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武的這道命令,讓於範出奇的憤怒了,讓尉黎國的大軍進入涼州,帶來的影響可想而知,大漢在西域的最後一絲威望恐怕會因為這道命令而煙消雲散。
於範沒有在軍中提及這件事情,並不代表軍中的將領對於這件事不上心,玉門關內還是有著不小的將領傾向於城內的世家的,他們想要得到更多的好處。
當晚,於範將軍中的將領聚集在了一處。
看著房內的五名軍中將領,於範沉聲道:“爾等可知道此番本將軍召你們前來所為何事?”
五人疑惑的互視了一眼搖了搖頭。
“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忘記了你們的身份,你們乃是玉門關的守軍,玉門關是什麼地方,是抵禦西域諸國進犯涼州的重要之所在,莫要為眼前的利益所矇蔽,尉黎國的軍隊如果進入到了玉門關之後,將會是何等的情景,你們想過沒有?”於範道。
軍中將領面面相覷,不過還是裝作不知道這件事情,於範接到命令之後,並沒有將命令拿出來,而是私自藏了起來,雖然於範的做法讓軍中的將領有些費解,不可否認的是,沒有人會在這種時候于軍中議論這件事請。
不管尉黎國與敦煌的關係是多麼的密切,不能更改的是,這些人是來自西域諸國的兵馬,他們垂涎大漢的富庶,想要從大漢得到更多的好處,誰在這個時候提出來董武的命令的話,說不定會為於範直接處死。
平時於範給人的感覺是平和的,然而將於範激怒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他們還是比較清楚的,所以說非到必要的時候,他們是不會提及這件事情的。
但是從敦煌暗中傳過來的訊息,讓暗中投靠世家的將領有些心急,敦煌的大軍竟然在與晉王的交戰之中接連失利,城池更是有被攻破的危險。
“將軍,話雖如此,玉門關的糧草輜重乃是敦煌郡所提供,而今敦煌危急,我等身為敦煌的將領,就不該發兵援助嗎?”
於範冷哼道:“發兵援助?而今玉門關內只有兩千守軍。”
“玉門關內的守軍不夠,尉黎國的兵馬即將到來,這些年來尉黎國與漢人交厚,他們的到來,只是幫助敦煌抵禦來自敵人的進攻罷了。”這名將領反駁道。
於範道:“想要讓尉黎國的軍隊進入玉門關絕不可能,本將軍不想遺臭萬年。”
場內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凝重,五名將領之中,以經有三人在暗中已經倒向了世家,他們接到的命令也是儘量勸說於範讓尉黎國的軍隊進入涼州,到了這等關鍵的時刻,他們自然不敢過分的為難於範,一旦於範選擇魚死網破的話,才是最大的危險。
於範道:“不要以為你們這麼多年在暗中有著何等的小動作本將軍不瞭解,之前過往的商隊之中可是有著不少是世家的商隊,這些商隊經常出入玉門關,本將軍沒有太多的過問,你們有著屬於自己的利益,本將軍明白,然而這種時候,面對的卻是尉黎國的大軍,讓尉黎國的大軍進入涼州之後,將會給涼州的百姓帶來何等的傷害,你們可否明白?難道你們想要玉門關這些年的防衛化作過眼雲煙嗎?你們難道就真的忍心看到涼州的百姓在尉黎國大軍的進攻下受難嗎?難道在你們的眼中,個人的利益是那麼的重要?”於範越說越是憤怒,面前的桌案更是被拍的嘭嘭直響。
聽完於範的問題之後,無人低下了頭,他們之前的確沒有太多這方面的考慮,想的更多的是讓尉黎國的軍隊進入涼州之後,他們能夠從世家中獲取多少的利益,而今於範的一番話,卻是引起了他們內心的震動。
他們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身份,玉門關的守將,玉門關就是守衛涼州的存在,他們鎮守在玉門關內,就是為了能夠讓涼州的百姓過上安穩的生活,就是為了抵禦西域諸國的進犯,而今擺在他們面前的卻是尉黎國的兵馬,放到尋常的時候,他們肯定會義無反顧的拒絕,然而這種時候,他們在擔憂敦煌形勢的情況下,卻是忽略了自己的使命。
“願意聽從將軍的命令,只是屬下的家人而今仍舊在敦煌城內,晉王攻破城池之後,必定會淪落為俘虜。”一名將領道。
於範道:“在你們看來,是晉王的實力強橫,還是敦煌的守軍實力強盛?”
“自然是晉王。”五人毫不猶豫的回道。
“既然如此的話,我等可以選擇投靠晉王,我等皆是軍中的將領,奉命鎮守玉門關,投靠晉王從而抵禦玉門關外的尉黎國的軍隊的話,定然能夠得到晉王的認同。”於範道:“晉王率領大軍,連蠻橫的羌人都敗在了他的手中,何況是區區尉黎國的軍隊,他們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