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出售的日子越來越近了,仙戀、神璃等物在這一段時間的銷售也是陷入到了最低谷,有時甚至一點都賣不出去,商人都在等待著出手的機會。
以往繁忙的晉陽商會,這幾日也是逐漸冷清了下來。
而晉陽的商人卻是越來越多,酒樓、客棧更是人滿為患。
晉陽商會,商人出入的數量少了,糜竺卻是在不停的忙碌著,他要安排好當日接待商人的事宜,這種出售的方式,讓糜竺預感到第一日的商人會很多,晉陽商會此時要做的就是收錢,至於物品,會有專門的人來負責,而晉陽收購米糧的價格,也比尋常價格高上那麼一些,對於運糧而來的商人優先出售,據說壺關的米糧已經堆積不下了,一些米糧不僅向晉陽運送,亦是向箕關內運送。
外人看來這或許是壺關米糧堆積不下的緣故,而稍微理智一點的人,就會從米糧的運送上發現蛛絲馬跡,箕關是河東的屏障,出河東之後就能攻打三輔之地,將米糧放置在箕關的話,大軍出動更加便捷,到時晉陽的大軍只需要出壺關進入河東,就能直接攻打長安。
晉陽城內巡邏計程車兵亦是多了起來,這種關鍵的時刻,前往晉陽的人更是魚龍混雜,他們可不想在這種關鍵的時刻出岔子。
首當其衝的就是晉陽令顧雍,自從郭嘉前往幽州之後,晉陽令的職位就暫時空缺了下來,而顧雍臨危受命,負責晉陽的事宜。
晉陽經過修建之後,有八座城門,放眼中原的城池,能夠和晉陽這般恢弘大氣寥寥,八座城門中,有兩座城門用於商人進入,兩座城門用於百姓出入,四座城門用於物資的運送,保證了晉陽的有條不紊。
第一日,果然如預料中的那般,晉陽商會擠滿了密密麻麻的商人,運送糧草前來的商人優先辦理,更是讓不少的商人懊悔當初為何不運送米糧前來,雖說運送米糧會有一定的消耗,但是晉陽給出的價格不低,誰知道晉陽的神璃和仙戀、晉酒有多少,萬一銷售完了,豈不是要白跑一趟。
甄家是冀州的大家族,然而家族隨著家族甄逸的死去而漸漸走向衰落,雖說當代家主甄堯頗有些手段,在冀州上層人物中,甄家的地位越來越弱,甄家轉而經商,這些年倒是取得不小的成就,只是在這個時代,商人的地位本就有些低下,縱然是有家財萬貫,行事亦是要小心謹慎。
甄家有女甄宓,自幼出落楚楚動人,原本甄堯是想要以甄宓聯姻冀州的豪族,以在冀州站穩腳跟,然而袁紹在蕩陰的大敗,讓甄堯暫時熄滅了這個心思。
甄堯之母張氏,原本為冀州張家之人,頗有些手段和眼光,不然甄家也不會從衰落中這麼快崛起,他知道無論甄家在冀州做多麼大的努力,都難以真正的走入冀州的高層,除非能夠和袁家扯上關係。
糜家在幷州的的事情,讓張氏看到了甄家更加強大的契機,不過同為商人世家,想要與糜家牽上關係是很困難的。
這一次甄堯暗中運送了十萬石糧草前往河內,準備在晉陽有上一番作為,之所以親自走上一遭,就是因為上次甄玉傳回來的訊息。
以甄家的手段,暗中買通一番之後,將糧草運出冀州不是什麼難事,出乎甄堯預料的是,米糧到了河內之後就為河內太守徐晃扣留了下來,徐晃的保證讓甄堯放心前往了幷州,只是在內心深處,甄堯覺得幷州此舉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十萬石糧草不是小數目,而駐紮的河內的兵馬僅有萬人,河內的富庶是毋庸置疑的,定然不會缺少糧草。
不過冀州和幷州的關係本來就緊張,能夠前往晉陽經商,已經是河內守將極大的寬容了。
“大人,你看這道命令能否行得通。”甄堯將徐晃交給文書遞給了商會的一名官員。
官員開啟文書看了一眼上面的數額,不敢輕易做主,十萬石糧草的價值不低。
糜竺得到訊息,細細打量了良久手中的文書,抬起頭問道:“閣下是冀州甄家之人?”對於冀州甄家,糜竺並不陌生,兩者同樣是經商的世家。
“在下冀州甄堯,還未請教大人姓名。”甄堯拱手道,第一次前往晉陽,做什麼事情,甄堯都是格外的謹慎。
糜竺擺手道:“什麼大人不大人的,不過是晉侯器重,命在下打理晉陽商會罷了。”
甄堯急忙起身拱手道:“不知是糜大人,恕在下方才失禮了,家母曾與在下言及糜大人之事。”
“不值一提,在晉陽,只要是用心守法的商人,都會有所收穫,甄家在城內的甄家酒樓不也是挺好的嗎?”糜竺笑道,甄家運送糧草的事情,呂布得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