不是對於袁紹忠心耿耿之人,歸根結底,是想要利益罷了。”
“利益?”典韋冷聲道:“若是如此的話,主公不妨直接命令大軍攻城,給張直一個狠狠的教訓,竟然以城池為依託威脅主公。”
呂布搖頭道:“莫要著急,待大軍開始攻城之後,張直必然會心急,若是雙方開戰,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如今的青州,可以說面對己方的大軍,不具備抗衡的實力,這也是張琪投靠之後,有信心勸說張直的原因,而軍中的將領也是需要利益的,尤其是張直這樣的一郡主將,自然不想著投靠了他人之後,過著卑躬屈膝的生活。
呂布率領大軍到來,的確讓城內的守軍惶恐不安,尤其是最近城內散播的戰場上青州軍與敵軍的情形,顯然是青州軍處在絕對的劣勢上,若是不能在冀州的戰場上取得勝利的話,青州就徹底的危險了。
首當其衝的不是別人,而是軍中的主將張直,原本以為憑藉著東平陵的重要能夠讓呂布許諾更多的東西,誰知道張琪竟然沒有得到呂布的任何命令,只是前來勸說,這讓張直如何甘心將東平陵獻給呂布,濟南郡其他城池投靠呂布,在張直的預料之內,畢竟其他城池只有數百的守軍,對抗呂布,與找死沒有什麼區別。
面對張琪的勸說,張直再次選擇了考慮,不同於張琪被控制,他是手中有著大軍的將領,城內三千守軍就是他的底氣所在,他想要得到更多的好處,不願意這般輕易的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