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豈會看不出典韋的想法,若是典韋領兵進入客棧之後,豈會有黑冰臺之人存活的機會,典韋對於黑冰臺是什麼樣的態度,他再清楚不過了,只要能夠削弱黑冰臺,典韋就不會手軟。
“典將軍,無論是晉侯的親衛還是趙雲將軍的親衛,皆是晉侯麾下的精銳之士,如果在攻打客棧的時候出現折損的話,豈不是極為可惜,如果一刻鐘之後,客棧內仍舊沒有動靜,典將軍儘管行事。”秦天道,用這般口氣與典韋說話,就意味著在一定程度上會得罪典韋,不過為了黑冰臺的力量能夠得到最大程度上的儲存,秦天也是豁出去了。
“好,本將軍就再等上一刻鐘。”典韋稍稍猶豫了片刻便答應了下來。
秦天再次上前道:“本將軍心知不少人對於黑冰臺有著深厚的情感,本將軍乃是黑冰臺之主也,縱然是投靠了晉侯,這一點也不會更改,爾等跟隨秦楮,只能是身死的下場,本將軍就在門外等候諸位的訊息。”
一名黑冰臺的刺客跌跌撞撞從城內爬了出來,尚且沒有來得及走到秦天的身旁,數支弩箭襲來,這名黑冰臺的刺客無力的倒在了地上,口吐鮮血。
秦天眉頭緊蹙,冷聲道:“黑冰臺之人聽令,此乃黑冰臺之印信,見到印信者而不聽從號令,爾等可知是什麼樣的下場。”
一直在二樓靜靜保持之沉默的秦楮冷笑道:“秦天,你背叛了黑冰太投靠了黑冰臺,難道還要讓黑冰臺陪同你一起覆滅嗎。”
“秦楮,無恥小人,可敢與本將軍一戰?”見到秦楮出現,秦天的牙齒咬的咯咯響。
秦楮見秦天動怒,心中冷笑不已,秦天在處理事情上有著獨到之處,然而最大的缺陷就是被激怒不顧一切,不然的話,當初也不會帶領黑冰臺的鐵鷹劍士義無反顧的前往高陵刺殺呂布。
秦氏客棧內,隱藏的黑冰臺刺客,心中不能平靜,他們已經得知此時客棧的外面,有著黑冰臺的主人,那個讓他們畏懼不已的秦天。
“聽說秦天已經投靠了晉侯,也就說只要跟隨了老主公,日後就不用再做藏頭露尾的日子了。”數名在刺客之中有著不低地位之人正在低聲的討論著。
一個臉型略顯狹長的刺客冷笑道:“誰能肯定老主公投靠了晉侯之後會得到什麼,若是老主公是幫助晉侯將我等一網打盡的話,豈不是自投羅網。”
“斷然不會如此,方才在下可是仔細的觀察過了,老主公與晉侯身旁的親為統領典韋在爭論著什麼。”
場面一時間陷入沉默之中,經過一番思考之後,數人互相看了一眼,微微點頭,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而一刻鐘,就能決定他們以後的命運,若是真的如秦天所言的那般,也就意味著他們能夠改變當前的身份,成為呂布的下屬,不用再過藏頭露尾的日子,否則的話即便是逃離了秦氏客棧,日後仍舊過著以往那般的生活。
“若是能夠將秦楮進獻給主公的話,我們就是有功勞之人了。”一人突然壓低聲音道。
其餘之人聞言紛紛點頭。
秦氏客棧內的大混亂,就是因為幾位在黑冰臺中有著一定地位之人的短暫商量而形成的。
距離一刻鐘的時間越來越近,秦氏客棧的門雖然大開著,卻是沒有黑冰臺之人從中走出。
典韋的右手戟高高舉起,其身後的親衛見此,紛紛亮出兵刃,在親衛包圍秦氏客棧的時候,從軍中更是運來了十架床弩,黑冰臺刺客的厲害,典韋可是深有體會,當初飛鷹士兵在這些人手中尚且屢屢吃虧,何況是親衛呢,典韋還沒有自大到讓這些親衛和飛鷹士兵相提並論的地步。
床弩,乃是戰場上的大殺器,秦氏客棧不過是木頭製成,以床弩之威,輕易就能貫穿,當然,床弩在這種情況下更多的是威懾,只要黑冰臺之人敢於從正門突圍,就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見到床弩的時候,秦天的眼角不斷的抖動,他沒有想到為了對付黑冰臺之人,竟然連床弩這等利器都動用了,這等情況之下,若是黑冰臺之人負隅頑抗的話,可想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就在這等關鍵時刻,秦天敏銳的聽到了客棧內傳來的喊殺聲,急忙道:“典將軍,客棧之內有動靜。”
典韋將右手放了下來,眉宇間閃過一道疑惑之色,從客棧內的喊殺聲可以判斷出,客棧內正在進行一場廝殺。
秦天道:“不出本將軍所料的話,定然是黑冰臺中不服從秦楮之人,開始了反抗。”
典韋笑道:“如此的話,秦將軍就有著莫大的功勞。”他雖然看秦天不順眼,不過能夠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