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翻伸手製止了,身後的護衛,道了一聲謝,向著不遠處計程車兵走去。
這名商人自然看出了虞翻身邊護衛的不凡,不過在商會之中,他卻是對於自己的安全沒有絲毫的擔憂,若是此人敢在商會內動手的話,下場定然是極為悽慘的,長安講究的是公平,即便是位高權重之人,在城內也不敢隨意欺凌他人,一旦為督察府的官員得知之後,這些人可不管你有著什麼樣的身份帝位,先關起來再說。
尤其是外地的商人,有不少仗著自己的身份,在城內任意妄為,卻是吃了不小的虧,這種事情,讓往來長安的人提高了警惕,有關呂布在晉陽時候的種種,更是在長安城內流傳開來。
“仗著有些身份地位的話,就別來商會,直接去州牧府尋找晉侯便是。”這名商人顯然也不是服軟之人。
虞翻面色一冷,不過卻是沒有在這種時候與商人爭論,他的身份地位遠不是商人能夠比擬的,在長安城內這些商人的地位不一般,一旦回到了諸侯的治地,地位仍舊是低賤的。
士農工商,商人處在最後一位,縱然是有著不俗的家資又能如何,更多的商人背後是由世家掌控,他們不過是為世家獲取利益的工具罷了。
“李兄為何發如此大的火?方才那人表現的倒是彬彬有禮。”旁邊一名商人不解的問道。
“此人乃是江東的使者,而在下卻是山陽侯治下的商人。”商人解釋道。
“原來如此,不過在下聽說山陽侯與吳侯並沒有交戰。”商人疑惑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山陽侯攻佔了襄陽,那可是荊州的州治所在,在荊州有著很高的地位,然而孫策卻是在這等時候出手奪取了江夏和長沙郡,分明是想要趁著荊州混亂的時候從中漁利,且從江東軍的行徑來看,分明就是小人之輩”商人越說越是憤慨,滔滔不絕的話語,倒是引得不少商人注視,而且這名商人言辭之間透露出來的訊息,對於一些人來說是極為隱秘的。
四周的議論聲此起彼伏,荊州有關曹軍和江東軍之間的事情,亦是引起了激烈的討論,還是大廳的將領出面,才讓眾人漸漸的停止了議論,場內的商人不僅有來自曹操治下,更是有來自江東之人,他們自然更為傾向己方的君主。
有著士兵的指引,虞翻見到了比之方才更長的隊伍,皺眉道:“敢問這位將軍,購買大量戰馬的話,需要尋找何人?”
“在下不過是一名什長罷了,擔不起將軍的稱呼,但凡是購買戰馬的商人,皆在此處。”什長道,方才透過這些商人的爭論他可是清楚這些人的身份,對於江東軍,長安軍中的將士絕對是沒有絲毫的好感可言,在他們的眼中,江東軍就是以怨報德、忘恩負義之輩,對待這等人物,豈會有客氣一說。
沉思片刻之後,虞翻卻是直接前往負責的官員處表明了身份。
官員的表現雖然冷淡,仍舊為虞翻指明瞭道路。
幾番周折,虞翻終於見到了長安商會的負責人糜竺。
身材略顯臃腫,給人的感覺有些親和,不過在糜竺的雙眼之中,虞翻卻是看到了精明,但凡是商人,豈會有不精明之人,而糜竺更是掌管著偌大的長安商會,可以說是長安城內舉足輕重的人物,且糜竺的妹妹糜貞更是晉侯夫人,這等顯赫的身份,足以讓各方的商人在糜竺的面前表現的乖巧。
在長安,法紀約束著城內的世家,也約束著外來的商人,然而糜竺想要為難他們一番還是能夠輕易做到的,同樣得到糜竺的情誼之後,他們的收穫也是巨大的,在任何的地方都不可能做到絕對的公平,只能說是相對公平,掌權者不敢因為手中的權力而任意妄為,對待百姓不敢如同以往一般欺壓,讓百姓能夠安居樂業,就足夠了。
至於說官員利用手中的權力,為難一下他人,只要不是太過分,不會有督察府的官員過問,人總是會有喜怒哀樂,官員也不能例外,真正能夠將個人情緒和職務所在完全區分開之人,寥寥無幾。
有關虞翻在商會的遭遇,糜竺第一時間就得知了,他是晉陽商會的負責人,卻是不會如同外邊的商人一般,拱手道:“使者前來,在下未能遠迎,還望恕罪。”
伸手不打笑臉人,見到糜竺如此有禮,方才在商會中的不滿也消散了很多“糜大人執掌長安商會,事務繁忙,能夠見本官,已經是萬分榮幸。”
“聽說使者前來乃是為了戰馬和百鍊鋼刀之事?”糜竺問道。
虞翻點了點頭道:“本官已經與賈詡大人商談妥當,從晉陽商會購買兩千匹精良戰馬、千把百鍊鋼刀。”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