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幾個字:肖總,你要聽實話麼?
肖明彰:說。
肖似似:hβ這個專案,肖氏沒什麼優勢。
那頭,很久沒有回覆她。
肖似似心口加速,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肖明彰。
但實話,就是如此。
肖氏面對的是國外克魯奇教授極其優秀的團隊,這種差距靠肖明彰一個人是無法彌補的。
為了一個勝算很低的專案拖累自己的身體,根本得不償失。
肖氏不值得。
肖似似坐在沙發上,抱著熱水杯。
深夜格外安寧,她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忽然,手機響起,肖明彰給她打了電話。
肖似似鎮定幾秒,她知道,以肖明彰的紳士風度,不會跟她發火。
她接起。
那頭略微嘶啞的嗓音帶著深沉的語調,緩緩道:“你為什麼這麼認為?嗯?”
“肖總,我也跟了專案很長一段時間,雖然只是在做其中一個分支,但我覺得,肖氏沒有優勢。一個沒有優勢的專案,我想……肖總更應該做的是照顧好自己。”
“工作是我的全部,如果一個專案我不能全力以赴,那我的生活也會失去意義。”
肖似似的眼裡閃過一絲詫異。
“可是……肖總……你應該保重自己的身體,工作不是全部。”
“你是在教訓我?”
“不是。”
“做好你的本職工作。”
“我會的。”肖似似很平靜,“肖總,你還在住院,早點休息。如果你覺得睡眠不好的話,下次我可以給你配幾個方子,助眠,是我爸爸留下的方子。”
她只是隨口一提,沒想到肖明彰淡淡應了一聲,像是默許。
隨後,他掛了電話。
肖似似也沒再打擾他。
她微微閉上眼睛,想起在涼山上時,肖明彰孤獨且落寞的背影。
他的背影和瞳孔裡常常帶著蕭索,那種蕭索,像迷失在沙漠的孤狼,踽踽獨行,尋不到歸途。
他說,工作是他的全部。
不是,工作怎麼能是一個人的全部呢。
肖似似又站起身。
她開啟上鎖的抽屜,抽屜裡有爸爸手寫的一些偏方。
這些偏方都是爸爸花了很多年時間琢磨出來的,獨一無二,她時常會研究爸爸留下的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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