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來我往,轉眼便是十合,管亥心中有些焦急,見太史慈越戰越勇,心生退意,他是黃巾軍中的主將,若是死在一個無名將領的手中就太過憋屈了。
“汝乃何人?”管亥喝問道。
“東萊太史慈也。”太史慈言畢殺向管亥。
雙方的將士早就看的如痴如醉,管亥刀法純熟,而太史慈雙戟精湛,一直打量著戰場的程素亦是有些吃驚,他雖然聽說太史慈勇武過人,卻沒有料到太史慈竟然如此強悍,管亥的威名在青州無人不知,而太史慈卻能佔據明顯的優勢。
“好,軍中有此猛將,何愁不能擊退黃巾餘孽。”孔融撫須大笑道。
程素聞言面色不是很好看,他才是軍中的主將,太史慈表現的武藝越是高強,就越能影響他在軍中的地位,渾然沒有意識到此時北海的危急。
虛晃一刀,管亥撥馬便走。
太史慈收起雙戟,並未追趕,大喝道:“何人還敢上前一戰?”
黃巾軍將領面面相覷,無人敢上前。
管亥憤怒,大喊道:“生擒孔融,殺!”
黃巾軍當即動了起來,在人數上他們佔據著絕對的優勢,自然不會害怕只有數千人北海軍。
太史慈冷哼一聲,拿出弓箭,出現在箭矢上的卻是三支箭,怒喝一聲,弓如滿月,箭若流星,直取前方的三名騎兵。
三名黃巾騎兵應聲而落,周圍的黃巾軍看向太史慈的目光更加的敬畏,在黃巾軍中能夠騎在戰馬上的大多是將領級別的,而對方的將領卻能一箭射殺三人,這等武藝已經超乎了他們的認知。
兩軍廝殺一陣,大軍退入城內,而管亥亦是收兵而回,看向劇縣的目光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輕鬆,說是借糧,不過是他攻打北海的藉口罷了。
“子義今日大敗管亥,擊殺三名黃巾將領,當居首功。”孔融大笑道,絲毫沒有顧忌到一旁面色低沉的程素,文人面對武將的時候有著天然的心理優勢,這一點是難以改變的。
“此乃卑職分內之事。”太史慈抱拳道,自從來到軍中,他是第一次展露自己的武藝。
離開孔融府邸,程素冷哼道:“太史將軍好大的威風啊。”
太史慈不作應答,與楊風一道離開。
“將軍有如此能耐,前往幷州軍中定然能夠得到重用。”楊風欣喜道,他知道太史慈的箭術高超,沒想到竟然厲害到了如此地步。
太史慈道:“幷州軍中能人輩出,休要小覷了天下英雄。”
折損了不少兵馬,還在陣前失敗,讓管亥頗為鬱悶,次日,管亥便命令大軍攻打劇縣。
劇縣乃是北海國治所,城高足有四丈,護城河寬廣,但耐不住黃巾軍人數眾多,僅僅五日,便將護城河填平,而黃巾軍亦是在填平護城河的過程中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黃巾軍攻城的手段極為簡單,就是雲梯、衝車,管亥的目的就是憑藉人數上的優勢,將劇縣攻破。
然而守軍的頑強出乎了管亥的預料,青州黃巾勇則勇矣,沒有足夠的攻城手段,想要擊破劇縣談何容易,僅僅憑藉檑木滾石等簡單的守城東西,就讓黃巾軍連續數日沒有任何的進展。
城外的管亥一籌莫展,守軍計程車氣亦是有些低落,連續數日的攻城,讓守軍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受傷計程車兵達到了千人,戰死計程車兵亦是有三百餘人,雖然黃巾軍付出了更為慘重的代價,但黃巾軍人數上的優勢在那放著,按照這樣的形勢發展下去,劇縣是很難守住的。
“國相,若是不尋求外援的話,則北海為黃巾餘孽攻破。”程素道。
孔融道:“守住城池即可,何須懼怕區區黃巾餘孽,傳令城內百姓參與守城。”
“喏。”程素無奈道。
“國相,長此以往,軍中士氣低落,卑職請求帶領士兵出城廝殺,以挫敵軍之銳氣。”太史慈道,在這種時候還不尋求外援,他亦是不明白孔融的想法,似青州的袁譚、兗州的曹操,皆是兵強馬壯,同為漢室臣子,相互出手救援也在情理之中。
孔融道:“城內兵馬不足,出城與黃巾餘孽交戰不是明智之舉。”
“國相,卑職只需一千兵馬便可。”太史慈再次道。
孔融見此只好答應了下來,他也知道守軍的情況,可戰之兵只有三千餘人,按照這樣的形勢發展下去,不出一月,劇縣就為管亥攻破,北海其他地方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一旦劇縣被破,何人能夠阻擋黃巾的威勢。
連續緊閉了將近十日的城門緩緩開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