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連弩車的凌厲,魏延自然是知道的,莫說是戰馬,就連戰象在遇到連弩車的時候也會受到不小的傷害,面對這樣的錢情況,魏延除了率領騎兵離去,還有其他的道路嗎,這樣的情況就算是放到任何一名晉國將領的身上,都會這般做的,除非是傻了,才上前與曹軍交戰。
不過這樣一來的話,魏延的名頭,卻是在軍中傳開了。
自從上一次軍中的流言傳開之後,許攸就有一種心憂的感覺,而今軍中的將士礙於呂布的命令,雖說沒有再議論這件事情,但是許攸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這樣的感覺縈繞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
他想到了自從投靠呂布之後,許家遭遇的種種,原本許家在冀州是何等強盛的家族,卻是一步步走到了如今的位置,許攸的心中何嘗沒有不甘心,只是在呂布的治下,制度便是如此,呂布的命令實際若是不遵從的話,就是死路一條。
在呂布治下,讓許攸感受到的是壓抑。
當初投靠呂布,許攸除了是因為心中的不滿,還想要讓家族在呂布的治下進一步的壯大,但是在真正進入呂布的治下之後,他卻是發現情況與他想象中的有著太多的不同,無論你有著什麼樣的地位,在呂布的治下,都是要安分下來,不然的話,家族面臨的就會是滅頂之災。
就如同這次冀州的許家,家族之人返回冀州,卻是為沮授控制了起來,許封之事,與沮授有著擺脫不了的干係,但是到了呂布這裡,這件事情彷彿是理所當然的,這樣的情況自然是讓許攸有些難以接受,不過在呂布的面前,許攸可不敢有絲毫的放肆,以往的事情表明,在呂布的面前如果敢於放肆的話,後果是極為嚴重的,尤其是為家族求情這樣的事情,更是為呂布所忌憚。
反正許攸在長安這麼久的時間,從來沒有聽說世家會為了家族前往皇宮求情,這樣的做法在官員看來就是極為愚蠢的舉動,犯錯之後,自然會有官員負責處置,而向呂布求情,只會讓呂布惦記住這個家族,甚至會讓官員著重調查。
以往倒在了呂布手中的世家何其多也,不然的話,呂布也不會有這世家殺手的名頭,只要是世家,到了他的手中之後,想要在犯錯之後得到善了,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若是許家也是如此的話,就讓許攸感覺到不公平了,當初呂布率領大軍攻打冀州的時候,正是他作為內應,命人開啟了城門,否則的話,憑藉當時幷州軍和幽州軍的力量,想要攻破冀州,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但是如今呂布彷彿已經將這件事情忘記了一般。
軍中的流言,不斷在許攸的腦海中迴盪,而後許攸想到了曹操,想到了曹操之前對待他的態度,若是能夠前往曹操軍中的話,肯定能夠得到豐厚的賞賜,但是投靠曹操的話,肯定會有著諸多的危險,冀州的許家和長安許家的重要人物,肯定會蕩然無存。
投靠曹操之後,要承受的風險太大,許攸沒有往深處去想。
但是人一旦產生了這樣的念頭之後,就會如同跗骨之蛆。
“許大人。”司馬懿見到許攸走來,拱手道,他在軍中將領的面前雖然得到了呂布的讚賞,但是司馬懿明白戒驕戒躁,在對待軍中將領的時候,沒有絲毫的傲慢。
“原來是司馬仲達。”許攸笑道。
“下官見許大人起色不大好,莫非是夜晚沒有休息好?”司馬懿道。
見到司馬懿的時候,許攸心中一動,司馬懿可是昔日曹操帳下的主簿,對於曹操軍中肯定有著更多的瞭解,而且司馬懿是在兵敗之後,為軍中敵軍將士所抓獲的。
若是能夠探查清楚司馬懿的態度的話,肯定是不小的幫助,最好是能夠讓司馬懿主動提起這件事情,畢竟之前軍中可是有著諸多的流言蜚語,相信司馬懿已經知道了他與曹操之間的關係。
“心憂戰事,難以入眠啊。”許攸嘆道。
“許大人真乃是我等之楷模也。”司馬懿拱手道。
“不知仲達對於當前的戰事如何看待?”許攸突然問道。
司馬懿微微一愣,笑道:“許大人,以下官看來,晉國必然會勝,難道許大人不是這般的看法嗎?”
“晉國大軍自然能勝。”許攸急忙回道,他可不想為他人看穿內心的真實想法。
“不過當前曹軍堅守不出,而曹軍屯兵河內,有進犯冀州之心,江東發兵六萬,攻打冀州之心昭然若揭啊。”許攸嘆道。
“許大人之言甚是,不過若是我軍能夠阻擋住敵軍的進攻,則曹軍必然會震盪也。”司馬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