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麼容易。
如果真得那麼簡單,喬沐元也不需要每天披星戴月,到了凌晨這個點才回來。
大小姐以前哪裡吃過這樣的苦,她在喬爺和大少爺的庇佑下,素來簡簡單單,快快樂樂,她也才二十歲出頭。
“大小姐,我去給你泡茶。”
陶文興出了餐廳。
喬沐元吃著吃著困了,剛剛吃了一半,她打著盹趴在桌子上睡著。
等陶文興回來,她已經進入夢鄉。
陶文興端著一隻茶盤,心疼地搖搖頭。
小姑娘的臉上滿是憔悴和疲憊,妝容也掩蓋不住她的黑眼圈,這段時間,她早早起床,再沒有睡過一天懶覺。
原以為喬沐元嫁給紀長慕會是另一場幸福的開始,如今來看,紀長慕又在何處呢?
聽說紀長慕在國外出差,也聽說他早已回了瓊州,但喬家人誰也沒見他的影子,就連料理喬乘帆的後事,紀長慕也不曾出現。
頭一次,陶文興對紀長慕產生巨大的失望。
他仍舊記得在紐約的時候,紀長慕還是大小姐的教授,那時,彼此眼裡都是對方,大小姐的笑容又甜又幹淨。
如今,是是非非,滄海桑田。
陶文興見慣人性,也不好指責什麼,很明顯,喬乘帆不在後,jy以後必然超越京城的喬氏集團,如日中天,飛黃騰達,紀長慕會有更多更好的選擇,也不必將大小姐當做全部。
無非都是權衡利弊之後的人性使然,在愛情裡,男人要冷靜許多。
看著熟睡的喬沐元,陶文興很心疼。
天氣很冷,他又不忍心叫醒她,只好給她蓋了一條厚實的毯子,坐在一旁靜靜守著她。
……
第二天一早,喬沐元出席她進入喬氏集團管理層後的第一場小型釋出會。
她雖然見慣了各種各樣的大場面,但那些都是在她最拿手的領域面對願意傾聽的觀眾,而在金融領域,她根本無法服眾,她所能依仗的不過是喬家女兒這個身份。
喬沐元昨晚睡得很遲,一早天還沒亮就醒了,她化了個淡妝,穿了黑色的高領毛衣和黑色長呢子大衣,肅穆端莊。
好在,井銳一直坐在她的身邊,將擬好的稿子遞給她,遇到無法解答的問題,他直接讓喬沐元拋給他。
喬沐元很緊張,股東和記者都很刁難,經常問她一些專業的問題。
喬沐元總不能次次將問題拋給井銳,有些小問題,她臨場回答了記者。
有幾個股東顯然在為難她,或者根本不服她,問了她不少刻薄又刁鑽的問題,喬沐元急出一手的冷汗,但面色情緒穩定。
若在以往,她多被人追問幾句,用森冷的語氣質問幾句,很容易會哭。
但現在,她不再只是喬沐元,她還是喬家的女兒,喬氏集團的負責人。
但,難免疏忽,她中途答錯了好幾個提問,引得臺下一片譁然。
有人開始竊竊私語,說喬家的大小姐原來是個花瓶,什麼哥倫比亞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根本就是喬氏集團擺出來糊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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