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回來,等救援來時,可以精準逮捕他,讓他無路可逃。
至於剩下來的事,就交給曾局吧,她和姜姝都盡力了。
這一週,想什麼都是徒勞的,不如想辦法讓姜姝少吃一些苦。
……
四天過去。
島上風平浪靜,沒有掀起任何波瀾,每天依然有不少客人來島,很多都是外國人。
蕭紫有時候會跟他們瞭解瞭解情況,聽說沒什麼情況,她才會鬆一口氣。
周鴻明會給她打電話問問她的身體情況,她都如實告訴他。
蕭紫盤算著日子,離那個男人出去已經四天,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已經把信送達,如果速度夠快,現在應該在倫敦。
蕭紫倚靠在陽臺的椅子上,目光平淡地看著遠處的海洋。
廣闊無邊,一望無際。
在這兒幾年,她早已不知道今夕何夕,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
她所有的資訊都來自於客人,而他們也不會多說太多,她也不太敢主動去問,怕引起周鴻明的懷疑。
周鴻明這個人生性多疑,對誰都不會太信任,他喜歡她,所以把她禁錮在這個島上,不讓她和外界有任何的接觸,似乎這樣子,她就屬於他了。
蕭紫想起以前在訓練場的童年和少年時光,那大概是她最無憂無慮、不識愁滋味的一段時間。
那時候的日子真好啊,大家年紀差不多,在一塊兒玩,在一塊兒吃飯,雖然訓練很辛苦,但大多數時候都是快樂的。
她是為數不多的女孩子,他們對她都很照顧,那時候的周鴻明也沒有像現在這樣處於一種心理扭曲的狀態。
少年時的周鴻明也像普通的少年一樣嬉戲玩耍,他們一群男生喜歡在一塊兒玩,也會在一塊兒開玩笑。
那時候天空是蔚藍的,河水是清澈的,沒有長大的時光也是無憂無慮的。
這一切是從什麼時候改變的呢?
蕭紫不願意去回想痛苦的時光,現在已經足夠痛苦。
她低頭看著自己手腕上的疤痕,好幾處都是抑鬱症自殺時留下的,每次都是搶救及時,她沒有死成。
後來她想明白了,得過且過吧,也許哪一天周鴻明膩了她就把她放了呢。
周鴻明還沒有結婚成家,他總有結婚的那一天,到那時候,她也許日子就好過了吧。
曾經,她就是這麼想的。
直到姜姝來到這個島上。
她沒想到自己還能為別人做一些事,她早已把自己當做一個毫無用處的人。
她其實很害怕出島後的生活,如果事情成功,她就要出去了,可以獲得自由了,可她沒有想好該怎麼面對,她和外面的世界斷絕已久。
蕭紫坐在陽臺上,一坐就是一整天。
“阿姨,我餓了。”小男孩的聲音響起。
蕭紫差點忘了,她房間裡還有個小男孩。
她這才收回思緒,轉過頭看了看他:“阿姨給你拿吃的。”
她打了電話讓廚房送吃的過來,她也餓了。
窗外大風颳過,吹遍花叢,落花紛飛,如泣如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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