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氐的大軍在發起衝鋒的手中,手中的盾牌卻是舉了起來,在羌氐士卒的認知中,盾牌能夠給他們提供足夠的保護。
然而戰場上出現的情況卻是超乎了他們的預料,如同長槍一般的弩箭,將他們手中用獸皮包裹的盾牌直接擊穿,身上的鎧甲亦是沒能給他們提供足夠的保護。
一支弩箭在擊穿前軍的一名羌人士卒之後,並沒有減弱其威勢,弩箭帶著羌人士卒,繼續向後而去,接連貫穿了三名士卒,才停了下來。
兩百架床弩一起逞威,對應著床弩這一段的羌人前軍,如同割麥子一般,整齊的倒下,這等過程讓後方的羌人將士心驚不已,不過他們接到的命令就是衝鋒,自然不敢有絲毫的停頓,只要靠近了漢軍之後,就能讓著該死怪物停下來,就能讓漢軍付出慘重的代價。
與武都的羌人士卒在戰鬥的時候的表現一般,在遠端器械上,羌氐大軍處於劣勢的時候,他們想的更多的是最快的靠近敵軍,而不是退後,這就是羌氐大軍在戰場上與諸侯大軍的差別。
床弩的威力,後方的羌氐將士不可能看不到,然而他們卻是在瘋狂之下,主動將這一點忽略了,而是繼續發起更為猛烈的進攻,在這樣的戰場上,他們沒有退路,只能向前發起衝鋒。
兩百步的時候,羌氐大軍迎來了新一輪的進攻,死傷的羌氐士卒,不僅是讓羌氐計程車卒感到畏懼,更是在極大程度上激起了他們的兇性,他們需要漢人鮮血,來為死在前進途中的袍澤報仇。
從三百步,到兩百步的距離上,羌氐士卒付出了七百餘人的代價,尚且沒有靠近敵軍,便有如此大的損失,放到一般的軍隊身上,後方計程車卒定然會出現慌亂的。
羌人作戰的時候憑藉的胸中的血性,他們並沒有因為漢軍展現出來的實力強大而退卻,因為他們有著屬於自己的驕傲,屬於自己的堅持,袍澤在戰場上死亡了,乃是很正常的事情,戰爭,怎麼可能沒有人死去,而他們如今存活下來計程車卒,就應該更加努力,為了羌人部落,為了氐人部落能夠延續,繼續努力下去。
事實上,前軍的羌人隊伍在之前就已經得到了他們將領的叮囑,武都戰場,給北宮封提了一個醒,那便是不能為漢軍的弩箭所震懾,只要以最快的速度與漢軍開始碰撞,就能讓漢軍在床弩上的優勢徹底的瓦解。
至於說雙方的大軍比拼弓箭,在遠端的器械上,羌人處於絕對的劣勢,豈會與漢軍比拼箭術,擺明了會讓漢軍的床弩給他們更加慘重的損失,這一點上,北宮封還是能夠看明白的。
操控霹靂車的漢軍士卒,不得不承認的是羌人的瘋狂,不過對於這些敵人,他們不會有絲毫的憐憫,他們要以最快的速度給羌人造成最大程度的死傷,是這些羌人,讓漢人的軍民遭難。
雖然這裡是涼州,但是有很多大漢的百姓生活在其中,僅此一點,就足夠了。
三輪弩箭之後,羌人距離大軍仍舊有著百步的距離,除了床弩面對的羌人大軍仍舊沒有靠近之外,其餘的漢軍和羌人大軍已經開始了交戰,雙方剛剛接觸之後,就展開了慘烈的廝殺,羌人驍勇,漢人善戰,雙方碰撞在一處的,皆是其中最為精銳計程車卒,若是能夠在決戰剛剛開始的時候就能佔據優勢,敵軍的底牌就會在這種情況下不斷的展露出來,對於接下來的戰鬥有著很大的幫助。
初始接觸之後,雙方打得是難捨難分。
然而此時在戰場上最為耀眼的不是陷陣營,也不是其餘的漢軍士卒,而是強弩軍,陳到麾下的強弩軍在戰場上綿延的距離不斷,然而他們保持著三段式射擊,卻是給衝鋒而來的羌人士卒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在羌人士卒的眼中,他們對面的強弩彷彿是沒有窮盡一般,而且這些強弩極為厲害,他們身上的鎧甲和皮甲,並沒有給他們帶來相應的防護,甚至於武藝高強的羌人將領用手中的兵刃抵擋之後,感覺到了手臂的痠麻,這才認識到此時漢軍手中的弩與他們以往見到過的漢軍弩有著不小的差別。
這些弩,全部是在射程上將近達到一百二十步的強弩,穿透力比之以往的強弩有著很大的進步,這才是秦軍強弩,而在長安軍中,還有著三人強弩,不過剛剛投入訓練不久,難以在戰場上形成有效的殺傷力。
弩兵在訓練的時候亦是需要緊密的配合,只有這樣才能在戰場上所向披靡,陳到最為注重的就是強弩兵之間的配合。
強弩的操控相對於弓箭來說是比較簡單的,不需要更長的訓練時間,最多三個月,就能讓士卒學會操控強弩,然而在配合上卻是需要更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