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後,沮授起身向門外看守計程車兵道:“帶在下去見晉侯。”
士兵聞言面露喜色,他們守在這裡,不僅僅是為了看住沮授,亦是在等待沮授想明白之後能夠及時告知州牧府,若是沮授投靠的話,他們亦是有大功勞的。
“先生請隨卑職前往。”士兵抱拳道,似沮授這樣的人物日後在晉陽的地位定然不低,表現恭敬一些是應該的。
沮授點了點頭,這些看守他計程車兵,對他的態度一直很恭敬,在這一點上,他是挑不出毛病的。
侯府中,呂布聽到沮授前往州牧府的訊息,大喜,急忙趕往州牧府。
典韋撇了撇嘴說道:“主公何須如此驚慌,不就是一個脾氣有些臭的文人嗎。”
呂布呵斥道:“不得胡言亂語,則注乃是有大才之人,以後對待則注,要如同對待偉恭一般。”
典韋聞言急忙點頭稱是,沮授在他心中的形象提高了不少,不過想到沮授這些年在幷州的行徑,心中難免有些不大愉快,沮授可是沒少為難前去看望的呂布,就連身為親衛統領的典韋都有些看不過去。
不過這個時候呂布對待沮授極為重視,他自然不會去碰黴頭,只要有機會就另外說了。
當呂布走進州牧府的時候,賈詡正在與沮授親切的交談著,看眼前的情形,兩人相談甚歡。
賈詡起身拱手道:“主公。”
沮授亦是拱手行了一禮,只是神情略顯尷尬,剛剛拒絕了呂布,不過短短的時間便前往州牧府求見。
“則注先生能夠前往州牧府,本侯欣喜不已,快快請坐。”呂布笑道。
“拜見主公!”沮授大禮參拜道,既然選擇了呂布,於他而言就沒有其他過多的藉口,只需要直接去做就行了,同時也是為了考驗呂布有沒有用他膽色。
享受了一會兒沮授行禮帶來的快感之後,呂布將沮授扶起道:“本侯能夠得到先生相助,乃是本侯之幸也,則注暫時就跟隨在文和的身側。”
沮授微微一愣,拱手道:“多謝主公信任。”賈詡是何等人物,縱然是被關押在晉陽,沮授亦是有所耳聞,能夠在賈詡的身旁做事,足以顯示出呂布對他的在重視,幷州官場和軍中的一些制度,沮授亦是耳熟能詳的,原本打算投靠之後,在幷州做上一個小官,循序漸進的。
“以沮先生之才,跟隨在下身旁,著實有些委屈了。”賈詡拱手道。
“賈大人謬讚,卑職於冀州之時,對賈大人可是仰慕不已。”沮授道,這番話,他倒是沒有恭維之詞,呂布麾下能夠獨當一面的謀士不多,僅有賈詡、郭嘉兩人而已,然而賈詡卻能在呂布出征之時,將幷州打理的井井有條,足以見其能力。
冀州的謀士提及賈詡,除了忌憚之外,還有的便是羨慕了,從呂布的行為可以看出,他對於賈詡的信任,而賈詡在之前卻是董卓麾下之人,對於這等人物都能如此信任,可見呂布的胸襟之廣闊。
選擇了投靠幷州之後,沮授感覺輕鬆不少,以往在幷州的的生活雖然悠閒,作為一名有才華的謀士,卻是不想自己的才華這般的埋沒下去,尤其是呂布近年來的動作,足以表明了幷州軍力上的強悍,但是在這種強悍的背後,卻是對於頂尖人才的渴望,晉陽學堂的存在,雖說在極大程度上緩解了幷州在人才上的壓力,不經過一定的歷練,這些學子很難成長起來,除非是特別聰穎之輩,否則不經過一些事情,獨當一面很困難。
“則注的府邸,文和負責安排一下吧。”呂布道,沮家來到幷州,最為緊要的是在幷州生存下去,然而幷州的情況與冀州大不相同,想必在這一點上沮授也是瞭解的,在幷州想要生存下去,還要憑藉自己的能力,僅僅依靠沮授的話,很難做到。
不過沮授在州牧府任職的話,能夠在極大程度上緩解沮家的壓力。
“多謝主公。”沮授再次行禮道。
“則注以後就是本侯治下的臣子了,有什麼意見和建議儘管直言,本侯不是不能容人之輩。”呂布笑道。
三人落座之後,沮授緩緩道:“幷州和幽州最為緊缺的乃是糧草,晉陽雖然富庶,然而卻不更改幷州全境的情況,如幷州現在的糧草,大多是從諸侯治地收購而來,河內河東富庶,然而久經戰亂,非是一朝一夕能夠恢復。”既然投靠了呂布,就要表現出自己的價值來。
呂布緩緩點頭,幷州的謀士雖然不弱,但有的時候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沮授的一些建議對於幷州的長遠發展有著深遠的影響。
“不出屬下所料,晉侯欲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