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嗎？”
沐兮沒有莫不言想象中的驚訝，她的表情甚至愈發的平淡。
“所以說，這就是你全部的理由了，對嗎？”
莫不言有些驚訝，正常情況下，他把真實的情況說出來了，沐兮好歹應該有些反應吧，而她現在對這個情況一點反應都沒有，說明她根本就是知道的。
更甚至說，替這兩個女孩調換命格的背後之人很可能就是她。
對，就是她，他不就是因為擅自碰了這個沐兮設下的命格，不就是為了還債才來到這兒了嗎？
“沒錯，這就是我的理由，我知道知道命格真正的主人是誰，我也知道我沒錯！”
莫不言一下子轉過頭來指著夏安，眼神中充滿了憤慨，“我不像你，才不會做出那種擅自調換別人命格的事情！而你偷走別人的命格，早晚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站在一旁被製造的夏安，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就被定性將來沒有什麼好下場。
但是她的反應也相當平淡，比起莫不言如今的歇斯底里，在場的其餘三個人，平靜的就好像一面湖水，倒映著莫不言整個人情緒的波動與起伏。
萬荊山抱著胳膊站在原地。
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該救的他也已經搭過手了，這個人自己要作死，跟他可沒什麼關係。
他說過的，修煉這本就不應該過多摻合凡塵的俗事，他還怕損了他的道行。
“你錯了。”
終究，是夏安看不下去了，她淡淡的開口，“這道命格是我的。”
她一字一句，堅定有力。
自從跟了沐兮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將自己的東西讓出去過分毫。
事實上，從此以後，除了沐兮也沒有人再值得她放棄什麼，更何況是她好不容易才拿回來的命格。
“你真是滿口胡言，你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當然做不到換命格的事情，所以也看不到命格與你根本就不融合，可是我看得清清楚楚。”
這些人又想對他洗腦，莫不言一臉篤定的開口。
“這命格到你身上，也不過才數月的時間吧，這樣你就敢說是自己的了？”
“的確，這道命格看起來與你非常的適配，但不是你的東西，終究就不會是你的，那只是你搶來的別人的東西。”
莫不言根本就不會相信這些騙子的任何一句話，事到如今，他早已忘了當初要來這裡的初衷。
事實上，心裡的正義和道心，根本就無法促使他做出任何像這種卑鄙無恥之人道歉的行動。
沐兮沒動。
夏安卻突然笑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說我無法融合這道命格呢。”
她的眼睛亮亮的，一順不順的盯著莫不言，似乎是想要一個答案，“如果這命格在一個人的身上待上三年，應該就能融合了吧？”
莫不言看著她的笑，忽然有些愣住了。
“那是……自然。”
他怎麼感覺，這女孩兒有種悲傷的瘋感？
對，所以她們絕對有問題。
莫不言再一次無比肯定自己的想法，直到夏安的再一次開口，將他構建起來的所有自信統統擊垮。
“那如果我告訴你，這道命格離開了我，整整三年呢？”
夏安抿了抿唇，終於冷聲開口。
她的眼中似乎又有了化不開的悲傷，這異常的情緒，瞬間就被沐兮給捕捉到了，甚至就連事不關己的萬荊山，也忍不住向她看了過去。
“你，你說什麼？”
莫不言能的一了一口氣，他後退了一步，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可能，他猛然發現，自己在這件事情裡究竟遺漏了什麼。
“……”
命格與一個人看起來更加融合，那這道命格就一定屬於這個人嗎？
答案——
否定。
夏安剛剛的話給他提供了一種新的可能，如果命格與一個人看起來更加融合，只能說明這道命格在一個人的身上待了太長時間。
而這樣的情況又分為兩種。
第一種，命格的原主人，融合又適配。
第二種，命格的新主人，在新主人身上待了很長時間，不一定適配但基本融合。
夏安的情況看起來，似乎更像是……
“沒錯，我說到這裡，你怎麼也該猜出來了，對嗎，自負的修煉者？”
夏安語氣非常的平和，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