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錄還在要水喝,童謠從抽屜裡翻出一瓶礦泉水,但她不給他。
溫錄伸手,差點跳起來!
“水……老婆……給我……”
“溫錄。”童謠清亮的眸子裡閃爍著星光,車裡沒開燈,只有月色從玻璃外照進來,“我們結婚多久了?”
“兩……三……五……”溫錄醉醺醺的,垂下頭,“不知道……”
童謠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你果然醉得不輕……那我問你,舒沫是誰?”
他清醒著的時候,她沒膽子問。
“前……前女友啊。”溫錄頹然地回答,看上去跟溫墨像極了,“老婆,給我水,渴……渴……”
“你還愛她,對嗎?”童謠聲音哽咽了,但還是面帶微笑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
溫錄歪著腦袋看她。
許久,他沒說話。
童謠想,自己戳自己心窩子幹什麼呢。
最終,她放下手,鬆開,把礦泉水給了他。
溫錄拿到瓶子,大口大口喝著,一點都不顧忌形象。
“老婆……我愛你呢……”溫錄醉醺醺喝完一整瓶水,倒在童謠懷裡就睡。
“溫錄!溫錄!”童謠喊了他幾聲。
不過,溫錄沒有反應,呼吸逐漸均勻,他睡著了。
真是。
童謠氣得半死。
最終,氣到的還是自己。
給他水喝就愛她,給他生孩子就愛她,她什麼都不做,他就愛前女友,是這樣的,對吧?
童謠不管他了,推開他,把他推到副駕駛位置上,重新踩下油門回家。
折騰了一晚上,童謠總算把溫錄帶回來,但她不想跟他睡一塊,她總覺得,他的身上帶著舒沫的氣息。
她重新洗了個澡,泡在浴缸裡,目光迷離。
白色的瓷磚上滴著水,深夜的別墅安寧靜謐。
……
第二天是週六。
從來不睡懶覺的溫錄因為昨天夜裡折騰到太晚,果然沒起得來,童謠帶著墨墨在花園裡玩。
蕩了會兒鞦韆,墨墨對童謠道:“爸爸……懶!大懶同!”
“對,爸爸是大懶蟲,墨墨不可以學他。”
“不學……”小傢伙一本正經搖搖頭。
他的模樣又讓童謠想起昨晚上的溫錄,真是一模一樣。
“嗯,我們墨墨最乖了。”
墨墨穿著揹帶褲,坐在鞦韆架上,架子不遠是花盆和小魚缸。
玩累了,他就跑到小魚缸前逗小魚。
小孩子的世界豐富多彩,純粹又簡單。
直到日上三竿,溫錄才下樓,頭很痛,他完全記不清昨晚上發生了什麼,只迷迷糊糊記得……童謠去接他了?
童謠拿著畫筆在花園的遮陽傘下畫畫,畫紙上是蔚藍的天空,還有美麗的雪山。
毛豆不知道什麼時候跑進了花園,蹲在墨墨腳邊。
花園裡鮮花盛開,青藤纏繞,籬笆上的蝸牛緩緩爬著,日光灼人,但時光緩慢。
風吹起童謠淺粉色的連衣裙,她晶亮的鑽石髮箍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她在畫畫,但她本人也像極了一幅畫。
溫錄推開花園大門時正好看到這樣的場景。
畫畫的童謠,玩耍的溫墨,好奇的毛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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