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傳言終究是有些不屬實的,尤其是諸侯,他們只會宣揚其他諸侯不好的一面,至於其他諸侯的好處則是被自動忽略了,幷州對待世家的手段殘酷,這點根本不需要諸侯宣傳,但凡是稍微有些訊息渠道的世家就能確定這些訊息是否真實,在這一點上諸侯的謀士看的還是比較明白的。
而這些世家是否有違反亂紀之行為,則不在世家的考慮範圍之內,作為世家,他們本就是高高在上的,尋常百姓的利益在他們眼中根本不算什麼。
“還是幫幷州一把吧。”心中有了顧慮之後,許攸就想要在這件事情上幫助幷州一下,也算是間接的交好呂布。
次日,冀州州牧府內聚集了城內重要的文官武將,沮授作為幷州使者前往冀州,這件事對冀州官場的震動很大,沮授是何許人也,這般人物投靠了幷州,對於冀州來說極為不利,沮授作為冀州的高層官員,對於冀州情況的瞭解,遠不是諸侯細作能夠探查到的。
居於上首位置的袁紹環視了眾人一眼,低沉著聲音說道:“傳幷州使者沮授進來。”
沒有預料之中的刻意為難,倒是讓沮授有些意外。
“幷州使者沮授見過鄴侯。”沮授不卑不亢的上前行禮道,周邊鄙夷的目光直接被他忽視了。
袁紹冷哼道:“幷州使者?沮則注之前不是冀州別駕嗎?”冀州別駕的地位不低,足以看出袁紹對沮授的重視。
沮授拱手道:“在下有感於晉侯的仁慈和信任,是故聽從晉侯的差事,且晉侯貴為大將軍,總管天下兵馬,在下於晉侯帳下效命,亦無不可。”
袁紹語塞,按照情理上來說的確是這麼回事,然而此時誰人不知,呂布的大將軍之位,不過是劉表為了安撫呂布的罷了,只能說是有名無實,不然讓呂布調動天下的兵馬試試看。
“哼,無稽之談,本侯乃是聖上冊封的鄴侯,汝身為冀州臣子,卻是投靠晉侯帳下,此等不忠不義之輩,還有顏面回到冀州,來人,將此人打出去。”袁紹拍案道。
廳外計程車兵聽到袁紹的命令,一擁而上,將沮授左右架住。
“主公,沮授代表的乃是大將軍,這樣做於禮不合。”逢紀上前勸道。
袁紹聞言面色稍霽,沮授投靠呂布還如此的理所當然,讓他感覺顏面受損,若是沮授面露慚色的話,他心裡還會好受一點,畢竟沮授被關押在晉陽兩年,也是他沒有派人前往幷州交涉。
“先將此人放下。”袁紹命令道。
士兵退去之後,沮授整理了一下衣衫,緩緩道:“在下受晉侯之命前來,乃是為了與冀州結同盟之好,晉侯有好生之德,不願黎民百姓陷入戰亂之中。”
“聽使者的意思,而今是幷州軍怕了冀州軍?”審配冷笑道,沮授到了城內,竟然沒有拜訪他,讓他感覺到很鬱悶。
“非是幷州軍畏戰,乃是晉侯與鄴侯同為大漢臣子,值此漢室危難之際,當攜手共進,蕩平賊寇,還大漢朗朗乾坤。”沮授侃侃而談。
袁紹心中不斷思慮呂布這種做法背後的含義,以他對呂布的瞭解,斷然不會是沮授所講述的那麼簡單,觀呂布以往的行徑,那絕對是為了利益,不惜一切代價的人,冀州是需要安定,但若是讓幷州變得更加強大的話,就不是袁紹期望的了。
見袁紹將目光投向自己,逢紀低聲道:“主公,屬下認為此事可行。”
許攸亦是湊上前低聲道:“主公,幷州欲要圖謀者無非是長安罷了,而長安經過董卓之亂,十室九空,且有馬騰在一旁虎視眈眈,只要暗中聯合馬騰,或許能讓幷州軍損兵折將而無所得。”
袁紹讚許的點了點頭,許攸分析的其實正是他所憂慮的,然而正如許攸所言,長安不復以往的繁華,幷州軍欲要攻下長安,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此消彼長,冀州樂得如此。
田豐見袁紹欲要答應,急忙出列道:“主公切莫中了晉侯之計,長安之地至關重要,若是為晉侯所得,則冀州危矣。”
沮授眼角不停的跳動,田豐一語道出了幷州的謀劃。
場內的謀士不乏明智之士,聞言紛紛點頭,長安昔日乃是大漢的都城所在,周邊有雄關鎮守,乃是王霸之基也,幷州軍本就強盛,若是再得到長安,實力必定會提升的更快。
逢紀朗聲道:“在下不能贊同田大人之言,幷州與冀州本就是同盟之好,而李傕郭汜之輩卻是佔據長安,為禍三輔之地,晉侯出兵討伐長安逆賊乃是情理之中,若是主公從中為難的話,豈不是讓天下人議論?”
袁紹本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