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她是一種解釋,去了鄧芸芸那裡,必然又是另一番解釋。
他這樣的男人,最懂得拿捏女人的心思,把女人哄得天花亂墜。
對不同性格、閱歷的女人,他都有一番不一樣的說辭,擅長用最容易攻心的那一套。
當年,她也曾經被他騙過。
上過一次當,不可能再上第二次。
見林梔不說話,晏伽有幾分煩躁。
他扯了扯運動服的拉鍊,拉低一些,但仍覺心口躁動。
夜幕低垂,林梔輕輕拍著洲洲。
小朋友睡得安穩,紅撲撲的小臉蛋上是飽滿的紅暈。
……
深夜。
林梔剛剛睡下不久,轉身,手臂碰到一個人。
迷迷糊糊中,她醒過來,剛想旋開臺燈按鈕,男人按住她的手臂,整個人靠上來,親吻她的耳垂、臉頰。
“晏伽!”林梔動彈不了,呵斥他。
男人只是“嗯”了一聲,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溼熱的吻印在她的身上。
漆黑的臥室裡,男人膽子更大,幾乎將嬌小的林梔揉碎在懷裡,手掌心是灼熱的溫度。
“你不要碰我……晏伽,你停下……”林梔斷斷續續說著話,不上不下,“晏伽,不要強迫我……不管怎麼說……晏鋒也才剛剛去世沒多久……”
聽到她提哥哥的名字,晏伽的動作停下,但整個人還覆在她的身上。
高大的身軀壓著嬌小的她。
室內很黑,什麼都看不見,林梔閉上眼睛。
她可以清晰地聽見晏伽的喘息聲。
就在她以為晏伽會善罷甘休時,男人忽然又在她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餓狼似的。
他這才鬆開了她,睡在她身側。
林梔蜷縮成一團,不敢惹晏伽。
他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如果想要她,那根本不會顧忌她的感受。
“林梔。”他在夜色中叫她的名字,“以後就住在江山園,別再從我的生活中走丟。”
“我可不可以理解我,你要把我金屋藏嬌一輩子?”
“你覺得我可以嗎?”
林梔不說話了。
晏伽在被子下拉住她的手往自己腰上帶,他仔細搓揉著她纖細的手指頭,漸漸兒,呼吸重了起來,手也不規矩起來:“林梔……幫我。”
她不動,他就不放過她。
最終,林梔還是沒逃過。
晏伽嘆了一口氣,他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後來,這漫漫長夜,他摟住了她的腰,將她攏在自己的懷中入眠。
他小聲問她:“林梔,你對我就沒有半點愧疚感嗎?”
“那你問問你自己,你對我有愧疚感嗎?”林梔不想跟他爭論這個問題,閉目,“我困了。”
“嗯。”晏伽也沒再說話。
這樣沉寂安靜的空間裡,只有彼此的呼吸聲來回糾纏。
晏伽的身上是很淡的氣息,林梔睡著時有一滴淚水滑過她的臉頰,低落在他綢質的睡衣上,無聲無息。
晏伽薄唇緊抿,一夜未眠。
他想起了高考前的某一天,他給她帶了一個可愛的金鈴鐺,寺廟裡求來的,聽說可以保佑考生順風順水,旗開得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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