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榮與魏續兵合一處之後,麾下的大軍人數達到了一萬五千人,而徐榮是一個聰明的人,在攻打西部鮮卑的事情上,經常詢問魏續的意見。
魏續可是呂布麾下的老人了,雖說近年來在幷州軍中沒有什麼耀眼的戰績,但這等人物,徐榮是不會去得罪的,不管怎麼說,魏續在呂布心中肯定是有一定分量的。
“西部鮮卑的精銳兵力,聚集在受降城附近,據細作傳來的訊息,西部鮮卑此時有精銳士兵一萬五千餘人,與我軍計程車兵數量不相上下。”徐榮道。
魏續大笑道:“徐太守,鮮卑人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強悍的草原雄鷹了,東部和中部為主公率領大軍擊潰,西部焉能長久,當儘快趕往受降城,平定西部,什麼精銳之士,不過是臨時湊拼而成的罷了。”
在幷州軍中多年,魏續的資歷是很老的了,鎮守在晉陽,也讓他沒有更多的機會上戰場,而今好不容易得到機會,自然想要表面一番。
“魏將軍,受降城雖然城池低矮,卻能給鮮卑人提供依仗,強行攻打的話,恐怕會讓大軍陷入險境。”徐榮道。
魏續這時才想起軍中的主將是徐榮,雖說以往的時候徐榮給了他很大的面子,但他只是大軍的副將,而且徐榮在狼山一戰,將進犯雲中的步度根擊敗,一萬大軍僅僅逃回去了不到一半,在幷州已經是響噹噹的人物了。
“以徐太守之意,該當如何?”魏續問道。
徐榮低聲道:“等。”
“等?”魏續露出疑惑之色,現在鮮卑已經呈現出了敗勢,難道還要等鮮卑人主動投降嗎,不同於東部和中部,西部的主力仍在。
“正是,中部和東部鮮卑為主公率領大軍擊潰,而西部鮮卑進犯雲中的兵馬亦是被擊敗,西部鮮卑定然是人心浮動,不出所料,步度根定會向我軍求和,待鮮卑人求和之後,就是我軍擊敗西部鮮卑的機會。”徐榮緩緩道。
“此言何意?”魏續追問道。
屏退眾人之後,徐榮緩緩道:“魏將軍,鮮卑仍舊有一戰之力,若是我軍攻打西部,定然會引得西部之人的頑強抵抗,而當西部派人前來求和之時,我方假意答應,西部鮮卑定然會放鬆警惕,到時大軍突然攻打西部,步度根焉能不敗。”
魏續眼前一亮,抱拳道:“徐太守之計甚妙,在下佩服。”
“將軍只是一時間沒有想到這裡罷了。”徐榮笑道。
魏續聽到徐榮這樣講很受用,看向徐榮的目光也是越的和善,若是將他換成是大軍的主將,還能夠這般聽的下去下面將領的意見嗎。
葛厚在十名鮮卑騎兵的護送下來到了漢軍大營,見識到漢軍之後,葛厚心驚不已,怪不得精銳的西部鮮卑勇士屢戰屢敗,甚至三方聯軍都敗在了幽州軍的手中。
得知鮮卑人果然派遣使者前來,魏續看向徐榮的目光多了一絲敬佩。
“徐太守,不妨命人嚇一嚇鮮卑的使者。”魏續低聲笑道。
“好,此事就有勞魏將軍了。”
魏續興奮的離開了,嚇人這種事情,尤其是對方還是鮮卑使者,他是最願意做的。
待葛厚得到命令進入中軍大帳,看到眼前的情景,微微一愣,但見大帳左右兩側是披堅執銳的軍中將領,在大帳中間,數十名士兵分列兩側,手中的刀槍將中間的通道堵死,帳內還有一口軍中煮飯的大鍋,鍋中的油在火焰下不停沸騰著
葛厚微微一笑,信步上前,跟隨在葛厚身後的十名鮮卑士兵則是面色煞白,他們在進入漢軍之後,身上的兵刃就被卸下,此時漢軍想要殺他們可以說是易如反掌。
葛厚一路走來,前方的刀槍紛紛撤去。
“不想徐太守如此好客,在下算是開了眼界了。”葛厚向著上的徐榮略一拱手笑道。
“漢人?”徐榮眉頭微皺,大漢與鮮卑可是有著不死不休的仇怨,在這樣的情況下在鮮卑人中做事,可見眼前之人是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鮮卑任中不乏會有說漢語的人,但是在音上卻是與漢人有著很大的差異,而且在形態上,鮮卑人的面相更加的粗獷。
“哼,本將軍還想步度根派遣來的使者會是什麼模樣,沒想到竟然是一名漢人,連祖宗都可以出賣之人,難道就不覺得羞愧嗎?”魏續上前道,原本對葛厚的膽色還有些敬佩的他,在看清葛厚之後,不由冷哼道。
帳內的將領看向葛厚的眼神也是有些不善。
葛厚不以為意,鄭重的行了一禮道:“鮮卑使者葛厚見過徐太守。”
徐榮淡淡的說道:“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