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就是臣服呂布,成為呂布麾下的臣子,或許會因為平定涼州的巨大功勞,而成為呂布麾下舉足輕重的人物,只是如此一來,他就失去了手中的兵權,在這等亂世,一旦失去了兵權,也就意味著失去了在諸侯面前的話語權,其將成為任人宰割的存在,這正是韓遂不想要的,若是君主賢明的話,他會有一個好的下場,不然的話,面臨的命運將會是悲慘的。
第二,對抗呂布,聯合羌人的實力,未嘗不能抵擋來自長安的大軍,只是這樣一來的話,雙方就成為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以韓遂在羌人之中的影響力,能夠讓武都、北地的羌人趁機叛亂,如此一來,涼州就會再度陷入戰火之中,不過韓遂對於這樣的方法沒有絲毫的信心,主要是呂布麾下的大軍實力太過於強悍了,鮮卑這等強大的民族,都在呂布的鐵騎下敗亡,何況是涼州。
第三,就是離開涼州,這種選擇是下下之策,不到是不得已,任何人也不願意離開經營了很久的地方,到了一個新的地方,就意味著一切都要重新開始了。
所以韓遂最有可能做得便是投靠呂布或者反叛呂布,至於說和呂布聯合,在當今的形勢下,已經成為了不可能之事,因為呂布的勢力已經不需要聯盟,而是需要徹底的臣服,這一點上,韓遂還是比較清楚的。
當晚,李儒在太守府內設宴邀請韓遂,趙旉雖然坐在太守的位置上,神色間卻是有些不自在,李儒的身份,在安定郡絕對是機密的,所以大多數人看來,趙旉仍舊是安定和北地郡的太守,位高權重。
席間觥籌交錯,軍中大將楊秋趁著酒勁兒在廳內舞劍,倒也頗有聲勢,引得眾人紛紛交好。
韓遂道:“本官曾聞,晉王吟詩一首,名為幷州詞,以本官看來,這首詩,不若改為涼州詞更為恰當。”
“哦?文約兄此言何意?”李儒放下手中的酒盞問道。
不少將領看向李儒的目光雖然有些疑惑,卻是沒有覺得李儒的行為有什麼唐突之處,主要是李儒無論是在文官還是在武將之中,都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威望,這一點上,趙旉比之李儒要弱了很多。
韓遂笑道:“此乃本官酒後之言,諸位切莫當真,幷州詞想必諸位之中有熟悉的。”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幷州詞在文人之間流傳甚廣,然而許多武將還是第一次聽到,不少武將聽到這等詩詞之後,心中有所觸動,他們作為武將,何嘗不是如此,雖然不少的武將與呂布從沒謀面,卻是從這首詞中感受到了身為武將的無奈,或許戰死沙場才是武將最好的歸宿。
“首先說葡萄美酒,乃是西域長史府所有,當初曾流傳大漢,而今能夠儲存的卻是不多,而夜光杯,乃是晉侯所創,正是而今長安商人手中的月光杯也,如此說來,這詞應當更改為涼州詞也,葡萄美酒,乃是涼州所產。”韓遂道。
李儒笑道:“待見了晉王之後,再行談論此事不遲。”他自然不會在大庭廣眾下,談論這是否恰當,韓遂與呂布而今的關係,並不是上下級,而是聯合,但他卻是呂布的屬下。
不過這並不妨礙場內的文官武將對於這首詞的喜愛,尤其是武將,這首詞更能夠展現的就是軍中的將領。
宴席散去之後,韓遂在房內卻是久久難以入睡,他已經感覺到了危機的臨近,安定郡和北地郡,乃是呂儒在暗中掌控,一旦他和呂布作對,可想而知會有著什麼樣的下場,呂布不會容許在涼州有對抗他的勢力存在,下步呂布或許就會對涼州出手。
若是呂布沒有將治下的重點轉移到長安的話,他或許與呂布能夠繼續保持著聯盟的關係,而今呂布卻是轉移到了長安,涼州的作用就凸顯了出來,沒有任何一名君主願意受到威脅,尤其是呂布這等實力雄厚的君主,一旦時機成熟,他就會將涼州奪佔,同樣的事情放到他的身上,他也會這般選擇。
臥榻之側,豈容它人酣睡!
三日之後,李儒與韓遂一同前往長安,隨行計程車兵達到了三百人,沿途倒也顯得浩浩蕩蕩。
令韓遂驚異的是,從安定郡到長安的道路,竟然是修建了水泥路,水泥路乃是呂布治下的最為明顯的標誌,不過修建水泥路的話,需要的耗費卻是不小,而據說呂布征戰之後,將獲得的俘虜用來修建水泥路,至今在呂布手中還有這不少的修建隊伍,其中有鮮卑人、烏桓人和諸侯計程車兵。
“水泥路果然是比尋常的道路要舒服了很多。”馬車內,韓遂感慨道。
李儒笑道:“晉侯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