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大哥道:“我在這邊做一年了,這裡的專案我基本都有參加,沒有瓊州的專案。”
喬沐元想了想,她看上去好像又被那個人騙了。
他怎麼能這樣,嘴裡沒一句真話。
撒謊精。
前幾天見到他,總共也沒說幾句話,喬沐元想,可能他說的全都是假話。
唯一的真話大概就是他那個助理真得叫阿勇吧。
一時間,喬沐元氣血攻心,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呼吸急促,拳頭握緊。
他怎麼這麼會騙人啊!
幾個大哥你一句我一句:“瓊州人一般不到北邊做生意的,尤其是這邊的專案,別說瓊州來的老闆了,工人都沒有。”
“不過前幾天我看到一輛瓊州牌的車停在路邊,還是一輛保時捷。”
“路過吧!”
“不像路過啊,我見過幾次,那車就停在路邊,反正誰也看不到裡面。”
“那可能是來考察的。”
“可能。”
喬沐元聽他們提到那輛保時捷,心裡頭更生氣,那就是紀長慕坐的車,但不是他本人的,是常昊的,至於紀長慕跟那個常昊是什麼關係,她不清楚。
他來這邊幹什麼?
喬沐元生氣得厲害,真想打個電話給爸爸,讓爸爸找人把他攆走。
來幹嘛?!
喬沐元喝著水,一個剛頂著烈日從外面回來的工人聽他們在說那輛瓊州牌的保時捷,擦了擦汗道:“那輛保時捷嗎?今天也來了,我剛看到了。”
他話音剛落,別人還沒有什麼反應,喬沐元站起身,從毛坯樓跑出去。
外頭很熱,她跑了很遠到路邊,果然,她看到了那輛保時捷!
剛想追過去,那輛車開走了。
有病!
喬沐元氣得不輕。
小姑娘眯起眼睛站在烈日下,小拳頭攥緊,許久沒有動。
風吹草動,鳴蟬嘶啞。
喬沐元悻悻回到自己工作的美術館,繼續爬梯子做測繪。
她以前不喜歡跟人生氣的,即使有氣,往往一兩天就消了,但她這些天紮紮實實被紀長慕氣得胸口疼。
傍晚,方城給喬沐元打電話。
“小柚子,手術結束了,我晚上八點的機票飛舊金山,一起吃個飯?我請你。”
“舅舅,八點?這麼急嗎?手術怎麼樣?”
“手術很成功,沒有意外。”方城泰然自若,“想吃什麼?或者,京城有什麼不錯的店?”
“舅舅!我請你!等我,我現在就去找你,我在工地呢!”
“工地?喬家大小姐在工地上啊,我姐姐姐夫也真不心疼。”
“我還年輕,吃點苦是好事。”
“你能這麼想可真難得。”方城脫掉衣服走出醫院。
醫院的後續他都交給了自己的助理,沒有什麼大礙,晚上他可以放心回舊金山。
匆匆過來一趟,他最捨不得的是喬沐元。
姐姐姐夫度假去了,喬乘帆聽說在出差,也就喬沐元能陪他。
約了地點,喬沐元收拾一番後從工地離開。
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刻,橙紅色的光鋪灑在空曠的郊外,開著車窗,空氣裡有幾分枯葉衰草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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