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很疲憊,和顧明望聊了會兒後坐著就開始打盹。
顧明望給她找來一條毯子蓋在她的腿上,又拍拍自己的大腿:“不嫌棄的話,你就趴在我腿上睡覺。”
“嫌棄得很。”
“特殊情況,要不你還是趴一下吧,你坐著睡覺會很不舒服。”
“那你把肩膀借我用一下就可以。”
“行。”顧明望喜出望外,他還以為英子會拒絕他。
他立馬靠過去。
英子太困了,累得靠在他肩膀上就睡著。
顧明望心疼得不行,許深簡直周扒皮,萬惡的資本家,讓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累成這樣,還是人嗎?!
顧明望跟過許深幾年,雖然許深人品很好,但對工作吹毛求疵,力求完美,跟著許深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
可顧明望又能去哪裡說理去?
他只好摟著英子,坐在一旁陪她。
夕陽一點點沉到西邊,夜幕也在慢慢拉開,直到夜色悄然降臨,東風吹起窗外的樹葉。
輸液室安安靜靜。
半個小時後,輸液結束。
顧明望讓護士悄悄拔掉針管,他並沒有叫醒英子,而是讓她繼續睡。
英子大概是太累了,對外面的一切全然不知,睡到晚上九點才醒過來。
一看,天已經黑了。
而顧明望眯著眼睛看向她:“醒了?”
“還在輸液室嗎?你怎麼沒離開?”
“我為什麼要離開?”
“我們又不熟。”英子收拾了一下衣服,準備站起身。
“你過河拆橋啊,我肩膀又酸又痛,你倒好,一句我們不熟就打發了。你真當我閒得沒事幹要留在醫院?”
“不然呢……”英子背上自己的包,揉了揉肚子,“原來九點了,我還有很多工作沒做,要命。”
“我看你是不要命了!都這個點了,你不打算吃個晚飯回去休息,還想著工作?”
“可是我真得還有很多事沒做啊!”
“我幫你打電話給許深!”顧明望氣得直呼許深的大名,他就不信許深心狠到這個程度。
“你得了吧,你現在要是敢打電話給許總,我明天工作就沒了!”
“沒了就沒了!”
“滾吧,沒有工作我怎麼養活自己?”
“我養你啊!”
“……”英子一時錯愕,立在原地,沒反應過來。
抬頭,她看到顧明望很認真,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樣子。
倒是她頓了頓,收回目光:“餓了,吃飯去。”
她倉皇而逃。
跑出醫院。
顧明望跟過去。
還好,英子沒有說不要他一起吃飯,他們就近找了一家料理店,簡簡單單吃了些。
英子睡了幾個小時,手機裡的電話、簡訊滿天飛,她吃飯的時候也顧不上跟顧明望聊天,忙著回訊息,打電話。
顧明望吃得索然無味,搶走她的手機:“吃飯不打電話是對對方的尊重。”
“嗯?”英子不滿,“我們只是萍水相逢,你吃你的飯,我幹我的事,你要是不滿意你就重新找個地吃飯好了!”
“……”顧明望氣的肺都炸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真的,氣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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