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韓遂多次邀請趙旉前往軍中赴宴,趙旉卻是沒有帶著帳下的謀士,甚至連隨行的護衛也很少,這就加深了韓遂對趙旉的懷疑,怎麼說趙旉也是軍中的主將,這般容易信任於他,不過韓遂不敢冒險將趙旉扣留,若是真的如同猜測中的那樣,雙方必然撕破臉面。
趙旉回到軍中之後,當即將在韓遂軍中的見聞說了一遍,對於李儒的手段,趙旉是極為敬畏的,別看他現在表面上掌管著安定郡和北地郡,真正決定大權的卻是李儒,許多麻煩的事情到了李儒的手中就變得簡單了很多。
李儒聽完趙旉的詳細述說之後,微微點頭“想必韓遂對於你已經有所懷疑,攻打冀縣已經有半月,卻是沒有絲毫的進展,城內更是派遣大軍前往隴西,如此一來晉侯面對的兵力將會更多,既然馬騰對於守住冀縣如此有信心,在下倒是要會一會馬騰了。”
“軍師決定出手了?”趙旉神色間露出喜色,自從大軍來到冀縣之後,他就聽從李儒的命令,攻打冀縣的時候更是沒有用盡全力,在李儒和牛輔的訓練下,此時軍中的實力不可同往日耳語,士卒更是裝備了精良的兵刃,就連軍中騎兵的數量增加到了一千人。
縱然是在涼州,趙旉也明白想要訓練出一支騎兵,需要多麼龐大的消耗,戰馬所需要的物資,比三名士兵的需求更多,而且戰馬的價格極為昂貴,除非是財大氣粗之人,否則休想訓練一支騎兵。
涼州最為有名的騎兵莫過於董卓麾下的飛熊軍和馬騰麾下的西涼鐵騎,若是沒有騎兵訓練之法,縱然是擁有了騎兵,在戰場上也不會具有太過強悍的戰鬥力,這也是許多諸侯在發展騎兵的時候極力控制數量的緣故。
強悍如呂布,麾下的騎兵數量比之步卒卻是差了許多,幷州最不缺的就是戰馬,卻是不可能訓練出更多的騎兵,否則僅僅是消耗,就不是尋常諸侯能夠承擔的。
李儒道:“若是能夠將冀縣攻破的話,則隴西必定軍心震動。”他是站在呂布的一側考慮問題的,這也是一名合格的謀士所必須具備的,得到呂布的吩咐之後,李儒對於漢陽沒有了想法,並不代表他會甘心的將漢陽讓出去。
“有軍師出手,馬騰必敗無疑。”趙旉拱手道。
“明日邀請韓遂前往軍中赴宴,在下倒是要好好看一看聞名涼州的韓文約。”李儒緩緩道。
趙旉急忙拱手稱是,告辭離去。
“軍師,而今冀縣有著八千守軍,若是強攻的話,我軍定然折損不小,又要白白的便宜了韓遂。”牛輔低聲詢問道。
李儒笑道:“韓遂想要輕易得到漢陽,豈會是那般簡單之事,某夜觀天象,明日起將會有大雨降下,傳令軍中計程車卒,選擇地形稍高之地駐紮。”
“喏。”牛輔抱拳道,對於李儒的命令,他自然是言聽計從,當初若不是聽從了李儒之言,此時恐怕他與盤踞長安的李傕和郭汜一般,為呂布斬殺將人頭送往襄陽,他可不認為比之李傕郭汜他的罪過會小一些。
楊秋對於李儒的話雖然有些不明所以,卻是沒有發問,透過接觸他能夠感受到,李儒不喜歡追根究底之人,只需要按照他的命令列事即可。
正如李儒所料,當日安定軍後撤五里,選擇高處安營紮寨之後,便開始降雨,進入六月,原本略顯燥熱的天氣,卻是因為這場大雨而變得舒爽了很多。
得到趙旉邀請赴宴,同時得知趙旉大軍後撤五里安營紮寨之事後,韓遂的心中還是比較疑惑的,正準備第二日赴宴的時候問個清楚,誰知當天夜裡就開始了降雨,這場雨有些大,讓駐紮在低窪處的韓遂大軍吃了不小的苦頭。
聯想到趙旉的大軍在昨日就開始重新選擇駐紮的地方,韓遂不得不為趙旉的智謀而驚訝。
趙旉在這種時候邀請他前往軍中赴宴,定然是有了一些想法,最有可能的便是趙旉昨日回去之後將在己方軍中的見聞說出去之後,其身後之人有了決斷。
安定軍中的將士,提前轉移了營寨,倒是在大雨降臨的時候安穩了不少,看到雨幕中轉移營寨的韓遂軍中將士,安定軍中士卒心情的舒爽可想而知。
雖然下起了大雨,韓遂卻是如約來到了趙旉的軍中。
進入中軍大帳之後,韓遂打量了一眼左右,見帳內聚集的大多是軍中的將領,忍不住打量了片刻,當目光停留在李儒的身上時,韓遂多打量了片刻,從李儒的身上,他感受到的是陰沉的氣息,其臉上那道猙獰的傷疤,更像是在訴說其人的經歷一般,尤其是李儒的一雙眼,彷彿能夠洞穿他內心的想法。
見韓遂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