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兮幾乎是在所有人面前暴露出來了自己的功法。
就算再怎麼圓謊，有些東西必然也是說不過去的。
更何況在場的人不僅僅只有聞人珏，還有聞人珘，如果說有些東西僅僅只是繼承人的聞人珏還不知道，那麼身為家主的聞人珘一定很清楚。
百鬼夜行，萬疆寒冰，這都是讀書與文人一族的功法。
如果說百鬼夜行是不小心被洩露或者是當年的聞人璟先祖送給了她的先祖，那麼萬疆寒冰……難道也是送給她們的？
“沐姑娘，我想你需要跟我們好好談談，我們先祖聞人璟跟你的祖上的故事。”
重新回到了會客廳，聞人珘直接切入了主題。
該說的都說了，該看的差不多也已經看完了，沐兮也清楚，接下來是該給他們一個解釋的時候了。
這一次，依舊還是三人在場。
沐兮斟酌了很久，她確實無法說出真相，一個荒誕而又離奇的事實。
“沐大師，如果剛剛我沒有看錯的話，你救人時候用過的萬疆寒冰應該也是我聞人一族的功法，只是你對於這門功法的運用程度，顯然已經遠遠超過了我們族中的任何一人。”
聞人珏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想知道，這門功法也是先祖送給你們的嗎，你練成它又用了多長時間呢？”
聞人珏現在的想法陷入一個尷尬的境地，她覺得不管沐兮是怎麼學會的這門功法，無論是從小修習還是半路出家，本事和天賦似乎都要比她高太多了。
而她身為聞人家的下一任繼承人，僅僅只是依託這樣的水平，真的能夠擔負起整個家族的重任嗎？
“是。”
在聞人珏半是期待半是懷疑的眼神中，沐兮堅定的點了點頭。
沐兮看著聞人珏，似乎是察覺到了一絲她低落的想法，“你可以相信，這門功法我絕不是偷來的，事實上我也有日以繼夜的修煉，或許加上一部分天賦，才有瞭如今的水平。”
“你也不用懷疑自己，你已經是同齡人中天賦奇高的天才了，但你總要允許世界上存在那麼一兩個變態，不是嗎。”
她居然說他自己是變態。
聞人珏反應過來之後，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但是沐兮的話足以真誠的打動她，她能夠感受到對方的善意，是以同樣報之一笑。
“沐大師說話真是有水平，跟你聊天總讓我茅塞頓開。”聞人珏搖頭輕笑。
她說的沒錯，世界上優秀的人實在太多了，難道哪一個她都要去比較一番嗎？
更何況，她當然清楚自己就已經很優秀了，她相信存在即合理，既然她是這個家族的繼承人，那麼這就是正確且合理的。
“沐姑娘。”
聞人珘沉默了良久，指尖敲擊在木質的桌子上顯得沉悶而緩和有力。
沐兮並沒有第一時間開口，她靜靜的等待著他的下文，這個聞人珘看著精明，但是不光是看著精明，實則是個有城府和心眼兒的。
沐兮如果想瞞過他去，或許還真不大容易。
果然，下一刻他便直接將自己的懷疑宣之於口，“總覺得明人不說暗話，我看沐姑娘是個爽快的人，我也不想兜圈子。”
“既然姑娘不想說的話，那就由我來問吧——你到底是誰？”
聞人珘這句話一出來，不光是沐兮，就連聞人珏都略顯疑惑地望了過去。
聞人玉扯了扯嘴角，“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我好歹修煉自家功法這麼多年，這家門倒還是能看出來的。”
“姑娘的功法不光是百鬼夜行和萬疆寒冰，甚至於縮地成寸這種基礎的功法，好像都帶著聞人一族的影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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