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眉頭微皺,瞭解事情的經過之後,他再看向張四的目光就有了一些不同,旁觀之人,在這個時候偏袒軍中伍長的可能性很小,極有可能是這名百姓在說謊,再說如果是伍長不想賠償,想要抵賴的話,完全可以利用身份走脫,而不需要在這裡與百姓僵持著。
這種在街道上巡守計程車兵,在長安城內有很多,畢竟人多了之後,就會有著各種各樣的事情需要處理,這些士兵最為重要的任務,就是維持城池內的安定。
見到這等情景之後,呂布卻是沒有走出,如今長安城內的確能夠用魚龍混雜來形容,若是這件事情的確如同旁觀之人所說的那般的話,普通百姓竟然有這等人物存在,也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了,當然,似張四這等人物,在百姓之中畢竟是少數的。
不過圍觀的百姓之中,卻是有不少人對於軍中士兵指責更多,這也是他們潛意識的認為,張四是處於弱勢的一方。
呂布輕咳一聲走上前去“諸位散去吧,在下見這塊玉佩倒也不錯,就花錢買下了。”
“五百錢。”張四急忙道,生怕錯過了這件事情一般。
聽到張四這句話之後,呂布的眼神陡然一厲,他敢肯定這件事情不是表面上的那般,有極大可能如同方才站出來指責張四之人所說的那般,張四的表現給他的感覺就是為了利益不惜一切手段之人。
呂布將取出五百錢的紙幣遞給了張四,而後向著那名伍長點了點頭。
伍長並沒有認出呂布,雖然呂布的身高在長安絕對是數得上號的,然而在身高上與呂布能夠比擬的也不是沒有,再說呂布出來的時候已經喬裝打扮,想要認出呂布幾乎是可不能的。
“多謝這位壯士出手相助,在下李強,閣下可前往城衛軍中尋找,今日出門匆忙,卻是沒有帶上足夠的錢,來日必當奉還。”伍長抱拳道。
呂布點頭道:“知道了。”
見呂布的態度冷淡,李強再次道謝之後離去。
這名軍中的伍長,在這種時候也沒有使用手中的權力去欺壓百姓,絕對是一名合格計程車兵,相比之下,張四就顯得是那麼的不堪,依仗著軍中士卒不敢欺壓百姓這一點,對軍中計程車兵出手,這等情況若是不能懲治的話,如何讓軍中的將士安心。
呂布重視百姓,卻是不會任由百姓胡來,治下的法紀,也不會容忍百姓這般猖獗,他需要的是讓百姓有一個安穩的生活環境,不用擔心戰爭,而不是讓百姓肆無忌憚。
“父親,此人明顯是訛詐,為何要這般忍讓?”呂玲綺不滿的說道。
正欲離去的張四聽到這番話之後,頓時不樂意了“誰是訛詐,分明是那名士兵摔壞了在下的祖傳玉佩。”
“哼,事實是什麼樣的,想必閣下十分清楚,再看此玉佩,分明上面的斷紋是很早之前就已經有了。”呂玲綺鄙夷道。
張四的面色不斷的變換,他沒有想到呂玲綺竟然觀察的這般仔細,圍觀的百姓見到玉佩上斷紋的痕跡之後,對張四紛紛指責。
張四怒道:“一個黃毛丫頭的話豈能輕信。”
呂布冷眼看了張四一眼道:“想必以往閣下沒少做這等事情吧?在下記得晉侯治下的百姓,都是和善的,他們不會做出這般事情來,就算是軍中計程車卒不小心將他們的東西摔壞之後,也不會索要賠償,如此看來,你斷然不是晉侯治下的百姓。”
被呂布看了一眼之後,張四隻感覺通體生寒,彷彿呂布的眼神能夠看透他的內心一般,這種感覺讓他極為不適應。
“與你何干?”張四面色漲紅的反駁道。
呂布搖搖頭離開了,看來長安城,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平穩,治下的百姓多了之後,隨之而來的就是各色人物都會出現,魚龍混雜的局面是難以遏制的,不過既然發現了,呂布就會針對這等事情,去做出相應的策略來。
“父親,為何不命人將這等可惡之人抓起來呢?”呂玲綺疑惑道。
呂布笑道:“玲綺,這世間的惡人是抓不完的,殺一儆百,只會讓其他人敬畏,若是治下出現這等事情,就殺的,豈不是說要殺很多人,再說這人乃是招搖撞騙,作為城池的主人,要考慮的是如何指定合理的策略,爭取下次讓這等事情能夠杜絕,才是最為應當之事。”
呂玲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她之前在學堂之中接觸到的都是書籍,在為人處世上,卻是需要有更多的磨練,之再說這個時代的女子,基本上是不會讀書的,女子無才便是德,只有大戶人家的女子,才可能有讀書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