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的守軍,也漸漸為飛騎所平息。
“看來定陶的糧草還是不少的。”典韋瞭解到定陶的情況之後,大笑道。
“將軍,本官倒是有一策,既不用焚燒這些糧草,也不會為曹軍輕易得到,同時還能讓聖上的威名遍佈兗州。”田豐緩緩道。
“軍師有什麼計策,快快說來。”典韋流露出興奮之色,能夠讓呂布的威名遍佈兗州,這才是最令典韋嚮往的,至於說他的威名,自然是沒有呂布重要。
田豐道:“將軍,府庫中有著不少的米糧錢財,但是從城內的情況來看,百姓卻是貧瘠的,若是將軍下令將這些米糧錢財分發給普通百姓,告訴他們這是聖上之命,百姓對於聖上將會是何等的感激,而百姓得到米糧和錢財之後,肯定不會輕易的拿出來。”
“軍師,若是曹軍派人前來接管城池的話,豈不是要從百姓的手中將這些錢財米糧收回去?”典韋疑惑道。
田豐笑道:“這正是關鍵之處也,聖上將米糧錢財分發給百姓,百姓肯定會有所感激,而曹軍到來之後,若是將這些東西從百姓的手中收回去的話,百姓會如何想?如此一來,百姓肯定會痛恨曹軍。”
“軍師之言甚是,曹軍碰到了軍師,也算是倒黴了。”典韋大笑道。
“將軍勇猛,才有了我軍能夠攻破定陶。”田豐拱手道。
典韋聞言更是大笑不已,田豐在晉國也是有名的人物,為人剛直不阿,但是和田豐相處之後,典韋並沒有感覺到田豐讓人厭惡,反倒是接連兩次的戰爭,讓典韋對於田豐刮目相看,尤其是攻破定陶,這種事情放到他的身上肯定是直接率領騎兵突襲,不能成功就算了。
“傳本將軍之令,將所有錢財米糧分發給百姓,告訴百姓這是晉國皇帝的旨意,讓這些百姓得到米糧錢財之後儘快離去吧。”典韋道,原本典韋想要給這些百姓指明方向的,但是想到當前正處於戰事之際,這些百姓也是無處可去。
作為晉國大軍的將領,典韋對於戰爭之時百姓的生活是什麼樣的,還是比較瞭解的,亂世之中,最為悽慘的莫過於百姓,當初得知曹軍的虎豹騎在冀州為禍百姓的時候,典韋的確是憤怒不已,甚至想著進入曹操治地之後,一定要讓敵軍的百姓付出同樣慘重的代價。
而現在,田豐的策略卻是改變了這些。
飛騎對於典韋的命令自然是沒有任何的疑問,他們中間有著九成以上是出自於普通的百姓,能夠有如今的地位皆是靠著自己的努力,但是他們在成為士卒之前卻是普通的百姓,典韋的命令同樣讓他們暗中鬆了一口氣,擊殺曹軍的將士,飛騎不會有絲毫的猶豫,這些人是敵軍,該殺,而普通的百姓手無寸鐵,將屠刀對向他們的話,飛騎將士也會於心不忍的。
“軍師,這些曹軍的俘虜怎麼辦?”典韋問道。
田豐沉吟片刻道:“我軍突襲敵軍,不可能帶著這般多的俘虜,之前將軍言降者不殺,但是這些人若是回到軍中的話,將會是不小的禍患,而且其再次對戰我軍的話,就連將軍恐怕也難以辨別出來,不若將這些人,全部斬去一臂,這樣的話,將軍沒有斬殺他們,而他們就算是回到軍中之後,也難以與我軍戰鬥。”
“將軍可分發給這些士卒米糧錢財,如此的話,士卒回到軍中沒有絲毫的用處,他們只能選擇過普通百姓的生活。”
“好,就以軍師之言。”典韋點頭道,斬去投降將士的一臂,看上去殘忍,但這是戰爭,沒將他們直接斬殺,就已經是萬幸了。
一旁許連面色蒼白,之前聽到田豐的話語還好,聽到斬去所有投降將士一臂的時候,他渾身都在輕輕的顫抖著,他也是投降之人,若是讓田豐和典韋感覺到他無用的話,豈不是也會有相同的下場。
“許連將軍在這次突破定陶的戰鬥中可是立下了不小的功勞,為何你的面色如此蒼白啊?莫非是身體不適?”田豐笑問道。
不知為何,看到田豐的笑容之後,許連有一種畏懼的感覺,在他看來,這樣的笑容很可怕,前一刻對他笑臉相迎,說一定下一刻他就要身首異處了,若是能夠活下去的話,許連肯定不想身死。
“多謝軍師誇讚,小人只是覺得身體有些不適,無關緊要。”許連急忙道。
“好,無事就好啊,不知許連將軍與東郡的守將可否熟悉?”田豐問道。
許連抱拳道:“軍師,東郡的守將乃是曹家的曹續,雖說在曹操的面前沒有受到太多的重視,仗著自己是曹家之人的身份,與其他人很少有接觸,其人領兵作戰的能力倒是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