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劉家的邀請,世家自然是不敢怠慢,甚至於冀州其他郡縣的世家,派遣人前來祝壽,一時間劉家門前車水馬龍。
許攸得知這一訊息之後,卻是知道,不甘寂寞的劉家準備出手了,以往劉家在冀州的官場上有著不小的影響力,縱然是袁紹,也要給三分顏面的,突然失去這一切之後,劉家豈會甘心。
不過許攸卻沒有打算行動,呂布在任命冀州官員的時候,僅僅是給了他一個軍師的身份,軍師這個職務,說小不小,說大不大,若是軍師有了一定的權力之後,就算是尋常州郡的官員見到之後也要恭敬有加,比如郭嘉,雖然是軍師,在幽州卻是有著絕對的影響力,尤其是在幽州軍中,即便陳天也不能與郭嘉相提並論。
許攸明白,而今的冀州想要徹底的穩定下來,就需要處理好與世家之間的關係,之前張家和趙家突然遭受到了剷除,已經讓冀州的世家提高了警惕,他們不會去輕易的相信呂布,只有手中有了足夠的實力,他們才會安心。
世家中人,更多的是為家族的利益為重,為了家族的利益,他們可以做出一些尋常人難以想象的事情。
土地,是世家爭取的東西之一,衡量一個世家的實力,表面上的東西就是看這個世家掌控了多少土地,若是按照幷州的行事方法的話,冀州的世家將會失去手中的田地,一旦沒有了田地之後,世家的實力將會大打折扣,這是所有世家不能容忍的。
許家的熱鬧,亦是引起了顧雍的注意,現在冀州正處在關鍵的時刻,呂布的離去,讓他肩上的擔子更重,兩名官員遭遇刺殺,這件事在冀州的官場上引起了不小的動盪。
“仲治,而今冀州暗流湧動,許家在這種時候以祝壽為名,廣邀冀州的世家前往許家,恐怕是想要有所行動。”顧雍道。
辛評面露擔憂之色,作為冀州大世家之一,他自然是清楚劉家在冀州的影響力,在這一點上,遠遠不是辛家能夠比擬的,尤其是劉家與冀州其他世家之間的勢力盤根錯節,就算是辛評也不敢保證家族中是否有人暗中與劉家有所牽連。
“顧大人,劉家的實力不容小覷。”辛評道。
“仲治,依你之見,該如何處理這件事,如今已經有兩名官員遭遇刺殺,而行刺之人,到現在還沒有訊息。”顧雍道。
辛評眉頭微皺,他突然感覺到冀州的世家,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簡單,而選擇了呂布之後,就意味著辛家就有可能被冀州的世家當做仇敵來看待,若是成功了,辛家將會更進一步,失敗之後的結果不是辛評想要看到的。
似乎是看出了辛評的擔憂,顧雍笑道:“莫非仲治對於主公沒有信心?遙想當初,主公進入幷州之時,手中的兵馬不過數千,卻是在短短數年之內,平定幷州,橫掃鮮卑,擁有了偌大的治地,冀州世家的實力就算是再龐大,不過是世家罷了,若是主公鐵了心的想要將冀州的世家全部剷除,仲治以為冀州的世家還會如此的安穩嗎。”
辛評的眉頭劇烈的抖動了數下,別的諸侯會選擇這麼做,他不相信,然而這樣的事情放到呂布的身上,卻不是不可能的,呂布麾下的軍力強盛,冀州世家太過分的話,一旦將呂布激怒,後果不是冀州的世家能夠承擔的。
“當然,本官奉命治理冀州,自然希望冀州穩定強大,不過暗中想要與州牧府為敵的世家,卻是不能留。”顧雍的話語中流露出淡淡的殺意。
“卑職必定盡心竭力幫助大人平定冀州。”辛評拱手道。
劉家,燈火通明,劉家家主劉豐已經有六十歲,頭鬍鬚斑白,卻是精神奕奕,面露笑意,給人的感覺就是極為和善。
但凡是出現在大廳內的,皆是在冀州與劉家交厚的世家,是值得劉家信任的世家,這些世家亦是劉家在冀州如此強大的原因之所在,其中不少的世家,乃是劉家暗中扶持。
酒過三巡,劉豐向一旁的管家點了點頭,管家會意,走向了門外,無關人等亦是離開了大廳,在廳外,則是有著劉家的護衛密密麻麻的把守,閒雜人等是難以靠近的。
世家派遣而來之人,在各個世家之中都是有著一定話語權之人,他們明白,此番劉家相召,定然是有要事相商,而在呂布統治下的冀州,的確給了他們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最近一段時間已經有不少的世家倒黴,究其原因,就是因為呂布治下的規矩。
世家想要崛起,怎麼可能沒有違法之事,而這些事情,為冀州原先的統治者袁紹所包容,現如今,呂布任命的官員,突然對世家進行調查,怎麼可能會沒有問題,於是乎,一些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